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流年,只差一场灼天大火,便是顺遂新生。……出了那座不知名的荒宫,我又回了勤政殿。小皇后和苍许年几个女眷都已经没了踪影,只有苍望鹫还在等我。一进门,他便眼睛不错珠地盯着我,看得我后心发凉,忍不住捞了个折子丢他。“怎么了,被你那皇后将魂都勾走了不成。”奏折砸在他胸口上,又重新掉到书案上,砸出声脆响。我皱了皱眉:“你发什么神经?”“朕在思考。”“思考。”“思考你此番去寻后沙藏金是不是个只为了脱身躲清闲的幌子。”闻言,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坐在他书案一角,伸手往他的胸膛上掼了一拳,“那如今你可琢磨出什么结果来了?”苍望鹫木然地摇头:“没有。”“那不就结了。”我拍了拍堆得跟小山一样的折子堆,笑道,“就算我真是走了,有你这么个勤政爱民的皇帝坐镇,北凉也变不了天。”“不成。”苍望鹫仍是摇头,“朕当年说过与你有福同享,如今国政已稳,哪有叫你卸任的道理。”什么劳什子的有福同享。不过是想把我拘在宫里给他批折子,让他好有功夫带他的娇妻出去游山玩水。我知道他的心思,却也不点破,只打了个哈哈,将此事搪塞了过去。苍望鹫又问起了我启程的日子。我说就在后日。听闻此言,他忧心道:“这般急,会不会有些不妥,不如请国师帮你挑个好日子?”“用不着。”我轻笑,“我可从来不信什么鬼神,若真举头三尺有神明,只怕我如今已下了地狱几百遭了。”苍望鹫是个信鬼神的,听我这般说,立刻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说了。”我翻了个白眼,闷声笑着将他的手扯下来,“得了得了,有功夫说这个,不如同我再喝顿酒来得实在。”一说起这个,苍望鹫的眼睛霎时亮了。不过他还有顾虑。唤来曹公公问了一下小皇后的去向,确定了她正带着苍许年和许怡安在后宫中闲逛,才放下心来,做贼似的带我进了他的寝殿。十几个太监来回搬了好几趟酒,坛子摆了一地,直等那寝殿几乎没地方落脚了,苍望鹫才堪堪叫人退下。他没什么皇帝架子地席地而坐,将钦北和九阙也一并叫进来,摆开了誓要与我们不醉不归的架势。我身边这几个崽子也都是与苍望鹫相熟的,当下也不扭捏,坐稳了开坛便喝,那叫一个豪迈。许是在这深宫里头拘得久了,苍望鹫对江湖上的事有极大的兴趣。
他喜欢,我便也说给他听。我只讲了两个,便不再言语,只叫钦北来说。钦北的嘴皮子是头一等一利索的,再配上他那声音,倒是比说书还好听些。恰巧说到了我们去闹云峰那遭,钦北将那一出闹剧绘声绘色地讲出来,引得苍望鹫侧目瞧我。他撞了撞我的肩膀,笑道:“没想到摄政王不光在朝堂中叱咤,在江湖中也是能搅弄风云的人物。”我挑了挑眉,也笑:“我这种人,到哪儿都是拔尖的,此番倒也不足为奇。”“果真?莫不是吹牛的?”一听这话,九阙 都别阻本尊新生一场大醉过后,我们回了邝山。借着酒意,我睡了一整个日夜,直到第二日傍晚才堪堪醒来。我醒来后不久,九阙便将连夜描出来的钦北后背上的图呈了上来。这是我昨日的吩咐,他办的不错,每一条小径河流都描绘得十分清晰,能跟我手上的地图严丝合缝的对上。然而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图拿到了,九阙却是两股颤颤,立都立不住,还时不时龇牙咧嘴地揉腰。为什么呢。真是一点都不清楚呢。我装瞎装傻,并不点破,只叫厨房多给九阙熬了几碗壮阳补肾的汤。对此,九阙感动得热泪盈眶,顺便还恶狠狠地给了钦北一杵子。钦北半点不恼,反而还一脸宠溺地笑。眼见他们舞到我脸上来了,我薄唇轻启,将俩人归拢到一块儿赶了出去。他俩走了,却又有不长眼的凑上来。不过他也不是空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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