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滚。
趁他们都在关注车厢内的情况,我哼哼笑着飘到车外,看着被勒停的马,兴奋地搓了搓手。对不起了千里马,谁让你运气不好,被选来拉梁宴这头畜牲。
我往左右手心哈了哈气,集着力,一巴掌狠拍在马屁股上。马儿受了疼,以为是挨了鞭子,本能的就迈开步子往前跑,带着梁宴还没来得及关上的车窗子一起,轰轰烈烈地就往雪地里冲。
“陛下!”
“救驾救驾!皇上还在车上呢!”
“马夫呢?马夫!”
“马夫在车上呢苏公公!”
“那为什么不拉绳?!拉绳啊!”
“……”
我飘在空中,看着地面上一团乱象,笑的人仰马翻,方圆十里的鬼都能听见我气势如虹的哈哈大笑。这种暗搓搓使坏让梁宴闷声吃大亏的事我简直不能再爱了,连身上慢慢冷却的温度都显得不那么重要。
当然,说归说,笑归笑,我还是不能拿自己的魂魄开玩笑。
我飞快的在四周转了转,把能摸的东西都摸了一遍,就赶紧捂着寒凉的心口往梁宴身边飘。
我已经大致弄清楚了,能触碰东西这件事果然和梁宴给我的阳气有关。在梁宴的十丈范围之内,我可以触碰到一切我想触碰的东西,除了活人。死人咱暂且不论,这四周也实在没有刚死还没埋进土的人给我试试,不过鸟、马,虫蝇这些活的动物我也都能触碰到。而在梁宴一丈范围以内,我才能感觉到心口充满热度的感觉。
被我一掌拍的冲出去的马已经停了下来。梁宴坐在马上,手里拿着缰绳。身后车厢里的物件七倒八歪,抖落出来的金银珠宝散在雪里,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捡。
车夫、苏总管以及一众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圈,大气不敢出地磕在地上,等候坐在马上的人发落。
梁宴拿着缰绳,神色倒是并不慌乱,我看不出来是不是他刚刚勒停了马,但从他略微散乱的鬓角以及肩上的落雪程度来看,我推测事实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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