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商人,来往奔波于各地,通过不同地区之间商品价值的差异以谋取利益的商人,才会对平坦的道路存在足够大的需求。“道路的平坦也有利于那什么,政府的行政力吧。”刘邦也自然地加入了对话,对先前后世政府深入基层的能力记忆犹新的皇帝,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这点。“道路好走了,那么官吏传递消息的效率也就快了。”几人忍不住畅想了一番那个场景,可最后还是要落到一个问题上去。“后世的路是怎么修的?”谁也不知道。【张耳其人,我们在这里也可以简单介绍一下。他早年是魏无忌的门客,信陵君死后流落到外黄县,可以说没钱没人没声望。发家的过程竟然和刘邦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当时外黄本地有一位奇女子,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富豪,而自己更是容貌出众。结果结婚之后发现丈夫太没用了,于是就躲到父亲曾经的宾客处寻求帮助。这位宾客就给她介绍了当时孤身穷困,甚至称得上亡命客居的张耳。于是他便喜提美女财富,由于老婆的督促与辅佐,开始了自己仗义疏财网罗游士,进而借此进入政界,成为外黄县令,贯通官府民间,横跨黑白二道的职业生涯。嗯,某种意义上,真难怪刘邦和他意气相投,后来愿意数次投奔他的门下,和他活跃于江湖之上,甚至将这份情谊延续悠长,最后乃至于约为儿女亲家啊!】刘邦:瞎说什么大实话呢,这叫我岳父和我嫂子两个人都慧眼识英雄!刘季就没未来的自己这份坦(厚)然(颜),在萧何打趣的目光中将眼神游移向一旁。刘季:那什么,投资的事情,怎么在你们后世人口中这么怪啊!“看来你那位叫吕雉的夫人,说不定也是位奇女子。”就是沛县眼下也没什么姓吕的富豪地主。萧何估摸着,觉得也许是不久之后才会搬迁过来。到时候挑中刘季这样一个在当地黑白两道、啊不,官府江湖都有门路的女婿,应该也不足为奇。而刘季也不在这件事上谦虚:“我也觉得是这样。”先不说挑中他是不是吕雉本人的意思,“光是我临死之前,竟然在和她商议朝政。我就瞧出来我将来有得指望她了。”那要不,刘季摸了摸下巴,他对于自己好酒好色的本性很有点数:等媳妇嫁过来之后,他为了提前感谢未来可能是她帮忙稳定朝堂,收敛一点?拉拢人心而已,这事他熟啊!!
【可是跟着张耳混,在当时始皇帝锐意兼并天下的背景之下,算不上什么特别好的差事。由于史书对于刘邦早年记录的美化和神圣性宣传,我们也很难知道面对侍魏就必须御秦,这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前途无亮的局面,刘邦作为一个后来仕秦都显得无比从容的楚国人,在当时到底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他到底有没有为了抗秦,明知事不可为却完全贡献出了自己的能力?这驱动着他的内源动力,到底是单纯的对魏公子的情结,还是作为任侠门客食君之禄的责任?我们都无从得知,唯一知晓的结果是秦军在公元前225年攻灭了魏国,从此整顿秩序,打击民间不法势力。张耳逃离魏国地区,隐姓埋名到原本属于楚国的陈郡陈县潜伏下去。刘邦和张耳的主从游侠关系就此中断,而刘邦的游侠生涯也随着一年后沛县归秦宣布终结。在秦的统治之下,旧有的楚国地方政府被彻底摧毁。新的郡县政府开始按照秦朝的什伍制度重新编制乡里社会,将集权政府的行政控制彻底落实在人头管理之上,使得百姓不得随意脱籍流动。这其中受到影响最大的,自然毫无疑问是无业游民们,或者我们这里直白一点,刘邦。】对于自己的出身从来大大方方不加遮掩,更对自己当年游侠生涯没有羞耻感的刘邦,此刻对于后世人犀利的评价,顶着四人顺势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却罕见地感觉到了一种微妙。刘邦:你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指名道姓的,谢谢。刘季的反应却截然不同。他到底还不像未来发达了的自己,因为在信重的臣子们面前丢脸而不自觉地尴尬,此刻对于这样的评价都称得上一句全盘照收。“原来张耳大哥躲到陈郡陈县去了。”记录下自己的好兄弟眼下的去向,刘季的目光继续回到天幕之上,眼神中都带着点兴奋难耐的激动。既然张耳的下落都可以告诉他,那么别人呢?就在沛县的萧何曹参就算了,那他现在不认识,可是听起来是他的得力助手的陈平和韩信呢?他们在哪里?一个此刻显得格外大胆,让回过神来的刘季都觉得有点异想天开的想法悄无声息地在脑海中萌芽:如果他可以比原本的自己更早一步将这些人聚集起来,那未来和原本的走向相比,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秦王、不,始皇帝如果活着,那么刘季肯定不会起任何的心思。秦朝是他最如臂使指,近乎一体的机器,没有人有本事能够对抗他。但是十年,十年后的始皇帝就将崩逝,继位的人选虽不明晰,但竟然无力控制局势。刘季的眼瞳倒映着天幕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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