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牙齿叼住捆绑他手腕的发绳,一点一点撕扯着解开。
李承泽恍然感觉范闲不是在咬发绳,是在自己身上啃咬。
他迫切的凑过去,和范闲接吻,两人唇舌交缠,吻的凶狠,谁都不肯落了下风。
一吻毕,两人都气喘吁吁。
“殿下趴着好不好?”
范闲诱哄着李承泽趴在秋千上,自己立于他身后,搂着他的细腰,温柔地顶撞着。
“嗯啊……重,重一点……”
李承泽难得提一次要求,范闲自然是要满足他的。
“殿下扶好!”
范闲双手把控秋千,用力顶在李承泽身上。
腰间的细链果真如他所想,蝴蝶随着他的动作翩跹欲飞,显得李承泽那把瓷白的细腰纯情又色气。
芙蓉帐暖,美人在怀,范闲这些时日被吊的难受,自然是要在此时扳回一局的。
可怜的猫儿啊,主动撩拨的下场可是要自食其果呢!
傍晚时分,范闲才一脸餮足从房内出来。
意料之外,谢必安竟然守在房外。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我再晚些回来,你就等着被陛下捉奸在床吧!”
谢必安没好气地瞪一眼范闲,示意范闲看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
“死了就拖远点,别脏了殿下的眼。”
范闲浑不在意,抬手示意谢必安跟上。
谢必安犹豫一瞬,还是几步上前跟在范闲身后。
“趁此机会,把府里的眼线都清理了吧,回头我再从监察院挑几个人送进来。”
“理由呢?”
“意图打探主子隐私,还不够他们死的?”
谢必安沉吟片刻,抱着剑走了。
范闲打了水给李承泽清理干净,又仔细给他涂了药,才趁着夜色出了二皇子府。
“全死了?”
“是。”
宫典跪在地上,头紧紧贴着地面,不敢去看庆帝的脸色。
“传范闲进宫。”
庆帝语气讳莫如深,候公公不敢揣测他的心思,忙低着头出宫传唤范闲。
范闲早料到庆帝会来这么一出,当即跟着候公公闲庭阔步进了宫。
“听说你今天下午在老二府上待了一下午?”
“是。”
“那你可知,你走后,老二府里死了一大批奴才?”
“是臣,命谢必安动的手。”
范闲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样子倒是让庆帝有些不解了。
“你就这么承认了?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做奴才的,不安守本分,企图打探主子隐私,不该死吗?”
“那朕倒是想知道,你和老二有什么隐私可谈?”
范闲心想,那可多了去了,要是让你知道你的两个儿子勾搭到床/榻上去了,不得气死你?
“既是隐私,怎么能告诉陛下呢?”
庆帝多疑,若是找借口掩饰,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
果然,庆帝见范闲如此坦荡,也就不再追着这件事情不放。
“你从北齐归来,可有去看过婉儿?”
婉儿?
范闲在记忆中找寻许久,才找到那抹倩丽的身影。
前世婉儿得知林珙死因之后,两人便生了嫌隙,到后来,范闲把自己活成了李承泽的样子,婉儿就先范闲一步意识到,范闲真正爱的,是她那金尊玉贵的二表哥。
婉儿是个聪明又坚毅的女子,意识到范闲的心意之后,她反而松了一口气,向范闲提出了合离。
相离之后,解冤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后来听若若说婉儿去了北齐学医,范闲就明白,这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嗯?”
“臣诸事繁忙,抽不出空去见婉儿。”
“那好,朕命人选个吉日,你们完婚,省的你抽不出空去见婉儿。”
“陛下!”
范闲俯伏在地,重重磕头。
“臣非良人,配不上郡主。请陛下收回成命。”
“范闲,你还记得,你为什么出使北齐吗?”
“为了接手内库。”
“接手内库的条件,是同婉儿完婚,你在这个关头退婚,可是因为那北齐圣女,海棠朵朵啊?”
范闲长舒一口气,还以为庆帝发现了他和李承泽的事,所以才不断试探。
死道友不死贫道,对不起了海棠,为了李承泽的安全,只能推你出去挡刀了。
“臣确实心有所属,望陛下见谅,取消我同婉儿的婚约。”
“范闲,你以为你是谁?抗旨不遵可是杀头的大罪。”
范闲跪趴在地上默不作声,心里盘算着现在回去取巴雷特一枪打死他的胜算能有几成。
他这副样子落在庆帝眼中,就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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