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的怎么样?”
贾琏说“下个月我去顺天府任同知,已经安排好了,各方面也已经打点清楚了。”
平儿就说:“真去啊?”
贾琏喝了水,点点头。
平儿就说:“不过是一个五品官……”
荣国府的奴才是看不上这个五品官的,所以语气里面满满的嫌弃。
原本王熙凤也看不上,但是王子腾已经没了,证明老一辈掌握军权的路子走不通了。她非常聪明,觉得贾琏重新趟出一条路子也是好的。
就低头看看儿子,呵斥平儿:“你懂什么?五品官儿不小了,外面的那些乡下,不入流的七品官都是很多人的青天大老爷。你是在京城的时间长了,看什么官儿都觉得不入眼,不做小官将来怎么做大官?”
贾琏点点头,摇晃着站起来脱衣服:“没错,要谋取升迁才行,也省的跟二老爷一样一辈子是个五品官。”
一边说,一边把出门穿的衣服脱下来,转头跟王熙凤说:“有件事要跟你说,你叔叔的事儿有眉目了。”
“怎么说?”
“抄家,江南的祖宅不动,其余的全部罚没。”
“那……我祖母,我太祖母,我母亲和婶子的嫁妆呢?”
这些是日后王家东山再起的根本。
王熙凤对于自哥哥是什么尿性了解的特别清楚,所以就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侄儿身上。到时候让嫂子掌握着,用到侄儿身上,虽不会达到往日的辉煌,但是也是中等人家了。
“这些东西自然是要归还的,不过我跟你说,你也别抱太多的期待,抄家这回事儿……那是从上到下都要在里面插一手,越是贵重精巧的小玩意儿越容易丢。上面说还,能还到本主手里面的也不过是十之一二罢了。”
“就算是十之一二,那也不少了,只求我哥哥别败家,我嫂子能守得住。说起来我婶子回去,一定能管得住我哥哥……”
这个时候贾琏冷笑了一声:“你这如意算盘打的也太精妙了,你婶子才不会回去呢,嫂子也掌握不了这些祖宗的嫁妆。”
“你叔叔有些信件在你婶子的手里,而且你婶子也答应出庭作证,所以提了两个条件,一来是他们母女并非什么罪人,事情过了就是自由身。二来就是在京中所有不被抄没的东西全归他们母女。金陵那边没什么,也只有祖产,就是那几亩地和一座老房子罢了,到时候你哥哥的事情结束,恐怕得到的也只有这些东西。”
王熙凤已经意识到这个家是彻底的散了。
平儿不理解:“太太为什么这么做?太太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鸾姑娘的年纪正是该说亲的时候,难不成她不想让鸾姑娘有娘家?咱们这位太太百年之后难道不想让王家给她办丧事?”
王熙凤没说话,平儿皱着眉。
过了一会,王熙凤说:“罢了,先这样吧。”到时候见面再说,如今王熙凤盼着这件事还没有尘埃落定。
贾琏次日酒醒之后去城外道馆里拜访贾敬,贾敬听了来意,只是说了一句:“我乃出家人,不管俗家事。”便不再说话了。
贾琏问:“哪怕是抄家灭族呢?您也不再管了?”
贾敬念经,完全不搭理贾琏。
得知这个结果,老太太是连连叹息,整日长吁短叹。
很快就到了孩子满月的日子。
王熙凤因为生性要强,便挣扎着下床招待亲朋。又常常抱着孩子给人家看,穿的衣服很素,但是精神状态看着却还好。
也有那些不识趣的,拉着王熙凤的手说:“你婶子这些日子可遭罪了。”
王熙凤就说场面话:“圣上明察秋毫,各位大人们也是秉公办理,自会还我叔叔婶婶一个公道。”
说这些话的都是一些贾家的族人,说的王熙凤心里面特别烦躁,连老太太也觉得这一些人是故意的。
“他们觉得凤丫头平时太严厉了些,所以这个时候能多说几句话刺刺她的肺管子就绝不会少说。”虽然能图一时痛快,但是眼光也太窄了。
王夫人就说:“她们年轻办事急躁了一些,往后就能好了。”
这话说的老太太就不想再搭理她。老太太如今说的是王熙凤平日在家族里面的形象就是严苛且威严的。她非要说一句“她们”捎带上云芳。做长辈的,这就显得很没意思了。
这边三天满月宴结束之后,王家的事情也算是尘埃落定。王熙凤的哥哥王仁就在金陵,一时半会儿来不了,贾琏就出面张罗王子腾的后事。
王熙凤也特意把孩子送到老太太院子里面,请老太太帮忙看着。打算一块儿和贾琏出去披麻戴孝把事情给撑起来。
王熙凤的这些陪房们这个时候也很积极,连带着王夫人的这些陪房们也是忙前忙后。王夫人还特意跟老太太商量,把探春和宝玉贾兰带出去哭孝,半点不提贾环。
老太太怀里面抱着刚满月的小宝宝贾荂,就说了一句:“随你。”
对二房的事情,除了宝玉的,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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