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雪枫熬不住想回酒店休息,便同闺蜜打了招呼,提前退场。三位夫奴自然要同妻主一起,一行人乘上正夫事先安排在外面等候的车子,离开了俱乐部。不知不觉间困意来袭,雪枫靠着方君彦的肩头,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雪枫睁开眼睛,发现身上的晚礼服已经换成了睡衣,脸上也卸了妆,还贴心地敷了层睡眠面膜,显然是有人专门帮她护理过了。四周的环境既熟悉又陌生,陌生感在于这里并非她订购的酒店套房,但室内装潢却完全符合她的审美,梦幻公主风的窗帘和地毯充满了少女气息,就连床单上的小羊驼图案都是她的最爱。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就在她疑惑的当口,一股热流从下体涌出,那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感觉,正是每个月大姨妈来访时的征兆。雪枫暗叫一声“不好”,一头冲进卧室内的独立洗手间,却发现一条柔软舒适的裤型卫生巾正穿在身上,还是自己常用的品牌。当然她在睡梦中是不可能自己换上去的,如此周到细致的服务,不禁令人匪夷所思。
敲门声响过三下,方君彦推门走了进来。见妻主坐在床上发呆,关切地问道:“醒了,身体不舒服吗?”
雪枫回过神来,不答反问:“这是哪儿?”
“我家。”方君彦开门见山地说,“昨晚你在车上睡着了,我觉得咱们四个住酒店太拥挤,就让司机将人全部送了回来。”
原来这里是总裁大人在沪上定居后的住所,雪枫恍然大悟,沉吟不语。既然正夫并未觉得让庶夫们住进家里有何不妥,她自然也不会介意。
方君彦见她不说话,以为昨晚自作主张惹了妻主不悦,急忙补充道:“前两天我安排了律师过户,将这栋房子改写在你的名下。现在这里连房子带人,一草一木都是你的了。”
雪枫没想到对方会将事情做得这么彻底,一时之间有点惊讶。虽然她不缺房子,但不得不说,方君彦此时的表态让人很受用,这意味着她的正夫想要重归于好的决心坚定不移。
雪枫望着面前高大挺拔的男人,挑眉道:“你刚才说这房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那么连你也是我的咯?”
“我的都是你的,当然也包括我自己。”方君彦坐下来,与妻主靠在一起,语重心长道:“从三岁那年见你,成为全九州巫族男性终身努力的榜样。在雪枫这个嫡长孙女出生后,陆老太爷在家中的地位愈发稳固,回娘家探亲时也分外有面子。肖家男眷无论已婚的还是未婚的全都围着他热情寒暄,口中“舅老爷长舅老爷短的”,无一不是来虚心求教生女儿的诀窍。陆老太爷活了这么大岁数,对这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随意敷衍几句打发了便好。他根本没有什么妙招偏方,这辈子只生女儿那是上天的福报,旁人求也求不来。
当年,肖家的家主之位已被肖仙姑传给她的长女。可惜女婿袁氏不善生养,好不容易生下个女孩,却从胎里带了一身的毛病,小体格弱不禁风不说,智力也有所缺陷,养到总角之年就夭折了。袁氏不甘心就此失宠被妻主厌弃,每日补药和坐胎药流水一样灌进肚子里,终于在数年之后又怀了一胎。然而他那时已经是快奔四十的高龄产夫,健康状况不容乐观,分娩时不幸难产,只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男婴便撒手人寰。
男孩被命名为肖倾宇,许是跟他姐姐一样先天不足,长到四岁还不会说话,瞧着呆呆笨笨的,路都走不稳,一度被家中的亲戚们怀疑是个智力低下的哑巴。她的母亲在正夫去世后便娶了续弦,身边还有一堆庶夫宠侍环绕在侧,早就把亡夫生的儿子忘到脑后去了。肖倾宇依照惯例被安排给了乳父和保姆照顾,下人们看他不受家主待见,又死了亲爹,伺候起来自然毫不上心。家中同辈的孩子们也欺负他,平日里拿他各种恶作剧,反正哑巴不会告状,他们理所当然可以免去任何惩罚。
西北多以面食为主,雪枫从小吃惯了米饭,再加上突然换了环境有些水土不服,在肖家待了两天就发起了高烧。这一病不要紧,可把她祖父给吓坏了。家里就这么一棵独苗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要怎么向妻主交待,如何对得起陆家列祖列宗?尽管肖家请了不少名医过来问诊,还是把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急得团团转,整日抱着孙女喂水喂药,每每想到自己那英年早逝的女儿,又难过得老泪纵横。
肖仙姑见状就在一旁宽慰兄长,说你家少主抱莲而生,乃是离火之精、纯阳之体,这孩子命格不凡,老天断不会早早将她收了去。好在小孩子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在一家人的精心照顾下,没过几天雪枫又活蹦乱跳了。陆老太爷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肖仙姑也见识到了这孩子的玻璃胃,不敢再让她乱吃东西,嘱咐厨房给陆少主另开小灶,没经过发酵的面食禁止端上她的餐桌。
肖家后院有个马场,里面养了不少宝马良驹,专门供家里人使用。这一日,雪枫闲得无聊打算过来练练骑射,离老远便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尘土飞扬的草场中,一匹高头大马横冲直撞,一个瘦小的男童趴在马背上,强忍着几近晕厥的痛苦,双手紧紧抓着马鬃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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