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事来。”
那夫人还能如何,只能凄凄点头。
谢尧臣在一旁听着,不禁蹙眉,买卖下人改籍契,不是很快的事吗?怎么河南府会拖这么久?
官员有问题?但是一路走来,自入了河南府地界,便觉处处怡然,尤其是进了城,街上鲜少见衣着不光鲜之人,作为此路首府,繁华富庶远非郑州可比。
宋寻月留意到谢尧臣沉思的神色,身子前倾,凑到他耳边问道:“当地官风有问题?”
谢尧臣摇摇头道:“才刚来,还不能确定,等多看看再说。”
宋寻月点点头道:“郑州的知州,当真是个好官,希望像他那样的官员,能多一些。”
谢尧臣闻言笑,对宋寻月道:“郑州毕竟里京城近,天子脚下,即便换个品性一般的官员,做戏也得做个样子出来。但郑州知州,确实很好,他那样,是做戏做不出来。”
宋寻月跟着笑,又道:“我估摸着,现在还没什么,但是等到越远离京城,看见的问题会更多,毕竟天高皇帝远,有些人便敢生心。”
谢尧臣深以为然,正欲说什么,而就这此时,张立却跑了进来,行礼道:“三爷,东南沿海来了封信。先是送去了京城,这才转送过来。”
宋寻月闻言问道:“我舅舅?”
张立听罢低声道:“是魏二爷寄给您的,但是打开后,上头却写王爷亲启。”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眼露不解,谢尧臣朝张立伸手:“拿来我看看。”
张立将信递给了谢尧臣,谢尧臣取出展开,发觉是成鼎元所寄,不禁蹙眉,细细去看,待看完后,谢尧臣唇边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
成鼎元的信中,先是感激了他的救命之恩,又表达了对他武艺的欣赏,最后则表了一番忠心,表示愿意追随他。
谢尧臣合上信,叫张立拿去烧了,又对张立道:“去,取纸笔来。”
纨绔祖宗。
张立行礼而去, 宋寻月缓缓打着手中团扇,侧头向一旁谢尧臣问道:“只有成将军的信吗?我舅舅没给我信?”
谢尧臣点头道:“嗯, 只有成将军给我的信。是借你和你舅舅的名义送的。”
“哦……”宋寻月微有些失望, 还以为舅舅也给她写信了,大老远送一趟,何不顺道带一封?
宋寻月接着问道:“成将军会写信给你,是不是舅舅跟他说了当时的事?”
谢尧臣点头, 随后冲她一笑, 不屑道:“感激咱们救命之恩, 又表了一番忠心。”
宋寻月闻言低眉笑, 未成想, 两个皇子拉拢都没成的成鼎元,居然选了她家纨绔。想想成鼎元得知真相时会是什么心情?约莫生不如死,想不通为什么救他命的, 偏生是个混世魔王?害他都不能选个明主。
宋寻月正想着, 张立已取了纸笔回来, 辰安配合拿砚台,张立则背对着谢尧臣单膝落地,以背为桌,供他们王爷书写。
谢尧臣选了只较大的笔,在辰安手里的砚台里蘸墨。
宋寻月好奇看向谢尧臣,不知他要怎么回?想来多半是拒绝, 毕竟他一点都不想拉帮结派。
宋寻月在一旁看着, 只见她夫君蘸好墨之后, 气定神闲落笔, 笔锋在纸上宛如游龙, 大气的行书跃然纸上。
然而, 一张信纸,他只在上头写了一个字,等他写完挪开手臂,看清他写了什么字的瞬间,宋寻月眼睛微睁,人也微微后仰。
但见纸上只有大大的一个字——滚!
这一个字写得甚是漂亮,谢尧臣神色满意,搁下笔,提着纸头将其立了起来,反复欣赏几遍,对宋寻月道:“多好的字。”
“呵呵……”宋寻月皮笑肉不笑的冲他笑笑,想来成鼎元看到这封信后的心情,会同她当初看到那张大饼时一样吧。
待墨迹干后,谢尧臣将手里的信纸递给张立,吩咐道:“再以王妃名义,送回去吧。”
“等等……”宋寻月阻止道:“大老远送一趟,我顺道给舅舅也写封信,再给他和表哥带些河南府的吃食,尝尝新鲜。”
谢尧臣应下,便叫张立晚点再去发信,吩咐罢,转头对宋寻月道:“成,那现在回城?买完东西送走,然后咱们去吃饭?”
宋寻月点头应下,站起身,谢尧臣随之起身,牵过宋寻月的手,夫妻二人复又一道从牡丹园穿出来,往回走去。
快走出牡丹园时,河南府祝东风的掌柜跟了上来,手里拿着画师画好的话,呈给谢尧臣和宋寻月看:“三爷,夫人,您二位瞧瞧。”
说着,掌柜将画立在二人面前,只见画上,他们二人携手,立于牡丹园花丛中,彼此相望,取景甚好。
宋寻月眸中一亮,喜道:“你何时找人画的?”
谢尧臣示意掌柜拿去装裱,随后对宋寻月道:“刚进牡丹园的时候,以后咱们多画些,留个纪念。”
宋寻月笑应,夫妻二人复又携手继续往外走。
回到城中,在掌柜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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