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不是为了秦州好吗?这样就不必牵扯到他的烂摊子里来。秦州一向理智,应该能明白吧,只是他需要解释一下。
?等解释清了,秦州就会懂了。
?“为什么说我要推开你?”桑榆垂下眸子,试图分析秦州不理智的源头。
?“因为……他,你们要旧情复燃了,我都看见了。”
?桑榆想象了一下秦州趴在车窗上往里觑的场景,随即觉得汗流浃背,没办法继续想象下去。
?秦州则直接否定了桑榆的想象,“我找了人跟着你…我放心不下你…我……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不要分开好不好?”
?还真是坦白的可以啊,桑榆看着秦州紧绷着的手臂,并不生气。
?那就更好办了,桑榆觉得自己更是百口莫辩了,随即道,“既然你都看见了——”
?秦州话赶话接话,唯恐话题重新崴回分手,“我看见了,都是他勾引你的,对不对,你压根就不喜欢他,他想潜规则你是不是?我帮你离职,我们不干了好不好?如果你想工作的话,我们再找一份工作,不想工作的话也没关系的,我们去做财产见证。”
?桑榆愣了愣,隐约觉得心脏有些抽疼,不明原因,或许是因为现在这个实在算不得好看的局面,变成这样,是因为他不够果决吗。
?桑榆决定将早就准备好的话说出来,虽然不光彩,但桑榆觉得无所谓了,他的面子又不值二百万。
于是从他和如何签下卖身契,到如何被逼迫,一点点说了出来。
?听得出来,桑榆全程都在怪自己不聪明,最终,他还是没说戚成岁的身体问题。
?秦州嗅觉何其敏锐,就算有违约责任在,桑榆原本就是没打算提前离职,问题还是出现在那个空降高管戚成岁上。
?“你喜欢他吗?”秦州问。
?桑榆摇了摇头。
?“你离开我会和他在一起吗?”
?桑榆当然还是摇头。
?秦州紧接着道,“那我们还分手吗?”
?桑榆下意识摇头,又觉得不对劲,事已至此,他只好狠心全说了。
?“我和他,我们……”桑榆有些支支吾吾。
?秦州豁然想起那条失踪的领带,心里感觉一片冰凉,“你们上床了?”
?桑榆这下耳朵根都红透了,既是尴尬,又觉得自己一个有手有脚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强迫太过匪夷所思。
?“他强迫你的对不对?”秦州攥住了桑榆的肩膀,眼睛里是祈求一般的询问。
?桑榆撇过头去,没有回答。?
?为什么呢?秦州眼睛里的光彻底灰败下去。
?良久,秦州笑了,笑的苍凉落魄,“在你眼里,我们算什么关系?”
?桑榆眼睛眨了下,这段关系,他是怎么看的呢——他和秦州,他之于秦州,秦州之于他。
?他们两个开始的就很模糊,以至于过到现在都是稀里糊涂的。
?当然这只是桑榆以为的糊涂。
?桑榆试探着说出了一个词,“朋友?”
?秦州的脸色更白了,手上青筋鼓起。
?很明显,秦州不满意,桑榆再没眼力见也看出来了。那不是朋友是什么,总不至于是炮友吧。
?严格来说炮友该干的事不该干的事他和秦州都干过,可他觉得炮友这种关系过于轻浮,而且,秦州虽然看起来很冷静,不生气的样子,但他已经熟悉了,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绞尽脑汁,桑榆无比虔诚地给“朋友”加了一个前缀词,“很重要的。很重要的朋友。”
?秦州深呼吸一口气,怕自己没喘上来再背过去。
?现在他突然有了一种过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回头要申请进养老院双人间的时候才发现当时俩人当时没扯证。
?“我说过,我喜欢你。”秦州一字一顿地强调。
?桑榆知道,秦州说过很多次喜欢,乃至于情到浓时脱口而出的爱。这样的话,戚成岁也说过许多次,到最后呢,还不是一阵风吹过来,人就飞走了。
?秦州也是这样,一本正经地说了很多喜欢,黏黏糊糊地说了很多爱。
?虽然秦州的“喜欢”保质期看起来比戚成岁的长好多好多,但桑榆也会担心,是不是一阵大的风吹过来,秦州也会被吹走。
?然后他又变成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面对每天相同的生活。
?假如孤独也能获得快乐,那就是自由了。桑榆孤独长到大,感到自由的时间很少。
?同样的,桑榆所能倾诉的所有爱和热情都在十七岁说尽了,那些“爱”是空谷传响,只会在一遍遍的回响中逐渐消失。
?所以他准备好了,他的行囊就放在脚边,随时准备抽身。
?桑榆不信,一直都不信,有人真的爱他。
?爱不是欺骗裹着的糖衣吗?那东西哪怕含着都会化掉,一咬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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