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麻爪啊,我看得恨不得把他俩嘴给撬开让他们开诚布公好好话聊。第一个槽点在于,刘邦你为什么后来派郦食其去说服齐国的时候,不提前和韩信说一声啊?!】“郦食其从荥阳到历城,走得要么是韩信手下控制的燕赵那条路,要么是楚国控制的那条。”刘邦表示自己理由充足:“正常人肯定走燕赵方向啊?那他到地了先和韩信说一声,再去齐国,不合理吗?我为什么还要再单独另派一伙人去通知韩信啊?不浪费人力吗?”“但我又没收到那狂生提前带过来的话啊!”韩信比他更理直气壮,甚至听完了他的逻辑只觉得整件事都充满了荒诞的色彩。【韩信听到齐国投汉的消息后,本来都已经准备鸣金收兵了。从这一点来看,你说韩信伐齐是利益驱使,肯定有这部分因素在,但完全是贪图功劳却是说不通的。重点在蒯通怎么劝韩信的。后面那套将军儒生的对比,只能说在煽动情绪,以那时重武功的世风来说,很有效果。毕竟廉颇都能不服蔺相如呢。更何况郦食其这说服齐国的光荣战绩,不说用当事人的目光看,光是我们现在看来都得问一句,这不还是依靠的韩信的战略威慑吗?你搞这套却不先跟那边的将军沟通好?韩信因此被挑拨起火气实属正常。但最关键在一开始那句,韩信没收到命令他停止伐齐的消息,郦食其出使齐国,在他们看来叫做“间”,也就是私下里派过去的。那既然齐人“狡诈善变”,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在虚与委蛇啊?万一是假的呢?】汉初:……在场几人终于没有了当年战场上因为消息传递带来的阻碍,站在旁观者的视角听完这一出,都忍不住跟着痛苦地皱紧了眉头。“……所以那信息的传递真的非常重要,”陈平回避了前面所有的矛盾,觉得那时候百般揣测对面到底在想些什么的自己都跟着显得可笑起来了:“要是韩将军当初得到了准确的消息,这事也许就不会发生了。”能怪谁呢?怪以为郦食其会事先通知,所以没另外派出使者的刘邦吗?怪当初为了解决刘邦燃眉之急而自愿出使,最后从容就义的郦食其吗?怪没收到准确消息,害怕齐国首鼠两端的韩信吗?——还是怪这该死的消息传递吧。“交通!那交通必须得大力cao办起来!”刘邦对先前畅想许久的话题有了更深的渴望:“那交通办起来了,人的流通快了,那消息传递起来是不是也快了?”别再搞出这么一出来了!【第二个槽点就在于韩信屡屡被人痛心疾首的政治能力问题。你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实诚地要那个假王啊!】“因为齐人反复,不立假王以平镇地方不以为安。”哪怕前面已经得到了刘邦关于这个问题的回击,韩信依旧倔强地要把自己当时给出的理由再重复一遍:“齐国距离楚国最近,臣若要伐楚救汉,一定会从齐国发兵。”
“没有王的名义在手,很多事情做起来就不够方便。当初在赵国的时候,上面有张耳作为赵王行以方便,在齐国可没有。”刘邦被前面几次韩信和他迥然不同的思路已经震撼足够了,面对这个解释,他反倒心平气和了,只深呼吸了几次,最后竟然还能维持表面上的镇定。“理由给出的好,下次把前因后果和你的忠心记得一起写上去。别就给我一句表面上看起来是请求,实际上跟威胁似的话。”“我,臣没有在威胁!”【立假王确实有利于齐国的安定。但这话是你可以说的吗?你这么说不就是像仗着自己功劳很多,于是威胁你顶头上司吗?刘邦被你气到,说句老实话,也是真合理啊!你怎么在项羽、蒯通面前表达你对刘邦的忠心日月可鉴的,跟刘邦本人就不会多说几句好话了啊?说话难道要钱吗?】韩信:可是我要脸啊!那些话当着本人的面说,难道不觉得奇奇怪怪的吗?事实证明韩信不了解韩信自己。【你后来对刘邦都能直接说“陛下所谓天授,非人力也”这种话了。也就证明你不是不会啊。怎么这时候你就开不了这个口呢?】刘邦:?不是,假的吧?被在场剩下几个人这么说,都有种驾轻就熟丝毫不慌的从容的刘邦,想象一下韩信对自己说出那种话来,就觉得有点不够真实的感觉。“……你现在对我来上一句?”韩信当然是沉默的,沉默着怀疑未来的自己。刘邦:对啊,这个态度才应该是韩信啊!【啊,当然,齐国事件其实还并没有让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崩到有些人以为的,刘邦怀恨在心的地步。实际上,如果真的是这样。在伪游云梦的时候,以他的斤斤计较,面对韩信鸟尽弓藏的诛心之言,他所回复的就决不能只是一句干干巴巴的“人告公反”,也就是有人告诉我你造反了嘛而已。而是能把过往所有的旧账都翻出来,和韩信好好用寸不烂之舌掰扯掰扯,让韩信被他的话堵到哑口无言。从这一点其实反而能够看出,在当时,不说韩信心里,连在刘邦心里,韩信也没犯下什么死罪。所以回到雒阳之后就把韩信放了,还给了个淮阴侯的位置作为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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