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宾陪着薛莉在餐厅吃了黄焖鸡,答应帮忙写作业后,回到了宿舍。刚回到宿舍就听到好友铃声响起,他打开一看,是今天课上刚加的那个短发女生王映骄。“你开始写了吗?”“你打算写谁?”这女生不是学临床的嘛,怎么对中医那么较劲儿,我写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过这提醒了他,他回想了一下今天自己回答问题的表现,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李介宾坐到桌子前打开了电脑,新建了一个空白文档,然后深吸一口气,开始敲字。“李东垣,名杲,号东垣老人,金元时期着名医学家,金元四大家之一”李介宾似乎进入了某种状态,他的脑海里仿佛浮现出了李东垣的一生。“李杲富甲一方,然其母重病,众医家诊断治法众说不一,病情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日益加剧,最终死去。李杲因自己不懂医学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被疾病折磨而丧生,感到十分悲痛。发誓遇到良医,一定拜其为师,以补其憾”“驱车四百余里,挟千金拜易水派张元素为师话说,这个张元素没评上金元四大家挺可惜的。”李介宾动念间,关于张元素的事迹便浮上心头,金元四大家之中没有张元素,但却与其息息相关,哎哎,别跑题呀,继续李东垣。“李东垣重视脾胃,脾胃后天之本,如大地一般养育万物,所以称其为补土派创始人,代表着作有《脾胃论》,代表方有补中益气汤、当归补血汤之类,乃甘温除热的代表,超出常规医理,但却屡试不爽,直至今日,仍在讨论中,有阴火理论说,火分阴阳,以温药灭火”“吾以为不然也东垣用药,与其补脾胃,不如承接张仲景补虚之法,医圣之法,小建中汤补虚劳”大树刚刚从学校餐厅干完饭,惬意的叼着杯奶茶回来了,后面还有另外两位室友,又白又嫩的“龙儿”,又胖又厚实的豪哥,另外两个都是学生会的大忙人,天天不在宿舍。回到宿舍看到李介宾坐在那里运指如飞,键盘被敲击出了劲舞团的风范,连忙凑上去看。“靠,这小子是咋了?文绉绉的看不懂。”“阿宾可能是有大师给他灌顶了。”“别闹,没听上课的时候说嘛,阿宾是祖传中医。”“好羡慕,这岂不是生在斗帝家族,生来就是个斗圣保底?”此时,这群室友还不知道李介宾写的这些东西有多超纲。李介宾跟他们这些才接触中医一两个月的人不一样,从小背书,帮家里切药晒药,旁观自己爷爷给人看病,多少药理医理耳濡目染,再加上对百家学说了如指掌,他写出来的东西,对这些连《中医基础理论》都没学完的学生来说,完全是个降维打击。李介宾敲完了最后一句话,洋洋洒洒六千多字,从李东垣的生平到求学,师承到医理,再到他的学术思想,怎么办,完全受不住,内心揣测了一下大一学生应该是个什么水平,后来还是放弃了。想起无数个被爷爷逼迫背书的夜晚,想起妈妈每次以美食诱惑他辨药识药的白天。厉害就是厉害,想扮猪都掩盖不住非凡的体格。旁边的大树看他不搭理自己,有点生气,大力拍他的肩膀,“回神了!”没想到这一拍李介宾一下子如同弹簧一样坐起来了,吓了大树一跳,“干嘛呀,不写就不写嘛,给点指导总行了吧。”李介宾笑了,“写,怎么不写!但是我还没吃饭呢,先请我吃饭吧!”大树一脸抱怨的说:“你没吃饭呀,不早说,我给你带一份回来,现在还要再跑一趟。”
“皇帝还不差饿病呢,你去买饭我给你写。”大树看是真的,就又披上他的马甲准备再杀回食堂,“那你可要好好写。”临出宿舍,李介宾问了一句,“哎,写谁呀?”大树比了个中指,“还能选呀?咱就是说,要写就写个最牛逼的!”“嘚瑟吧你。”李介宾重新建了个word,龙儿跟豪哥也好奇的凑上来看。“那个最牛逼?”李介宾脑海中再度浮现出最中心的那几个身影,嘿嘿一笑,敲上了张仲景的名字。“当然是医圣啦,当之无愧的no1,如果他敢认第二,那就只有一种情况。”“什么情况?”“把轩辕黄帝挖出来呗,毕竟人家是祖宗。”“哈哈哈,那给我写个黄帝呗。”“太早了,没法写,换个。”“给个意见吧,看阿宾那么厉害,我也想自己写。”“豪哥威武,咱们一起去图书馆。”李介宾想了想,说了两个名字,两个哥们就带着笔记本一起去图书馆泡馆了。“东汉末年,瘟疫四起,张氏乃南阳大族,二百多口人,死亡三分之二,张仲景少年习医,然医术不精,亲历丧亲之痛,无力救治,乃发愤图强,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另一个宿舍楼里,穿着兔子睡衣的王映骄看着已经聊天界面一个多小时没回的消息,有点咬牙切齿。这男生会点东西就看不起人呀!不就是祖传的中医嘛,有什么好了不起的。想了想又有点泄气,突然了主意,一抹笑意浮上嘴角,然后打开电脑,就写这个吧。最近有个广告很出名,张铁林穿着龙袍大喊着:“治肾亏不含糖!”过了一会儿,大树提着一份盖浇饭回来了,还贴心的来了杯柠檬水。进来后看着李介宾站在阳台上隔着玻璃看外面的夜景,好奇问道:“咋了?饿的写不动了?快点吃,吃完了给小爷写,他们两个去哪了?今儿晚上不开黑了?”“写完了,他们去图书馆了。”“啥玩意儿?别是糊弄人的东西了。对呀,糊弄一下就行了,写的太好万一又被王老头提问了。”大树坐在电脑旁看了一下,以他的王者水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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