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妤卉吓的后退几步,哭声都停了。兆阑回眸,狠狠瞪着人,“我是亡命之徒,杀了人也不受大燕律法约束,跟一个恶徒,你还想讲道理吗?”谢妤卉满目恐惧,失力的蹲跪在地上,哭喊道。那是一个不太美好的过去。谢蔺之的出生,是谢家家主的风流债,迫于无奈纳了谢蔺之的母亲为二房。可谢家夫人善妒,表面上云淡风轻,背地里却总给人使绊子。直到谢蔺之出生,二夫人拖着病体,没能支撑多久,小孩子尚在襁褓便因病去世。不大的孩子被看起来和蔼的谢夫人收养,在谢家家主面前,她是个心胸宽广,疼爱子女的母亲。等谢家家主离开之后,她便原形毕露。谢蔺之在谢辉和谢妤卉的捉弄打骂之下长大。而谢夫人在其中扮演着良善母亲的形象,说,“哥哥,姐姐是想跟你玩,是不是你做的不好,他们才不喜欢你呢?”谢夫人在幼时的谢蔺之心里,是一个长辈,是养育他的母亲。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已经去世。被这三个人耍的团团转。谢辉和谢妤卉将小蔺之关在府里的地下室里,那里有一个狗笼子,他们将人关在里面,逗狗逗猫似的,逗谢蔺之玩。谢家家主在外忙活一天,小蔺之就被关了一天。直到谢家家主回来,谢蔺之才被放出来。还被人厉声威胁着,不允许把这些事说出去,不然母亲就不要你了。小蔺之害怕极了,饿的肚子咕噜噜的,红着眼睛保证。“哥哥,姐姐,我不说,不说,别让母亲把我赶出去。”谢辉和谢妤卉恶魔般的笑声响起。小蔺之瘦瘦小小的,尚且年幼,分不出好与坏,只知道,眼前的人,是他的亲人。虽然不知道为何要这般对他,总是让他待在不舒服的地方。大一些时,谢辉两人变本加厉。这一次,再也不是关狗笼子那么简单了。他们找到了一个新的折磨人的玩意。细藤条。一种打人特别疼的藤条。他们把小蔺之打的满地打滚,却给人用上最好的伤药,不留下任何疤痕。这样父亲就不会知道,真相就会被掩盖下去。小蔺之趴躺在地上,身体各处都泛着火辣辣的疼痛,小脸上,有道道红痕,有几处还破了皮,渗出了血。谢辉用脚踢踢地上半死不活的人。“你敢告诉父亲,母亲就会不要你,听到了吗?”小蔺之疼的说不出话,只是呜呜几声。谢辉拉着谢妤卉,大笑着离去,随手关上了地下室的门。
没过些时日,谢家家主出外做生意,好几天不能回来,小蔺之再也不能结束一天的折磨了。谢辉和谢妤卉根本不让他休息。不给他吃的,只给了些许的凉水,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长时间处在满是潮气的环境里。而谢夫人在外,对着其他的贵妇们却面目两样,面上满是心疼,“我那 嗯嗯啊啊(谢蔺之≈ap;兆阑篇7)兆阑听完,手上的力道一松,手中剑险些掉落在地。谢妤卉只是言辞简单的讲述了一些,可就这些,也足以听出,以前的谢蔺之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兆阑心中的怒火烧灼,握紧了剑,直指面前的人。谢妤卉吓的缩到凉亭边,远处的护卫看到了自家夫人狼狈的摔坐到地上的画面,没得到命令,不敢擅自上前。直到官府的人姗姗来迟,冲了过来,府中的护卫蜂拥而上。府邸的家主听闻消息,放下手上的事,也赶来了。谢妤卉躲到自己丈夫身后,哭哭啼啼的。兆阑被一圈护卫和衙门的人围住。兆阑眼睛血红,似是恨极,“你……”他该说什么,他该怎么做才能减轻谢蔺之所遭受的痛苦。言辞终究太过苍白无力。这比他亲身经历还要痛苦,他恨不得杀了这个恶毒的女人,与之狼狈为奸的所有人。衙门的人上前问话。“小子,你可知这里是何处?岂敢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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