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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乐的生日是在十月份,其实她很少过生日,高中忙起来的时候,经常会忘记生日。整个家里,只有嘉令承会不厌其烦地每年提前一个月给她准备生日。
但这次毕竟是十八岁的生日,她的ren礼。嘉乐在心里偷偷期待,父母会记得她的生日,给她准备一个惊喜。
她被叫进书房的时候,还怀有这样隐秘的期待。
但是她走进书房的时候,看见父母都坐在书桌前,看过来的眼神并不是欣喜,而是如释重负,可能还有一点愧疚。她就知道多半不是她预想的那样。她走过去,终于坐在父母面前,坐在了那个以前哥哥的座位,但感觉到的不是喜悦,而是手脚发凉。
她听到一个老套的故事,老战友一家因为意外去世,身后连亲近的亲戚都没有,只能把唯一的nv儿托付给最好的兄弟。兄弟夫妇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丈夫有权但是工作忙,妻子有钱但还在拼事业,连自己的孩子都没空管,只能交给远房的亲戚,更别提一个被扔过来的小nv孩。只好打包托付给家里的阿姨。时间久了,对自家的孩子还会有愧疚ai护,对别人家的孩子只剩下两个字:不熟。
不是偏心,也不是刻意针对,只是很抱歉,和你不是很熟。
连自己家的孩子都没时间管了,收养的孩子,能健康长大,无病无灾就很好了。至于ai,那是太奢侈的东西了。
嘉乐已经不记得那天她是什么表情了,大概是一片茫然的空白。她怔了半晌,问了一个问题:“哥,哥哥他知道了吗?”
父母对视了一眼,说:“前两天告诉他了。”
妈妈很温和地说:“嘉乐现在是大孩子了,高中毕业之后是不是考虑搬出去?一直和令承住在一起也不太合适。”
爸爸说:“是啊,你们年龄也大了,嘉乐有想好去哪里上大学吗?”
噢,对了,不是哥哥了,是一个叫嘉令承的男人了。
嘉乐垂下头,温顺地说:“没想好呢,大概会去京市?”
她下意识说了一个离家很远的城市,看见妈妈脸上满意的神se。她握了下手,感觉手心麻麻凉凉的。
她出了房间放在桌角,他时不时把章子拿起来,在文件的右下角盖一下。他的文件分成四堆,整整齐齐地码在桌子上。
嘉乐一起来,他的目光就挪了过去,他问:“早餐想吃什么?一会儿想出去吗?”
嘉乐其实最想问问他的病,她斟酌了一下,挑出了一个相对温和的问题:“爸妈呢?怎么没看到?”
其实现在应该叫叔叔阿姨了。
嘉令承的目光冷了一点,他垂下眼睫,看着文件的标题,声音却还是温和的:“我和爸妈分开住了,你想见他们吗?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们。”
嘉乐想了一下,觉得实在没什么好见的,他们之间亲缘淡薄。以前她不甘心,绞尽脑汁想要从妈妈那里得到一点疼ai,这么多年过去,也看开了,亲情这种东西没法强求,知道他们平安就行。
“不用了。”嘉乐说,“我一个人出去逛就行。”
嘉令承立马要起身陪她,被嘉乐摁下了。这件事上嘉乐的态度特别坚持,嘉令承只好把身边的一个副官配给她,这个要是再推,嘉令承就不让她出门了,嘉乐只好同意了。
副官就是昨天那个送东西的男助理,他远远地跟在嘉乐旁边。他不主动跟嘉乐说话,嘉乐也不会主动上前搭话。她,讲她哥是怎么因为si了老婆一夜白头,每天追忆怀念,痛不yu生,生生把自己折磨出疯病来。文笔倒是不错,写得缠绵悱恻,催人泪下,只可惜b起隐秘情事,更像是谁要去殉情了。
嘉乐一边看一边皱眉,想着她哥在大家眼里究竟是怎么样一个鳏夫形象……明明她压根也没听说过嘉令承有喜欢的人
她站在路边,正翻着杂志,突然听到一声遥远的雷响。抬起头看见天空中乌云堆积,空气中弥漫着cha0sh的气息,有一只红se尾巴的小鸟从天际划过,原来是要下雨了。
嘉乐并不在意淋点雨,但副官在旁边焦躁不安,yu言又止。她微侧了一点脸颊,灰se眼眸从鸦羽一样的睫下挑过去,问:“怎么了?”
副官不知道该不该说,但被她看了一眼,莫名其妙就说了实话:“……我担心长官。”
“哥哥?”
副官吞吞吐吐地说:“长官他,不太喜欢下雨天。”
这话说了像没说一样,嘉乐把杂志合上放进怀里,说:“走吧,回去。”
他们回去的时候,雨已经开始下了,这场雨来得气势汹汹,厚重的乌云把外面的天都压暗了。在一声闷雷之后,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倾倒了下来,没两分钟就积起一小洼水来。嘉乐走进大厅的时候,嘉令承的另一个副官正在厅里踱步,也一副焦头烂额的表情。
嘉乐旁边的助理问:“怎么样?”
他摇头:“不行,还是老样子。”
嘉乐不耐烦听他们打哑谜,想直接上楼,却被拦住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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