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咱们一向是你愿打我愿挨不是吗。”林逸轩两只手握紧给季向空敲背，这幅狗腿的模样不知为何却让季向空感觉怪怪的，肌肤相贴的微妙触感让他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连忙给林逸轩推开又质问到：“我衣服呢？”
“啊……我昨天看你那衣服挺脏了，就给你洗了。”林逸轩扒在床边抬头看着季向空，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季向空眯着眼匪夷所思：“谁让你扒我衣服的？我洁癖你不知道啊？”
林逸轩只是低着头，一幅知错不改的可怜样。
到底是帮自己洗衣服，对着好兄弟季向空也不想显得太见外，只好用一句滚滚滚把林逸轩打发了出去。
“去给我找身衣服去。”
“好嘞空哥，小的这就去办！”林逸轩撒欢似的跑了，季向空转了转胳膊，只觉得全身都莫名酸痛，都怪林逸轩这小子昨晚一直灌他酒，回头一定要灌回来。
“对了空哥。”林逸轩转眼居然又回来了，扒着门框一脸的笑。
“嘿，你怎么又回来了你？”季向空好无语的。
“顾队昨天给你打电话没打通。”林逸轩做了一个通话的手势后飞快溜掉了。
揉揉僵直的后颈，季向空打开手机，果然好几个未接来电，昨晚庆功宴顾放有事先行离席，不知道自己后来被灌的那么惨，没有打通电话估计还急了一会，季向空没多想，径直拨了回去。
几乎是秒通，顾放磁性的声音很快传来，混杂着轻柔的纯音乐。
“喂，向空，醒了吗，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微有些急切的询问让季向空心里暖暖的，面对这个哥哥一样的队长，他总是不自觉的乖巧。
“嗯，我刚醒，队长你昨天提前走去干什么了？也不说一声。”
顾放似乎笑了两声。隔着电话他都能想象到，季向空现在肯定是一幅微微皱着鼻子的可爱表情。
“没什么，你还记得之前想要的达翡丽的那款表吗？”
“唔，有点印象，表盘镶绿钻了，还蛮好看的，可惜没货了。”季向空微微仰头回想着。
“哼，你队长我给你买到了，昨天离开就是去取货了，谁知道回来后你们已经散伙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小没良心的。”
“啊，队长，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林逸轩那孙子使劲灌我酒，给我喝晕了。……不是，队长，你记这么清楚啊，真不用，我就随口那么一提。”季向空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逸轩这小子是有点太不着调了，不过昨天的确高兴嘛，多喝点也没什么。这块表我觉得挺衬你的，刚好要来西雅图，就提前联系了卖家。”
顾放的声音低低的，说到“称你”时似乎刻意加重了语气，季向空回想起那块表的价格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他自己有收集癖愿意花大价钱买，但顾放白给他他总觉得不好意思。
“队长，真的谢谢你，不过你都三十多的人了呀，还是多攒点钱尽快给我找个嫂子吧。”笑了一声，“……那表你多少钱买的，我转你吧？”
以前顾放也常常给季向空买个这买个那的，季向空大部分时间懒得计较那么多，大大方方的也就收下了，但这表他记得大几万呢。不想已经退役的队长因为他随意的一提给他白花钱，季向空试探性的询问，结果顾放闻言，声音居然一下子冷了下来。
“这么急着分个你我，怎么？我们的关系是很差吗？还是我在你心里是一个对你斤斤计较的形象？以至于连一块表你都接受不了？”
语速并不快，但那声音中的怒意是个人都能听出来，更别说季向空这样心思玲珑的人。只是一时间他被这咄咄逼人的质问问的呆住了，预备回应的话哽在喉间，最终随着滚动的喉结咽了下去。
好在顾放很快也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过火了，连忙补救道：“向空，一块表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就当是你带领凤凰赢得冠军的礼物好吗？别拒绝我好吗？收下吧。”
季向空不知道自己后来又跟顾放说了些什么，一直等到挂断了电话，他还有些呆呆的，或许是宿醉的后遗症吗，他想，怎么感觉他们都怪怪的？
将手指抓进发间，顾放看着川外熙攘的人流长叹一口气，耳边响起的全是曾经并肩战斗时季向空对他说过的话，“队长，你是我的偶像。”“队长，我相信你。”“是你给了我作为职业选手的机会。”
他说这些话时眼睛总是瞪得的圆圆的，里面满盛的都是真切情意。顾放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在季向空心中的分量，只可惜，这样纯粹的兄弟情不是他想要得到的，也不是他准备回报的
什么哥哥，什么队长，冠冕堂皇的身份之于他，既是跳板也是桎梏。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每当季向空对着他小猫一样敞开肚皮，毫不设防的讨娇时，怜惜过后越发强烈的恶意总会让他那颗肮脏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卑劣又诚实。
他不配也不想做一个被他崇拜的好人……他只想时时刻刻牵他的手，把心底的下流话全部说给他听……如果能有机会亲遍他全身，季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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