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露出线条斑斓的颈项和清楚可看见的锁骨。此刻她就静静的坐在软椅上,姿态端庄之极,巧笑嫣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好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曼秋暗眸直射曼华,见她神色淡然平常,要不就是这人本身就如此,要不就是心计太深让人面上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曼华是哪一种还有待考证。
曼秋微微一笑,冰冷的暗眸轻扫唐氏一眼,淡淡道,“不知二夫人是听谁说得?”
那一眼竟把唐氏吓得浑身一惊,这哪是一个十四岁少女该有的凌厉和气势?她又细细的瞧了一眼曼秋,见她刚才的气势顿时变成了慵懒,不由得恍惚自己看走了神。
“也不知是哪个乱嚼舌根的下人,这府里的风气都被他带坏了,要是让我抓到他,定不轻饶!”
此话听的宋清婉也微微蹙起了眉,这话的意思明摆着就是说,她这个当主母的治理府中不妥,才会有乱嚼舌根的奴才出现在她面前!
宋清婉神色冷冷的,语气不善道,“要不让你唐氏来治理这荣国侯府的内宅?”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曼萧一瞬间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他怒道,“放肆!”
曼萧的脸色一瞬间拉了下来,他怒道,“放肆!这是一家主母该说的话吗?!”
唐氏的脸色尴尬的笑了笑,在外人看来她是说错了话而觉得不好意思了,可是那唇边一抹似有似无的讥笑却落在曼秋眼里,有些隐秘的让人无法察觉。可是曼秋的位置处在唐氏的斜对面,那表情不偏不倚的落在曼秋眼里。
曼秋低下头冷冷一笑,原来这唐氏也是个不安分的!
“哼”宋清婉闷闷一声,“我说的不对还是怎样?唐氏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她要是想坐就让她坐啊,我又不会占着不放!”
曼秋连忙拉了拉宋清婉的衣袖,她这才闭口不语,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唐氏。
“就是你这个性子才惯的你的孩子变成现在这个泼辣的样子!”曼萧怒声道,“你要是有她的一半好,我至于跟你闹成这个样?!”说着他一边指着唐氏,一边怒声而到。
宋清婉的怒火也是说来就来,她猛然起身,指着曼萧扬声道,“难道秋儿不是你的孩子?!难道你没有义务去管束秋儿吗?!你在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有资格教育我吗?”
“放肆!你胆敢再说一句!”曼萧大怒,“啪”的一声拍桌而起,“这便是你将军府的家教吗?跟个市井泼妇一样大吵大骂,不知礼仪尊卑!无知妇人!”
宋清婉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剪水般的眼眸也渐渐红了眼眶,强忍着怒火狠狠攥紧双手,她下巴一台,那姿态就是说无论怎样我也不会向你低头的!
曼秋连忙起身扶着宋清婉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茶,微微拍着后背为她顺气。
此时只见唐氏柔柔的走了出来,来到曼萧眼前,也给曼萧倒了杯茶,连忙说道,“是妾身说错了话,让老爷跟姐姐闹了不愉快,一切都是妾身的错,老爷要怪就怪妾身,切不可对姐姐发火,不然妾身可就变成罪人了。”
好一副识大体的模样!曼秋冷眼看着唐氏,眸中带着刺骨的寒光,她微微抿嘴,不语。
曼萧连忙饮了一口茶,随后他重重的放下茶杯,茶杯与桌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让在座的众人都心里一惊。
“你不用在这替她说话,她这个性子当真是该受到教训!”
曼秋看着宋清婉的眼泪顺着白皙的脸颊徐徐落下,她心里的怒气骤然窜了上来,冷眼扫过唐氏,她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地冷笑,然后缓缓起身,走到中间,对曼萧微微福了福身,淡淡道,“敢问父亲,娘亲做错了什么?”
曼萧因为宋清婉的原因,连带着看曼秋的眼神都有些厌烦,他反问道,“你说她做错了什么?!”
曼秋看着唐氏在一旁照顾曼萧,那样子有多恭顺要多恭顺,她冷冷一笑,讥讽道,“是因为娘亲所说的这曼家的主母之位?还是娘亲所说的您没有管教好曼秋?还是说娘亲对唐氏的语气?”
曼萧猛然抬头,微微眯眼打量着曼秋。曼秋不给他任何开口的余地,冷冷道,“其一,二夫人身为一个妾,却暗暗指责娘亲没有管理好内宅,娘亲身为主母,教育小妾本是应当的,难道一家主母连这点资格都没有么?”
“其二,父亲您宠妾灭妻,对娘亲和曼秋不管不问,这教育曼秋的义务自然是全数落在了娘亲身上,您,没有资格怪罪娘亲。”
曼秋冷眼扫过众人,不给任何人开口反驳的余地。
她接着道,“敢问咱们北周国的礼仪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贱妾爬到主母头上去了?就算娘亲的语气不善,那么身为一个妾也应当隐忍!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小妾要是连主母都不放在眼里了,这荣国侯府岂不是要让外人笑话!”
此话一出,整个凌轩阁鸦雀无声,静得众人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br/>曼萧身边的气息冷得吓人,他双目怒火的盯着曼秋,那句“宠妾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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