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起了披散双肩的秀丽发尾:?仅是个要好之人。?
?应是同我长的相似罢??我臆测道,她点点头。
?莫非是你那中意之人??
?…………?
?啊,看来是猜岔了。?
?你原来想套我话呀??
?抱歉,一时起了好奇。?她难得这般强烈的反应,平日好生受她打趣,现下可好不容易整她个一回来,我得意的搔搔头笑道:?瞧你精神也好些了。?
我俩沉默了会,相视而笑。
虽说仍是无有问出个想知悉的事儿,可现下该是让她好生静养休息,不得多作打扰,我回了自个房里,看看书籍消磨时辰,用膳时替她送些清粥餬口,一日也就这般过去了。
?烟渚,该走了。?隔日早晨,我再度叩了她房门,这回她倒是很快的应声,自己拉开了门扉:?稍待我一会。?
一袭青蓝衣衫着于她身上,恐怕是多少鲜艳的色彩也无有她这身好看。
?好些了么??江烟渚点点头,对着镜面整理衣衫仪容,我靠着门板在外头等候,见她提了个轻便的袋子背于肩上,我好奇的问:?先前那些沉重包袱,怎都没见??
?你说那些袋子啊。?她笑了笑,指着自己背上的袋子道:?前日傍晚我出去了会,便是那时去处理掉的。?
瞧她这说法……该是将那些宝物拿去换银子了。
和江烟渚相处一段日子下来,不知不觉中也逐渐能够理解她的想法……大概。
因着前头陆面不易行走,我俩不再藉由马匹代步,而改以徒步行旅,所幸江烟渚已事先将那些沉重的行囊处理掉,仅留下身轻便装备,也省得我携带麻烦。
?二位姑娘,今日欲离开了么??离开客栈没多久,正巧遇见了从外头归来的白苍宇,江烟渚一见他出现,眼神霎时锐利起来,似是在提防着危险人物一般。
?是的,正欲离开。?我想起江烟渚的警语,语调稍微冷淡,刻意的和他疏远些,听我说完,他点点头示意,朝江烟渚微笑问候:?烟渚姑娘,身子可安好??
?托你的福,在房里躺了一日。?江烟渚侧过脸,面带笑顏满是嘲讽的道,白苍宇轻皱眉头,无奈的微微笑,跟着向我道别:?他日有缘再会。?
我望着他那银白如长河般的背影,心里总有许多的感觉交杂着,不只是先前的那般亲切,而多了分诉不清的莫名歉疚,这竟是为何呢……?
?走罢。?
前日下了整夜大雨,被岩石块压垮的石桥越发崩落,仅剩下连着陆面两侧较为坚固处尚未塌陷,而因着山坡冲刷下的巨石,几乎掩埋了原本的陆面,然那石桥崩落的距离,就我俩身手,轻轻一踏,三两下功夫便轻易的跃了过,下方乘船经过的每个人俱是一副惊奇模样,连那船夫一时都呆愣的忘了划动手边的竿桨,我偶然瞥见,只得无奈的笑了笑赶紧离开。
?对了,你那剑鞘是怎个回事,前些日子都没见你带着,怎现下倒配于身上了。?当初于铜里临行时,她那木质雕花的剑鞘仍随身缠于腰际间,可前去石窟寻人时却没带着,我不解的问。
?这东西可是宝物了,当年那人欲赠我礼物,可我不喜爱配饰,对大多事物又不甚感兴趣,见我身上带着这把龙泉宝剑,于是央人替我造了个剑鞘。?她面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想必那的是她心中至宝,怪不得先前不肯带出去,恐怕会弄脏了不成。
?你同那位白公子先前可有相识么??跃过那座石桥后的路,大部分仅有落石阻碍,不成问题,我俩这般并肩而行,倒是悠间自在,想起了早些时候的事,我好奇的开口问道。
?不识得。?江烟渚很是冷淡的答道,我接着追问:?那怎的你一见他,马上变了个脸似的。?
?瞧他一副神秘兮兮的一再接近你,定是居心不良,绝非善类!?有别于方才反应,江烟渚满是不悦的道。
论神秘你可也不差他一点……。
从她反应看来,恐怕当真认为白苍宇这人很是危险,虽我愿意信她,可这般对一个没打几次照面的人如此厌恶,还是无情了些,而我自个也不认为白苍宇会是多坏的人,至少由这鲜有的几次交谈,他给人感觉很是亲切。
不知不觉,天空蒙上一层浓厚乌云,恐怕随时都会下起大雨,这路上无有半个遮蔽,我俩只得加快步伐前行,于石堆中翻来跃去,快速通过。
走了好些路,前头出现了一片无际密林,然周边似是也无有他路可走,见那厚厚乌云依然覆盖上空,却始终不落下雨来,我俩商量了会,决定穿过眼前这片山林。
步入那深山密林之中,斑驳树影随清风摇曳,天色原本就不大明亮,由这般高耸树丛遮掩,更是透不进多少光芒,灰暗阴鬱,不知这林中究竟藏着些甚么,危机四伏,只得提起戒心步步为营,鸟兽虫鸣忽隐忽现于耳际,本该是如此,可这灰濛濛的林子里,却是沉寂的很不寻常,除去我俩踩踏着枯叶的脆裂声,并无其他声响,毫无生机。
空气中彷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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