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将军一顿,将上次在宫里见的情形跟父亲讲过。太上皇沉默片刻,回答:
“……我知道这种心病,这是生孩子落下的,女子身上也常见。怀孕大半年紧张自己肚里的小孩,一举一动都牵念着。骤然生出来和孩子分开了,佑儿又是个可怜人,他恐怕心思都放在佑儿的身上,对皇上有怨气并不奇怪。就是你,若在他身边久了,也要落埋怨的。……你让他有空过来看看佑儿,他若懒得动你将人扛过来就是。”
大将军笑个不停:“扛过来?那也行!”
太上皇正色道:“人总是懒的。想到要分离,连相聚也不愿了,但若真这样懒下去,才会坏事。……他和皇上闹闹别扭没什么,别真生出芥蒂。皇上少年高位,恐怕不想让他。”
但太上皇担忧的事早已发生。
皇上一连几天回寝宫睡,平日里效法先帝、边看折子边在清心殿住的习惯不再,议事时有意无意不看五王爷,纵然是王爷也要觉得不对了。
王爷脾性摆在那里,不肯服软,干脆自己也回王府去住。
大将军借口巡视,到宫里找王爷,扑了个空。反倒遇见皇上阴阳怪气地瞧着他:
“大哥近日来很有心情过来,是否瞧夏天这桂花开得漂亮,想挪回行宫栽着?”
皇上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本领也是一等一的,大将军听得懂,心想坏了事,口中却说:“皇上的桂树名贵万分,臣如何碰得?好树当然要栽在皇宫这最高贵的地方才得宜。”
“最好是这样。”皇上不咸不淡地回答,“今日北国有几个使臣来了,晚上设宴,要住一阵子,大哥杀他们的人太多,别碰上为妙,不如在父亲那儿躲几天。”
皇上的唇枪舌剑将大将军刺得没法子,大将军又唯独对这主子不能抬杠,一口气勉强咽下去,辞别出来,回行宫径自生闷气。
那些北国人杀了大将军手下不少兵将,也有他器重的后辈,大将军的心就算是铁打的也不可能给使臣好脸色。如今皇上竟让他躲着使臣走,简直折他的威风。
军队历来乃皇室间往来计较的工具,在政务上绝没有插话的理,江延镇就因手伸得太长被先帝厌恶,大将军明明晓得,心里也不痛快。
太上皇正沐浴出来,见他躺在床上黑着一张脸,问:“谁开罪了你?”
“你的好儿子。”
“哦?”
“他恐怕误会我和老五有染。”大将军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太上皇轻叹一声:“那你就躲几日。让湘环做些大鱼大肉给你充充胃口。”
大将军转过头去:“父亲喜清淡,过得也精致,上上下下都晓得,我一回来就三不五时给我开伙,反倒显得我煞风景。”
太上皇不以为然:“你从小到大吃什么高兴我是了解的。既然不能饮酒,其他方面不能亏。至于宫里的事,你心中就放一放,让老五和李涯监着吧,不会害了你。”
大将军多虑了,太上皇宠这儿子已经不加掩饰,直给宠上了天,上上下下亦瞧得出来,但凡太上皇在世,大将军的福分永远少不了,无怪乎两任皇帝都瞧他不怎么顺眼。
这会儿大将军拉着太上皇要亲热。太上皇泡了香花出来,身上一丝清幽芬芳比平日更显,惹得大将军情欲大动,一时将皇上那儿白招惹的不快抛到脑后,拉拉扯扯地就要办事。
太上皇故意吊他胃口,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将桌上的细点小食吃两口,又亲自端一小碗生滚粥给他:
“一早进宫还没吃过东西?先润润胃,填填肚子。大太阳底下不要做头畜生,刚才一过来就见你眼睛直了,饿了三四天似的。”
大将军嘻嘻一笑,关着门不顾忌地说浑话:“可不?上面饿,下面也饿。”
他接过太上皇手里那碗粥,却不吃,放在一旁,将人按倒,吮着人的嘴唇。
太上皇轻轻摩挲他的后背,一时轻纱暖帐几度风流,大将军觉不出饿来。
末了两个人昏昏沉沉抱在一块儿射了精。
大将军挺到深处,将人身子占满。太上皇下面给他压着,正飘飘然在天上,忽觉一股久违的热流注入自己的腹中,暖洋洋的,大吃一惊,身子一僵,微微的呻吟也吓得没有了。
大将军发觉这异状,脑子登时射清醒过来,连忙拔出去,却发现一股乳白浓精沾在太上皇被操开些许的穴口。
若论平时这真是相当色情的风景,但今日不同:他那避孕的物事不知怎的破了个洞,精液尽数进了太上皇的肚子。
大将军忙扶太上皇起来。
太上皇怔了半晌,按住他的手,轻声说:“……没事,你不要管了……”
“——全怪我粗心大意。要不要弄些药来?虽说药也伤身,可总比——”
太上皇摇了摇头:“随它去吧。偶然一次不至于如何。”
太上皇的心情十分矛盾,让大将军先出去用膳,把湘环叫来帮自己弄干净。
大将军猜不出他的心思,只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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