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谢妤卉的家吗?”兆阑尽可能的让自己表现的和善一点。看门的人听他说出了自家夫人的名字,但模样实在不像个好人,撒谎道。“你找错人了。”利落的撂了一句话,直接合上了大门。兆阑被关在门外,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闭了闭眼。看门的人话是这么说,但心中不安,还是拉了个丫鬟去通知自家夫人。而兆阑已经不打算从正门进了,直接从府邸的后方,翻墙而入。正好被府内巡逻的护卫看到,持刀冲了上来。“有刺客!”一声高喊出来,几个人瞬间冲了上来。兆阑拔出随身的配剑,与之交手。路过的丫鬟们吓的抱头逃窜,还有几个高嘴里喊着,赶快报官!有人私闯民宅!兆阑三下五除二的便把这些府中护卫解决掉了。直到一位身姿丰腴的美人倩步走来,美目紧紧皱起。“何人胆敢在此放肆!”兆阑一袭箭袖黑衣,面上有几道喷溅上去的血液,面如沉水,气势冷的厉害,两只黑眸,盈满了杀意。身边躺了一地哀嚎不止的护卫。谢妤卉正对上这双黑眸,吓的后退几步,气势瞬间低了下去。“你可知这里护卫众多,不怕死吗?”谢妤卉身边站着一两排的带剑护卫,个个紧盯着兆阑。兆阑抹了抹脸上的血,嘴角微抿,露出一抹笑。“夫人,想见你还挺不容易的。”谢妤卉衣着美艳,乌黑的发丝高高盘着,面上涂着胭脂,水红色的裙子,衬的人艳丽动人。闻言,瞪着兆阑,“你别太嚣张!官差马上到!”兆阑冷笑,黑眸带着洞穿人的气势看着谢妤卉,“我劝你最好让这些人都退下,有些事情,我们私底下可以好好谈。”谢妤卉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心虚一瞬,强撑着气势,身边的小丫鬟搀扶着这她的手,咬牙切齿道。“我是女人家,岂能和男人独处?你这短命鬼,等死吧!”尖细的声音里满满的咒怨之意。一旁的护卫见状,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剑。剑指兆阑。
暗无天日(兆阑≈ap;谢蔺之篇6)兆阑眯了眯眼,冷冷道,“你认识谢蔺之吗?”话语一出,谢妤卉明显怔了一瞬,继而脸色大变,似乎是被戳到了隐秘之事,两只眼睛心虚的躲闪着。“不认识,你说的人,我根本不认识。”兆阑不紧不慢的的理了理衣袖,“这样啊,那行,直接报官得了,哎,谢蔺之现在身为梁王爷的侍卫,要调查一件陈年旧事,还是绰绰有余的,到时,这府邸,还能不能如今日一般气派,就两说了。”谢妤卉听了,阵脚全乱了,他丈夫是经商的,平日里巴结不上什么权贵,但隐隐听过燕国王爷的名头。之前听谢辉提起过,谢蔺之逃走之后,给什么人当侍卫去了。她一开始自以为是给人端水洗脚的活计,反正肯定是伺候人的,就没多想。直到谢辉急匆匆的跑来告诉她,谢蔺之是梁王身边的侍卫,她惊觉万分不妙,忐忑不安许久,没等来谢蔺之的报复才隐隐放下心。没想到,这报复终究是到来了。谢妤卉好看的眉目拧成一团,身子打着颤,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人。“你是谢蔺之派来的刺客?”兆阑眼皮半掀,看着面前人听了此番话,吓的抖如筛糠,明显的心虚害怕,最坏的可能性印证了,垂在身侧的倏的攥紧,难以形容的痛楚传遍四肢百骸,心疼的快要喘不过气来,“谢夫人,人在做,天在看,你……”谢妤卉打断了兆阑的话,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护卫退下,连身边的小丫鬟都被留下了。谢妤卉带着兆阑去了一处凉亭。兆阑已经得到了答案,谢蔺之没能来救他,是因为他在谢家根本不是一个受宠的小少爷。一切都是谢家营造出的假象。他现在想知道,谢蔺之年幼的时候,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兆阑似有畏怯,步伐没有了果决从容,距离真相越近,就越迟疑。护卫们守在远处,听不到两人低声的谈话。谢妤卉低声哀求道,气势早已没了开始的嚣张跋扈。“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你就这么说,说你已经替他报仇了,放过我好不好?我有两个孩子,是一个母亲,我不想死,也不能死,求你了……”说着说着,隐隐哭出声来。兆阑冷脸看着谢妤卉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的愤恨更深。“现在后悔,当初为何蛇蝎心肠,他只是个孩子,你们就这么恨他吗?”谢妤卉抹着眼泪,面上的妆容乱了,好一番惹人心疼的模样。兆阑冷声道,“谢妤卉,你该庆幸你是谢蔺之的姐姐,否则,不管你是谁,我都会亲手杀了你。”谢妤卉抖了抖身子,瞳眸剧颤,哭的更狠了,红着眼睛,威胁道。“就算是梁王爷又怎么样?难道就能滥杀无辜了吗?”兆阑转了身子,似是有些无力,“谢妤卉,你不想死,就把你做的恶事原原本本的说一遍,我酌情留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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