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团圆“不对!能让嫡子血祭的,怎么能唤他一句庶子呢!那应该是心上人嫡亲的儿子才对……”那“心上人”三个字一出,先前还犹如枯木一般顾老夫人眼中涣散的神采逐渐收拢了起来,她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去,目不转睛的盯着顾言之瞧。那狠厉又阴郁的神情,同先前的顾桓瑛如出一辙。顾言之一个激灵,声音中带了几分急促,他声色厉茬地冲着顾甚微喊道,“你这是什么鬼话!到处挑拨离间,看着自己的亲人打得头破血流,不体面的死去,就是你为人子女的夙愿吗?”“莲芳你莫要相信她的话1顾老夫人脸上丝毫没有动容,依旧是死死地盯着顾言之瞧。顾甚微瞧着,轻笑出声,“顾家狗咬狗的戏码我都瞧腻歪了!现在只想看伱们一家人在地府相见,团团圆圆和和美美,这才是我身为顾右年同左棠女儿的夙愿啊1“便是顾家的列祖列宗瞧了,那都得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夸赞我有孝心1顾甚微说着冲着顾言之伸出了自己右手,她没有说着,只是盯着顾言之笑,随即按照顺序缩回了第一根手指,第二根手指,然后跳过了第三根又收回了第四根,紧接着那根小指头在牢门前晃悠了几下,抖了抖也缩了回去。最后她放下了手,冲着顾言之眨了眨眼睛。“祖父放心,有我顾甚微在的一日,绝对不会让顾家光耀门楣,成为这汴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的。”“你所在意的一切,嗯,都会嘭的一下……没有了1顾甚微说着,冲着顾言之挥了挥手,又冲着顾老夫人挥了挥手,晃着手中的灯笼朝着慢悠悠地朝着来路走去。顾言之瞧着她的背影,终于绷不住了,他一把抓住那牢房的大门,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大声喊道,“顾甚微!顾甚微!竖子尔敢1顾甚微听着,提着灯笼的脚步一顿,她回过头来,笑眯眯的看了看两侧的牢房。“哦,忘记告诉你们一件积了大功德的好消息了,福顺公主已经知晓阿泽的来历了,她一定很感谢你们呢1“哦,还有祖父你养的信鸽格外的肥美,那枚戒指也很好看,就是菖蒲花纹太过寻常,我不怎么喜欢!瞧在咱们同姓顾的份上,我会在你心爱儿子的坟头上,种满菖蒲的1顾甚微说着,低下了头去,她的手指在腰间的长剑上摩挲了几圈。“就是不知道,你们姓顾的还有没有坟头呢……”她说着,再也没有停留,转过身朝着那地牢门口走去。韩时宴瞧着,三步并作两步的提着灯笼追赶了上去。顾言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抓起那牢房的栏杆门死命的摇晃了起来,“顾甚微!顾甚微!竖子尔敢啊1他绝望的嚎叫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却是被一阵怪笑打断了。顾言之只觉得后背一凉,他猛地转过身去,背对着牢门,朝着坐在那里的顾老夫人看了过去,却见顾老夫人面露狰狞,怪异的笑了起来,她越笑越是癫狂,最后哈哈哈的疯狂大笑了起来!
“哈哈!报应报应!顾言之你看啊,你遭报应了……报应报应1顾言之瞧着她疯癫的样子,心中一惊,他死命地拽着牢门,拼命的喊了起来,“顾甚微!顾甚微1 见顾甚微脚步没有停留,顾言之慌忙又看向了对面关着的顾均安,“均安,均安,你……”顾均安却是坐在那个角落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若非你害我,我能够堂堂正正的考中进士去做官,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都是你……都是你们这一群废物拖累我1“若非你们烂泥扶不上墙,拉了屎不擦pi股,我又岂会落得今日这步田地1“哈哈,你说的一步登天呢?在哪里在哪里啊1顾均安最后几句话几乎是嘶吼出来的,他那疯魔的样子看着顾言之心中一寒,他不敢置信看向了顾均安,“你可知晓你在说什么?”他还想要说话,却是被不耐烦的狱卒给打断了。那狱卒拿着大刀,在牢门上敲了敲,凶神恶煞的瞪了顾言之一眼,“喊什么喊,喊什么喊!还当你是什么朝廷大官呢!当老子们不晓得,科举舞弊啊,那是要杀头的大罪1“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个,没有那本事,冲那什么大头!丢人不丢人的1他说着,蛮横的打开了牢房门,将一直都在哈哈笑的顾老夫人拉了出来,“这老婆子像是疯了!将她换个地方单独关着,省得她一会儿背起顾家那多少条笑话来着?”同他一并过来的狱卒哈哈地嘲笑出声,“四十九条!四十九条!我滴个乖乖,这得笑到啥时候去1顾言之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他抬起手来,愤怒地想要冲出来。却是被那狱卒一把推了进去,然后牢门又锁了起来。狱卒啐了一口,没好气的说道,“有脸做,还没脸听了!汴京城里哪个不晓得?装什么装啊1他说着,押着顾老夫人一直朝前走去,七弯八拐了几下,最后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这才推搡了那顾老夫人一把,将她推进了一间空着的牢房里。这间牢房明显比较特殊,附近再也没有其他的牢房。里头空荡荡的,只在牢房的中间放着一把空荡荡的椅子。顾老夫人见状,一pi股坐了上去。她没有再笑,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没有被锁住的牢房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两盏灯笼出现在了牢门前。顾老夫人盯着那两双黑漆漆的靴子看了又看,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顾甚微。“我生的三儿子我了解,他就是一个酒囊饭袋,你便是将万贯家财送到他的面前,他都会吓得夜不能寐,一日喊十句阿娘这钱能花吗?”“只要他不来汴京,不寻你麻烦,不再做顾家人,你便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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