一残”要跳下去解热。天山一残用臂一拦,道:“药力尚未行开,现在跳下去,立刻会冻僵。”余天平那能冲得过去,—会儿,双目如火炬,一张俊脸像是洒遍了鲜血,全身上下的皮肤红成了紫色,五脏六腑像有滚油在煎烤一般。他三番两次要冲过去,又不是天山一残的对手,皆被他钢闸一般的手臂拦住。余天平火热攻心,烦躁难当,直急得用双手向洞壁上乱抓,那坚如精钢的山壁石洞,被他抓得石屑纷飞。足足等够了一个时辰,余天平唇焦舌裂,气喘如牛,虽然灵明未失,但已被折腾得失了人形。“天山一残”看在眼里,心知火候已到,叫道:“小子,跳下去,照老夫的话做。”余天平如奉纶音,一跃入水“咕噜”“咕噜”先牛饮了十几口潭水解渴。顿时觉得四肢百骸,体内体外,火热胀痛全消,清凉舒适无比。奇怪的是潭水凉得恰到好处,并不像一个时辰以前那样凛冽难当,更对“天山一残”增加了几分崇敬之心。天山一残叫道:“别耽搁了,快替汪剑志施功!”余天平游到汪剑志身旁,运指如飞,对汪剑忘周身大穴依次点去。因为,天山—残抓着汪剑志头发,顺着余天平所点部位,将汪剑志身躯翻来覆去,二人配合得宜,所以施功极为迅速。不到一盏热茶时分,施功完竣。此时汪剑志才恢复了神志。“天山—残”把汪剑志提出水面,余天平接着上岸,二人揩抹干净,着好衣衫。余天平见汪剑志遭受重伤,理应元气大伤,但目下反而神采飞扬,精神充沛,心下不由替至友高兴,更佩服“天山一残”深通医理及万载寒潭潭水的妙用。当下替汪剑志与天山一残引见过了,并将经过情形向汪剑志说了一遍。汪剑志向“天山—残”躬身行礼道:“大德不敢言谢,晚辈有生之年皆前辈所赐,此后若有差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不用谢我,要谢,谢余小子。”天山—残侧身避过。“前辈何必客气”余天平陪笑。“老夫一共欠你两条命,现都还清了。”天山—残笑着。用手一指汪剑志道:“救他一条命,还了你一半欠帐,他不谢你,谢哪一个?”余天平见天山一残又在歪缠,只好苦笑。天山一残又说道:“老夫藏有一枚‘千年朱果’”“‘千年朱果’。”余天平,汪剑志不约而同的说道。“你们竟然也知道‘千年朱果’,这‘千年朱果’功能延年益寿,增长功力,是武林人物梦寐以求的东西,但老夫年近百岁,武功又已至极限,这种宝物对老夫已无大用,老夫用它使别人凭添十年的功力,等于再造人家一条性命,以自己没有用的东西,还了一条命的债务,不是占了大大的便宜吗?”天山一残问道。“刚才前辈命我吞下的就是那武林至宝‘千年朱果’吗?”余天平惊讶得跳了起来。“不错!”天山一残道。“闻说‘千年朱果’产在穷阴极寒之地;只听到有人说起,却没有听说有人见过,这样的稀世之宝前辈竟赐给了余兄弟”汪剑志道。转面对余天平道:“恭喜兄弟,贺喜兄弟!”“老夫在天山之阴,守候了二十年才寻到了它,可惜时间上对老夫已经太迟,原以为没有用了,想不到它今天替老夫还了命债,老夫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天山一残笑道。余天平环顾了一下先前他用手抓过的洞壁,壁上被自己抓得狼藉不堪,深度几达一尺,而自己的手指却夷然无伤,这份功力比没有“千年朱果”以前,增长几乎有一倍之多,此恩此德,如何报达。想到此处,不由感激得流下泪来。余天平不明白这个武林异人与自己萍水相逢,何故表面上装疯卖傻而暗中却成全了自己?一时之间,不知怎么说才好。“小子,你不说话,莫非两条命债还不能算完吗?”天山—残微笑道。“完了,完了,前辈不欠晚辈的了”余天平顺着天山一残的话,顿了一顿,缓缓道:“可是晚辈却欠了前辈的了。”“你也不欠我的,”天山一残叫道。双手连挥,大声道:“我们大家不欠,你们还赖在老夫洞府里作什么?滚!滚!快滚!”“前辈不是还有件事要差遣晚辈吗?”余天平道。“什么事?”天山一残道。“条件!”余天平道。天山一残“哦”了一声,半晌才黯然道:“没有!没有!没有条件了!有事老夫自会料理。”余天平见天山一残不肯说出,知道问也无益,改口说道:“前辈为了晚辈弟兄,开罪了那贱妇和她那一帮子人”天山一残道:“这般人敢拿老夫怎样?倒是你们两人出了洞后,要小心了。”余天平知道九龙堡中隐藏着武林中极大的秘密,同时这里的势力与红楼也有关连。“天山一残”分明认识假管夫人及她所说的“帮主”问“天山一残”本是极好的办法,无奈他不肯说,再问也是白费。余天平知道该走了,看了汪剑志一眼,对天山一残说道:“晚辈江湖事了,一定再来拜谒前辈,前辈虽然武功通玄,但身居虎穴,尚望多多珍重。”“臭小子,年纪青青,劳劳叨叨没有个完,滚!快滚”天山一残骂声一顿,想了一想道:“老夫在此间不会久留,你也不必再来了,有缘在江湖上自会相见。”余天平见“天山一残”口中在骂,面上却带着笑容,知道这个怪人确是个至情至理至性的人,不由生山一阵依恋之情。他拾起长剑与汪剑志向天山一残拜别过了,并肩向洞外走去。二人边走边回头来看看“天山一残”天山一残也在挥手示意。二人走出洞口,只见洞口已经炸塌,洞门外到处都是碎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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