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箭法!”不远处传来一声喝彩,一位梳着盘发的中年女性走了过来。女人已经上了年纪,面容虽然经过精心修饰,离近了仍能看出她的嘴角有些下垂,尤其是眯起眼睛笑的时候,依稀可见眼角堆叠的鱼尾纹。对方见雪枫露出诧异的表情,连忙自我介绍:“在下是驱协华东分会的会长沈玉。陆少主,久仰久仰。”
“原来是沈会长,失敬失敬。”雪枫礼貌地同她握手,心想这个会长也姓沈,看起来跟尹家那个沈庶夫有点关系。
沈玉瞥了眼女孩脚下的尹怀信,她记得此人原是尹家的庶长子,而她的胞弟正是那位极受尹家家主宠爱又生了龙凤双胎的沈庶夫。沈玉自知她那不可一世的弟弟很是看不惯尹怀信父子,所以找了个机会将这个不得宠的庶长子扔进训奴营。谁知今天竟让他登台参与了开场秀,还博得了陆家少主的青睐,真可谓天上掉馅饼,祖坟冒青烟!
望着对面那个跪伏于地的半裸男奴,沈玉若有所指道:“少主乃天之骄子,福慧双全,今日驾临敝处,我等华东分会蓬荜生辉。不知这些小奴们招待得可还周到,少主玩得是否尽兴?”
雪枫扯了扯尹怀信的牵引绳,男人立刻撅高肿胀透亮的烈焰红臀送到妻主手边,训练有素地抱住对方的小腿,温驯地以脸蹭了蹭。雪枫见状,拍了拍那只红通通的屁股,微微一笑,“尹庶夫柔顺乖巧,我很喜欢。”
这么快就封为庶夫了?沈玉心下一惊,心想回去可得提醒自家弟弟收敛着点,少找尹家正夫和魏氏的麻烦。这小子现在攀了高枝,已是今非昔比,以后他们父子有了陆家当靠山,再想打压就难了。
不过沈玉既然能够做到分会长的位置,就绝不可能如后宅男子一般短视,陆家与尹家联姻对她来说可谓利大于弊。毕竟华东分会已经许多年都不曾出现过一级驱魔师了,如果对方能够加盟,让沈家人牺牲一点也未尝不可。
“恭喜少主又得佳人。”沈玉笑道,“以后大家就是亲戚了,还要麻烦您多多关照才是。”
“这里是怀信的出生地,尹家又是他的母族,大家理应多来往。”雪枫微微一笑,突然想起了什么,“听说他爸爸最近身子不大好,我打算这几天抽空去看看,有劳沈会长代为转告尹伯母,就说雪枫要来叨扰了。”
“陆少主客气了,你尹伯母可是一直都盼着你来本家做客呢,她听了一定高兴。”沈玉说完又跟她交换了联系方式,寒暄几句之后离开了。
雪枫望着沈玉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尹伯母高不高兴她不知道,但尹家那位沈庶夫听说自己要来,一定慌张得很。她本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尹伯父和魏氏都是陆家男人,被一个出身中等家族的庶夫按在地上摩擦这么多年,也该挺起腰杆做人了。
尹怀信见妻主不仅抬举自己,甚至连他父亲的事也放在心上,当下感动得无以复加,连忙伏地叩拜:“多谢妻主,多谢妻主!”
雪枫摆摆手让他不要在意,找了个僻静处坐下,此时已接近凌晨,她有点累了。她刚才连射五箭,全部正中靶心,竟出乎预料地赢得了双倍的印章,只不过盖章的时候用了袁瞳的邀请函。袁小姐集齐七枚印章,如愿得到了自己垂涎已久的奖品,正是开场秀时获得票数最多的2号罪奴。袁瞳给他戴上象征着专属奴隶的项圈,主奴二人高高兴兴地逛了一圈,又回来找雪枫玩。
“斑比,跟你说件有趣的事。”袁瞳兴致勃勃地挨着她坐下,“刚才遇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男的,一上来就打听我的婚恋隐私,听说人家已经娶了正夫,便要嫁过来做庶夫。你说现在的小伙子是不是太开放了,年纪轻轻好不害臊,自己给自己说媒,他是有多恨嫁啊!”
“你遇到的人是不是穿一身阿玛尼,头发染成奶奶灰,韩式中分皮卡路纹理烫,还画了烟熏妆的?”雪枫问。
“对啊,你怎么知道?”袁小姐很好奇。
陆少主冷笑一声:“他之前也追求过我来着。”
“我去,这么水性杨花的嘛?”袁瞳瞪大了眼睛,“幸好我没同意,跟不上他的审美,太辣眼睛。”
尹怀信知道姑娘们谈论的人正是沈庶夫的儿子尹思齐,同时也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听闻家中男眷竟做了如此不顾廉耻之事,顿时臊得无地自容。他急忙上前请罪,满脸羞愧道:“舍弟无状,妻主和袁小姐见笑了。”
“你是你,他是他。”雪枫淡淡地说,“你既进了我陆家的门,日后便与他再无瓜葛,无需为他道歉。”
尹怀信连声称是。
“说起这个尹思齐,今天我也是,成为全九州巫族男性终身努力的榜样。在雪枫这个嫡长孙女出生后,陆老太爷在家中的地位愈发稳固,回娘家探亲时也分外有面子。肖家男眷无论已婚的还是未婚的全都围着他热情寒暄,口中“舅老爷长舅老爷短的”,无一不是来虚心求教生女儿的诀窍。陆老太爷活了这么大岁数,对这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随意敷衍几句打发了便好。他根本没有什么妙招偏方,这辈子只生女儿那是上天的福报,旁人求也求不来。
当年,肖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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