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虞凯一开电视机,傻眼了:“你家没装有线电视啊?”“装什么有线电视,三个台呢,还不够你看?”江海潮好心提醒他,“放《三国演义》呢,你看不?”她也打算顺便看一看。自从知道四大名著的名字,又让卢艳艳帮忙从图书馆借了书之后,她果断抛弃了《三国演义》跟《西游记》,她宁可看电视剧,因为小说好多文言,看起来太累。比起对着语文数学书,肯定电视剧更吸引人,虞凯秉着没鱼虾也行的心跟着一起看起了《三国演义》。别说,还挺好看,这打打杀杀的,真带劲。外面风声呼啸,屋里其乐融融,一集电视剧看完了,江海潮催促海音:“别看书了,赶紧上床睡觉吧。”虞凯也恋恋不舍地离开电视机前,上楼睡觉去。江家总共两个房间,楼下两张床,楼上的双人床睡三个女孩倒也可以,但还是有些挤,还不如他一个人睡得自在。灯关了,外面的天更黑了,让人不由得怀疑下一瞬就会飘下鹅毛大雪。可风又呼啸的那么厉害,叫人跟着悬心,那雪怕不是飘不下来就要不知道被风卷到爪哇国去了。江海潮躺在被窝里,跟杨桃一道帮海音暖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海音从小手冷脚冷,冬天放她一个人在被窝里,她能早上起来被窝都没一点热乎气。可特别神奇的是,两个姐姐一到冬天就长冻疮,手上脚上都难以幸免,她却最多耳朵上长,还不疼不痒的那种,当真匪夷所思。等到海音脚暖的差不多了,三人也迷迷糊糊地陷入黑甜乡。可不知道睡了多久,院子门突然间发出了咣咣的声响,好像门没关好,叫风刮得咣咣作响一样。江海潮有心想忽视外面的动静,反正她家现在一没养猪二没养鸡,院子门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村里夏天开门睡觉的人家都不少呢。可是自行车是放在走廊下的啊,虽然下雨也不怕,但万一被人扛走了呢。不行,少了自行车要怎么上学?江海潮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海音也被惊动了,含混不清地问:“大姐,上厕所啊,我也起来。”杨桃跟着起身,大冷的天爬起床上厕所也要勇气,她还是跟着她们一起吧。江海潮已经拉开了台灯穿衣服,阻止两个妹妹:“不是,院子门没关好,大概被风吹开了,我去关院子门。”杨桃也穿上外套,摁住海音:“你别出来了,我跟大姐去。”她俩都怀疑上次海音高烧伤了身体底子,这段时间天冷,她有点不舒服,还是别再冻病了。外面真冷啊,堂屋门一开,冷风就嗖嗖地灌进来,扑了她们满怀,寒意顿时侵入骨髓。江海潮哆哆嗦嗦地举着手电筒照院子门,可惜天太黑,手电筒的光太暗,她站在堂屋门口根本看不清院门的情况。两人不得不硬着头皮穿过院子,朝院门走去。哎,铁门在咣咣作响,但是并没有吹开啊,门还牢牢关着。杨桃怀疑:“是不是风把树枝吹断了,正好卡在门上,一吹就砰砰响。”还真有这个可能,她家连楼房都没粉刷,更别说院墙了,还是红砖。如果树枝刚好卡在砖缝里,那风一吹顶着院子门撞,当然就咣咣响。不行,得赶紧拿下来,不然时间长了院子门被撞破了怎么办?他们现在可穷得很,实在没钱重修院子门。江海潮伸手想开院子门时,手电筒往下一晃,照到了院门底下,那里赫然是一双人的脚。一瞬间,她腿一软,差点当场瘫软在地上。送去派出所杨桃不明所以,还以为她滑到了,伸手扶她:“大姐——”江海潮死死捂着嘴,拿手电筒的那只手抖个不停,却始终照亮着那双脚。院子门还在咣咣响着,外面正在砸门。杨桃同样吓得腿软,一时间,小姐俩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连喊都喊不出来。喊谁啊,修远大大、春英嬢嬢他们都去挑圩了,周围根本没大人。“大姐,二姐。”海音看她俩久久不回来,也穿了外套过来想帮忙。“别动!”江海潮突然间喊出声,心头火腾腾升起。一个两个,全看他们好欺负是吧。仇老师,还有外面的家伙,三更半夜跑她家砸门想干嘛?“把虞凯喊下来,跟我们一起弄门。”海音还想说她来就行,不用吵虞凯了,可大姐转过头又喊了一声,她就老老实实跑上楼去了。院子门重新恢复寂静,只有呜呜的风声和咣咣的砸门声。江海潮一直觉得铁门很厚重,但现在她却感觉它薄的跟纸一样,好像外面再撞一下,它就会被撕破。她不敢走,她怕自己跟杨桃一离开,外面的家伙冲进来,他们直接叫一网打破了。杨桃抖得厉害,眼睛一直盯着大姐,快要哭出声了,怎么办啊,外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江海潮面颊不由自主地抽搐,眼睛左右瞟,目光落在爸爸垒砌的小花坛上时,她一点一点挪过去,抓起了最上面的砖头。杨桃虽然怕,但她从小跟惯了大姐,条件反射地也拿起了砖头。大冷的天,三更半夜,砖头抓在手心里简直把人的皮都冻上去了。可这硬邦邦的质地却给了她无尽的勇气,怕个屁,管他是个什么玩意儿,一板砖下去,不死也让他塌层皮!虞凯跟在海音后面下来,打着呵一出门叫冻回去后面的欠字,改成了:“大姐。”“你过来。”江海潮手里有砖,心中不慌,把人喊到身边,示意他看院子门外的脚,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手电筒转向了花坛上的砖头。待到三块板砖都抓在手里时,江海潮指挥杨桃和虞凯跟着自己到走廊上。江家盖两层楼时为了防潮把地基垫高了半米多,镂空的走廊正好可以放鸡笼。他们一站上走廊,就平白比院子门外的人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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