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狼藉一地,却无人影。汪剑志道:“人呢?”“他们怕天山一残前辈,不敢留在附近,但一定在远处遥遥监视。”余天平说完,提聚一下真力,自觉内力充沛,比以前大不相同,接着道:“汪大哥,等下恐怕还有血战,你的身体无碍吗?”“愚兄自觉比以前还要好些。”“‘霹雳天雷’的威力,确实惊人。”余天平低头看了看地下的碎石道。汪剑志喃喃念道:“‘霹雳天雷’‘霹雳天雷’”余天平道:“汪大哥,你怎么啦?”汗剑志道:“‘霹雳天雷’几个字似乎听人说起过,只是一时想它不起。”他抓耳挠腮在苦苦思索,余天平站在一旁静静等着。忽然汪剑志以拳击掌道:“是了,想起来了,听恩帅说过‘霹雳天雷’是天龙门的独门火器”话声倏顿,拍着后脑道:“不对!”“什么不对!”“江湖上有人用‘霹雳天雷’是三十年前的事,同时天龙门又远在藏边,他们已有很久没有到中原来了,只怕这个不是‘霹雳天雷’吧!”余天平道:“这是天山一残前辈说的,不会有错。”“对!武林中事波谲云诡,难以定论,说不定天龙门又暗暗到中原来了。”“这还不容易,擒下那冒充管夫人的贱妇,不就明白了吗?”汪剑志遭她暗害,一世侠名几乎付诸流水,一听到她,不由钢牙紧咬,切齿骂道:“这个贱妇用下流无耻的手段,害得愚兄几乎作不得人,若不杀她,气愤难消,余兄弟,走!”“且慢!”“怎么?”“先去救铁面书陀金天铎,再迟怕来不及了。”“铁面韦陀金天铎,是个铁中铮铮的汉子,值得去救他一救。”“金天铎若还没有饿死,那贱妇听我提起过,恐怕也不会放过他,快去。”“去”字才出口,已向前奔出了三四步。汪剑志连忙赶了过去。才奔出不数十丈远,蓦听到一声娇叱,道:“生有时,死有地,你们两个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天山一残”那个老鬼不庇护你们了。”话声中,路旁花木丛中闪出几个人,拦住去路。假管夫人,右手提剑,左臂手巾缠着,挂在颈上。她身后有六个黑衣蒙面汉子,一字排开,手中一齐拿着三尺长短手臂粗细朱红色的铁筒。余天平与汪剑志一见假管夫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汪剑志厉声道:“贱妇!今天非把你剖腹挖心,看看你心肝究竟什么做的?”他右臂一伸,对余天平道:“兄弟!剑!”余天平将长剑递经汪剑志,低声道:“且慢!”眼角向左右一扫。汪剑志四下一望,只见十数丈外又闪出二三十个黑衣蒙面汉子,各人手上都拿着一具朱红色的圆筒。这些黑衣蒙面汉子分占据着二人左右及身后方位,停身之处大半是凉亭或假山上,取的是居高临下的形势。假管夫人闪身退到六个黑衣蒙面汉子后面,这六个人刚好拦在二人前面,手中的朱红圆筒也一齐指着二人。假管夫人娇笑道:“汪叔叔对于武林掌故倒还知道得不少,竟然晓得江湖绝迹已久的‘霹雳天雷’的来历”二人不料所说的话竟被假管夫人偷听去了。假管夫人见二人不答,倏地面罩寒霜,冷冷地道:“你们既知道‘霹雳天雷’的秘密,还想走吗?你们是愿束手被擒?还是要在‘霹雳天雷’之下化为飞灰?”“那些黑衣蒙面汉子手中拿的就是‘霹雳天雷’?”余天平低声道。汪剑志压低声音道:“愚兄也没有见过,但这贱妇的话想必不假。”假管夫人阴阴笑道:“你们不信吗?”她对身前一个黑衣汉子说道:“不到黄河心不死,试一发让他们见识见识!”那汉子大声道:“尊命!”扬起手上圆筒对十余丈外无人之处射去。只听“嗤”地一响,一枚黑色圆球落在那块空地之上,红光闪处“轰”一声大地震,沙石四射,尘土飞扬。良久,良久,尘沙散尽,地面留下一个尺许方圆的大坑。“看清楚了吧,还要我费事吗?”假管夫人得意地笑。“擒贼擒王,小弟先去拿下那贱妇。”余天平低声道。“那贱妇躲在别人后面。”汪剑志道。“此地距贱妇所立之处不远,小弟自问尚能欺近她身旁,只是兄弟一动,说不定‘霹雳天雷’会密集射来,大哥怎办?”余天平道。“愚兄并没有把生死放在心上,不过兄弟如果得手,一定要把贱妇劈死掌下。”汪剑志压低声音,言语之中,充满悲愤豪壮之情。“兄弟仔细想过,只要闪躲得法,并压低身形,此物不一定躲不过。”余天平道。汪剑志想了一想道:“你移动时,大部分‘霹雳天雷’一定追踪向你发射,即使对付愚兄,也只是少数,那时愚兄用铁板桥功夫,平贴地面闪让,此物炸时,碎片及沙石向四边高处乱射,侥幸能避得过也不一定。”假管夫人胜算在握,并没有把二人放在心上,见二人喁喁细语,更加得意,微笑道:“只要你们知机,诚心投顺本帮,倒不一定要杀你们,别再商量了。”余天平将四下形势打量清楚,眼角瞥见,左边五六丈外一株大树下及右手五丈以上一座假山顶均站得有人,假山与大树之间有根悬挂路灯的木柱,高有两丈,此柱位置在二人与假管夫人之间,柱下却没有人。他抬头一看,夕阳早已西沉,此时暮霭初笼,天色已开始昏暗:“贱妇!你死了这条心吧!”余天平计较已定,叱骂声中,身形疾闪,向假山顶上扑去,百忙中,眼角瞥见汪剑志果然以静制动,仍然持剑挺立,并未移动。假管夫人不料余天平在三十多具“霹雳天雷”环伺之下,尚敢一拼,—见余天平扑向假山,恨声叫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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