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平定黑山起义,再去攻击原先留在内地,如今趁着中原扰乱肆意掳掠的匈奴人,之后被鲍信相邀领兖州牧,接受了黄巾降卒三十多万,收其精锐作青州兵。】“?”刘彻这下是狠狠皱眉了,带着完全不加遮掩的厌恶,他看着那个匈奴二字。他难道对匈奴的打压还不够彻底?这些外敌怎么宛如野草一般风吹又生?漠南无王庭的后果,竟然还不能完全泯灭其对大汉的威胁?他还记得上回天幕之中的场景,他手下两位对匈奴最锋利的天骄,天汉的旗帜飞扬着纵横在草原上空,足以让人心神摇荡。所以他此后坚持在自己周边,尽可能地去寻找能够对应上的人物,却也小心谨慎的,不让有心人知晓他在找寻哪两个名姓。于是,旁人只知道当今陛下的求贤若渴。风姿晔晔的少年人长身玉立,被精心培养自在宠爱中长大养出了一身从容气度,扬眉凝眸便是神采飞扬着的自信,却能愿意亲切下态度,温声询问起面前人的名姓甚至见解来。怎么不让人为之动容,高呼圣主贤明之范,谡谡如劲松下风。那么提拔一介骑奴于凡庸之中,自然也是陛下千金买马骨之举,又有什么好随便妄言的。只有刘彻自己知道卫青原来就在他身边那么近时的欣喜,就算那霍去病此时尚且没有音讯,能得璞玉之一,已然让孝武皇帝私下里哼着歌小酌了一口美酒。结果卫青才到手养了没多久,他正谋划着进一步富国强兵,时不时还畅想—下未来名将在手反击匈奴的光景,却告诉他哪怕他把匈奴打得七零八碎,到头来还是延续下去甚至为祸中原了?他可没管那乱世中原内乱的前提条件,对于自己上心的事情,一向有种接近偏执的专注的皇帝冷下了脸。那么进一步思考吧,如何在治标的同时,将本也一并治好。刘彻平静无波地下了这个论断。【这个阶段,应该是曹cao心理发生初步转变的时刻。他亲身经历了意图匡扶社稷,却为大势所扰,事不能成的艰难。献帝为董卓所胁迫,各路盟友为了自己的利益心怀鬼胎彼此争斗,试图挽救时局的努力,却被他此前并未全然正视的士卒所毁。他开始思考,开始成长。比起第—次正式在史书上留下的为徐荣所破的狼狈,他在战火与鲜血的磨炼中堪称飞速地锻炼着自己的军事才能。这个时代确实是个士人的武人化和武人的士人化并行的时代,但我并不认同把曹cao归于后者。他理当是前者,原本喜好飞鹰走狗,游荡无度,甚至只是因为厌烦叔父对父亲的告状,干脆玩了好—出把戏,让自己的父亲失去了对叔父的信任,好为自己谋利的官宦子弟。赋闲在家的诗书礼乐,赋予他的是—颗文人的心性,而此时刀光剑影里走出来的血雨腥风,给予他的是果断冷硬的手腕。在陈宫的口中,史书上对于曹cao的行动,第—次真正出现了“霸王之业”的描写。他的目光终于自全然的汉室上松开,可尚且还没有完全颠覆的想法。
比如,当黄巾军的领袖仗着人数优势,向他送来檄书时,曾这样坚定且狂放地说道:“汉行已尽,黄家当立。天之大运,非君才力所能存也。”】“纵天运大势如此,”汉昭烈帝端正地坐稳在席上,挺直的脊梁仿佛始终不会被摧毁一般的刚强,极绷直的线条,旁人口中过刚易折的非议却永远难损这般一往无前的气度。他正视着天幕,柔和的白光映在眼眸之中,目光熠熠着夺目,坚毅地仿佛能切断所有的阻碍。“玄德愿逆天改命,效世祖光武旧事。”他不是渔父口中“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的圣人,他的心中有着信念,有着cao守,有着水流不能更易的磐石稳固,有着孔圣纵举世不合亦不让步的坚守。如果汉家在精神上被击碎了,一一那就让他来重塑一次。这就是刘备的坚持。诸葛孔明手握住的羽扇终于轻轻松开,他注视着主公的眼神,脸上缓缓勾起—抹笑意。沉默着抹平自己的衣摆,他心中是全然轻松的喜悦。对,这就是他追随刘玄德的理由啊。愿扶大厦于将倾,愿回狂澜于既倒。【曹cao听完直接大怒,当场呵骂回去,然后和黄巾军展开了昼夜会战,高强度连续性作战,直到最后把对面打跑,到了冬天才接受投降。再比如后面下邳阙宣自称天子,徐州牧陶谦与之共举兵,所以曹cao果断地就去讨伐陶谦了。当然利益因素是大头,毕竟朱元璋那会九字真言就告诉过我们,“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你陶谦—伙人率先自称天子打破游戏规矩,不先拿你开刀都说不过去。再加上陶谦的势力与能力怎么着都不能和二袁相比,肯定先找软柿子捏。但是别人都按兵不动,就你曹老板带头冲锋……很难不怀疑你这个时候心里的拧巴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文人的弯弯绕绕这个时候就大可不必盖过你武人果断的—面了啊!】他当时……在想什么呢?曹cao对后世人的质问一时之间哑口无言,略微回忆起过往,却也只觉得—阵复杂,再难感同身受地做出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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