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到最低档的卧室灯光像薄纱一样轻轻附在床上躺着的人身上,明明暗暗的勾勒出一幅动人的曲线,裴熙站在床边俯视了很久才慢慢蹲下身去。
季向空这个人,一如既往的冷淡目光从季向空的眉毛滑到嘴唇,他想,真是不可思议。
明明漂亮到人畜无害,偏偏即使睡着了也微蹙着眉头,保持着那股领导者的多虑。他的手抚上去,没能舒展平眉头,又转而撩起人的刘海。
没有刘海,更多了几分锋利的冷艳,难怪打比赛的时候总是梳上去。可惜,顶着这张脸,用着外行人看不懂战术的季向空,永远也摆脱不了电竞交际花的诨名。
他又想起那些不知所谓的人的恶意中伤,“靠脸搏出位”“队员都是他后宫吧”“肯定用身体收买的,不然谁愿意听他一个手残的话。”配上季向空的脸,这些话似乎很有说服力。
只是,他用手轻轻盖住了季向空的眼睛,如果他真的只是被这张脸蛊惑了就好了,偏偏不是,偏偏他就是爱上了他什么虚无缥缈的,怎么说来着?人格魅力。
从小到大,裴熙都是典型的别人家孩子,不管学习还是体育他都轻轻松松名列前茅,世俗的追求好像单单对他开了easy模式,可过于优秀带来的是敬仰也是疏离,长辈的夸奖和自身冷淡的性格缔造了他惨淡的社交圈,在团体里光芒太盛的结果是所有人都敬而远之,甚至被暗暗排挤。裴熙想起自己还在vng时,不管是他的表哥sur还是教练舒雯,都曾或直白或委婉的表达过,团队需要的不是独行侠,世界冠军的奖杯必须要由五个人托起。
他并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相反,他太明白了,可他的队友要么自大到狂妄要么自卑到唯诺,在他们身上他看不到一点未来。眸光一转,床上人不舒服的哼了一声,他把冰凉的手背贴上那人泛红的脸颊。
只有季向空,裴熙无数次面对融入团队的劝导都差点脱口而出的名字。
印象里,每次和季向空打照面时,他总是众星捧月的作为一个团队的核心出现,脸上闲适的笑容即使遇见冷面的他也从不吝啬给予。一群人侃天侃地的来又嘻嘻哈哈的走,言语中既有对冠军的渴望也不乏自洽的轻松,每次和他们擦肩而过时,裴熙都觉得,站在季向空身边的应该有他一个。
现在,他如愿以偿了。
裴熙俯下身,鲜红的舌尖慢慢舔舐过季向空白皙的面颊,穿着这身衣服的季向空可爱的像个奶黄包,或许是错觉,他总疑心自己品尝到了某种甜味,于是好奇心旺盛的舌尖不满足似的又辗转来到唇角,含住吞住进入。
他用简直是在吃季向空的力度深吻着,酒的气味其实并不好闻,可季向空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浅淡香气就像他的笑一样柔柔缠绕着他,闭上眼睛也逃不过。
他的吻法太过霸道,即使是昏睡中,季向空也不适的下意识躲避起来,一只手胡乱挥起啪叽一声打在裴熙不知何时红起来的脸上。这时他才慢慢直起身,一只手扣住那只作乱的手,绕有兴味的欣赏季向空被自己吃肿的花瓣似的殷红双唇。
真的好喜欢,不知从何时起,单纯的欣赏变成了充满欲望的独占欲,他不再满足只做季向空的队员之一,而是想要成为他的唯一。
他也一直在努力着。季向空迟钝又怎么样,他裴熙想要的向来势在必得,这个人最后只会是他的。
扣住那纤细的手腕拉到唇边,裴熙有一下没一下的吮吻着,眼睛还是死死盯着季向空那张漂亮的脸,他感觉到自己裤裆里的东西硬了起来,像是狗见到肉骨头的条件反应,涎水都快流了一地。
粗喘一声,将泛着粉的手按在了凸起上,裴熙硬是挤到季向空身边,然后拉着人的手钻进裤裆,让睡美人给自己手淫。
常年累月的训练让季向空的指腹上布满薄茧,他带着那只手,一起握住自己的鸡吧套弄着,一边用力顶弄一边不安分的用鼻尖拱着那人的颈窝,呼出的灼热气息烫的季向空纤长的脖颈大片泛红。
第一次用这人的手,裴熙很快便兴奋的释放出来,浓浊被他刻意的全部射进季向空手心,他沾了一点抹到那人的眉骨唇角仔细端详着。
真好看,我的小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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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空头痛欲裂的醒来时屋内一片昏暗。
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他摸索着找到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看,居然已经上午十一点,卧槽一声,他艰难坐起来,被子从胸前滑落,他又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上身赤裸。
季向空满头问号,想都没想的大喊:“林逸轩!!”
一阵乒乒乓乓的杂音响起,林逸轩快步跑来目不斜视的在季向空床边立正敬礼:
“到!”
“有病吧你。”季向空作势要打他,被林逸轩灵活的闪开,这一下牵扯到了腰部肌肉,他不由自主嘶了一声,林逸轩赶紧半跪过来紧张的问:“怎么了空哥。”
“好像扭到了……你小子是不是趁我喝醉报复我了?”季向空质疑问道。
“不是空哥,我哪敢啊,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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