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春天一剧,如果从剧情来说,其实是很简单的。仅仅是描写了六七十年代一间名为“丽花皇宫”的夜总会里四个女歌星姐妹情深的故事。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简单的故事却创造了近乎奇迹般的成绩。从84年公演后就深受观众的喜爱。或许就像在剧中人所说的一样“旧日情怀永留心中”六、七十年代对现在的观众来说有着太多共同的回忆,所以在看戏时,每每被剧里的情节打动而感动落泪。去年就苏玉铧已经参与过该剧的演出,而今年又再次在戏里扮演蓝凤萍。也算是机缘巧合,在苏玉铧穿针引线下,安宁和编剧杜国威、导演高至森见了一面。一番恳谈后,得以出演金露露这个角色。因为时间紧迫,所以一定下来就趁夜排练。虽然之前没有合作过,所幸一起出演该剧的刘雅立、苏玉铧、谢君毫等人都是经验老道,一场排练下来,虽然还是缺乏了一些默契,但配合得倒也还算不错。倒让谢君毫一改最初的冷眼相待。因为他们几个人都是香港演艺学院出身,份属校友。谢君毫说话也就很直接“看安宁倒不像一次演舞台剧,比我想象中要好。”笑着看看苏玉铧,他也不虚饰,坦白得很是可爱“还以为玉铧找了个上不了台面的外行呢!”安宁只是浅笑,只不恼。在理论课上,中国的电影学院要是屈居二,到没哪个国家好意思称一了。好歹也是在央剧读了四年,就算太久没有登上舞台,可骨子里到底还是没真的把那些知识丢掉。话剧的表演方式和影视剧相比,是有很大不同的。因为话剧是在舞台上有限空间中表演,所以每一个环节都是很重要的,只有多加排练才能减少出错的机率。又因为直面观众,不能像电影镜头机位一样是多角度的。所以表演的时候只能以对话和肢体语言来表达主题,而不是像影视剧里可以用更多的细节与微妙表情来表现。所以站在舞台上,声音、表情姿态都更为夸张,就连妆都会化得很浓,也就是说有更多表演痕迹。声音要从胸腔中发出,肢体语言要大幅度,表情要夸张就因为这种种不同,所以有很多话剧演员初次演电影时会让人觉得有些假,而演惯了影视剧的又会觉得很难演好舞台剧。虽然要两边跑,又要尽量协调好时间,辛苦了一些,但安宁的心里很是开心。已经有很久没有登上舞台,站在舞台上,灯光打在身上的那种感觉,真的让人很是怀念。站在舞台中心,大声地念着台词,扮演那个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俗”的金露露。大声地笑着,夸张地扮着发嗲的样子,感觉又回到前世似的八月初的时候,终于迎来了安宁的首场演出。在艺术中心的一个小型剧场。虽然观众并不是很多,但藏在幕后偷看着台下,安宁还是既兴奋又紧张。谢君毫倒是放松“不要紧张了,都已经要上台了。如果因为紧张出错,可就浪费了我们陪你排练的时间了。”“你这样说,阿宁岂不是更紧张了?”推他一下,还是刘雅立说话动听些“你不用这么紧张的。平时排练时就演得很好啊”“就是啊!你只要专心就能演好的。”换好戏服的苏玉铧也笑着安慰她。可能舞台剧的圈子比影视或歌唱的圈子更为单纯,所以演员说话也更为直接,鲜少有那些是是非非,合作起来也更为愉快。这些日子也算熟悉了,安宁笑笑,也不说谢谢。只转过身靠在墙板上,合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脸上已是自信的笑容。金露露这个角色,可以说是我和春天一剧中除了主角姚小蝶之外戏份最重的一个了。是四姐妹中唯一一个和小蝶一起从六十年代演到八十年代的。也是唯一一个在爱情上得到圆满结果的。可能是和性格有关吧!比起有天分有才情的小蝶,倔强泼辣的莲茜,柔顺温婉的凤萍,露露的大大咧咧让她更像一个傻大姐一样。和她的姓一样,是个很俗的人。年轻时是俗艳里透着三分天真,中年时是世俗中透着三分可爱。又因为那份毫不掩饰的俗而让她整个人都显得夸张而又幽默。整部戏里的笑料倒有三分之一是在她身上。就连穿衣服也是耀眼的一身金。从一幕,安宁扶着被蒙上双眼的刘雅立上台,台下的笑声就没怎么断过。金露露夸张地扭着腰,责备儿子把自己说老的样子和一般的中年女人没什么两样,让人在大笑时又会心地低眉。反之,刘雅立演的小蝶就文艺好多。深情的怀念着过去时更勾起观众的一丝黯然。虽然整部戏里穿插了许多经典名曲,不过安宁唱的却是连半首都不足。一首邓丽君的情人的眼泪不过唱了两句,却还要表现出因听到后台几个人吵架的声音时的惊慌模样。让台下的观众一阵大笑。还真的从没有演过这样开心果似的角色,尤其是在舞台上一切又都做了夸张的处理,更增“笑”果。就连安宁自己,都在演完打麻将那一场回到后台后,一阵大笑。明明好好的离情别绪场面,都让金露露偷看别人的牌而搅合了。这个金露露还真不是普通的搞笑。虽然是搞笑些夸张些,可是,在四个姐妹中,她可能却是在生活中最精明的一个。不求在事业上能大红大紫,明白女人最紧要的还是抓牢一个可靠而又能让她幸福的男人。所以在一知道小蝶和陆大生没有可能后就立刻放手追求。这一幕里莲茜把男女关系比作放风筝的台词绝对是经典,在这部戏后在很多剧里都出现过类似的言论。人生总是无奈,聚聚散散,悲欢离合原不是受人控制的。当优美的音乐声中,小蝶蓦然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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