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肯再插手。
薛家也打点人出来帮忙,三个女人的打算是不能办得热热闹闹,但是也不能让人家小瞧。
这边王熙凤收拾了东西给人带着,因为舍不得儿子,在家里面磨蹭了一会儿,刚要出门就见到外边儿来兴儿家的急匆匆的进来。
“奶奶,事儿有点不对。”
“怎么了?二爷不是说把我叔叔给迎回来了吗?不是找好寺庙办事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难不成有人来闹事儿?”
“不是闹事儿……保宁侯府的一位公子穿着孝衣外边披挂着红绸,要做丧主。”穿孝衣外面挂红绸,意味着是未婚的姑爷。
“什么?保宁府凭什么来?”
“说是二姑娘许配给他们家的公子了,所以……”
“所以王家没人,女婿把事儿挑起来了是吗?”王熙凤咬着牙问。
来兴儿应了一声是。
王熙凤冷笑两声,心想怪不得翻脸无情呢,这是找到后路,一脚把王家这个包袱踢开了。
她缓缓的出了一口气:“这是我叔叔的事儿。活着的人不管怎么做都可以商量,不能让死了的人走得不安,既然是女儿女婿要把事情给担起来。那咱们就往后让一让,你跟二爷说,咱们就别管了,到时候尽一尽亲戚的责任过去哭孝就行了。我也要见见我妹妹和婶子才行。”
王家的事儿很快传到了云芳的耳朵里,来说这个的主要是邢夫人,这位婆婆听了八卦很想找人分享,于是回来之后就急匆匆的往云芳的院子里来。
云芳看她很兴奋,就问:“太太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怎么这么高兴啊!”
“我没遇上好事,刚才听说王家的太太这几日把女儿给许配出去了,人家女婿要接王子腾的丧事呢。”说到这里,还有些纳闷:“你说这事儿怎么还有人争着办?我还是头一次见。”上赶着给人家披麻戴孝,这事还真是头一次见。
云芳也觉得这王家的太太是个神人,居然能这么快的给女儿找到对象,人家既没有耽误坐牢,也没有耽误操心女儿的婚事,而且这事儿就能做成了,有的时候不佩服都不行。
“不应该吧,王家太太在关押呢,这事儿她插不了手……”云芳恍然大悟:“她娘家帮她的忙了,她娘家出力把事儿办了。”
“那保宁府也愿意?”
“这……就不好说了。”云芳也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利益交换,保宁府的人同意让王家一个近乎孤女的女孩进了门。
邢夫人就忍不住说:“我还以为人家落魄了呢,没想到啊!”
其实在整个红楼中,落魄的人家,比如是邢夫人的娘家,比如说寄居在大观园里面的妙玉,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穷人。
就好比云芳上辈子的经历,真正的底层是背负了债务,吃了上顿没下顿,不敢请假不敢生病不敢多花一分钱。可是有人在网上叫着“我只剩下一百万了,不能再随便花了的”的人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穷人。
而荣国府的这些穷亲们,身边多少有丫鬟婆子伺候,没到了卖儿卖女的那一步。
她们的落魄,是和原先的圈子分割,却又融入不了更下一层的圈子,是一种社会地位上的心理落差。
“哪里是真的落魄了,那位太太在王大人不在京中的时候给王家掌舵,岂是一般人呢。”
说到这个,邢夫人就有话说了:“你这话说的对,要不然人家说结亲要门当户对呢,这话是真的有道理的。
你看咱们家,靠老太太撑了二十多年,自从老公爷去世后,说是二老爷当家,其实还是老太太当家。王家也是,王大人在江南,这位太太帮着处理了多少事儿。瑭儿娶了你也是娶对了,他前几年不在家,你帮着给他的那些同窗和同僚们送礼贺喜,迎来送往也是很辛苦。所以往后给桂哥儿娶媳妇也是要找门当户对的女孩子才行。”
云芳笑了笑,想起来所谓的门当户对,就说:“江南那一家的小伙子,我让人打听了,殿试第七十八名,这名次说好算好,说不好跟着状元榜眼比起来也不算好。他身边跟着一群办事儿老到的管家,人家这会可积极了,我听说去我娘家,想请我娘或者是我二嫂子做大媒呢。太太以为呢?”
“我是没什么想法,这婚事人家是求之不得呢,公候门第的姑娘,自然是想努力一把娶进家门的。只看老太太和老爷加上琏儿瑭儿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寻思前不久老太太指责她对贾迎春不上心,就说:“你说我这会找老太太说这个事儿,老太太那里会不会高兴点?”
“会啊!我记得没错的话,老太太也是见过这男孩子的。”
邢夫人一拍手:“你说的对啊!我这就去问问老太太。”
云芳就拉着嘱咐几句:“太太这就去吧,老太太这几日不太高兴,缓缓的说。”
“不需你多言,我伺候了老太太这几十年我难道不知道?你在家别动只管听我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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