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人人都知道,姜徐两家的龃龉。
是以,大家虽然好奇,但听她越说越离谱,都已经说到姜大队长贪了大家的钱和工分,被抓走了,不日就要枪毙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我说,红妞,你别胡说八道了,这要是被翠儿和银香听见了,还不得跟你打架!你瞅瞅你说的都是啥,哪有这么玄乎,姜大队长早上还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呢,我们都看见了。”
说话的也是村里和徐广田家的还有姜大伯母同一辈分的老人,她年龄较大,已经六十多了,身体硬朗的很,平日里,还是忙忙叨叨的,闲不住。
红妞是徐广田家的闺名,至于翠儿和银香,便是姜大伯母和姜二伯母的闺名了。
有人说了公道话,自然就有人跟进了。
“对啊,红妞,姜大队长哪里得罪你了,今年要不是姜大队长,咱们大队能打那么多粮食吗?”
“说不定那些人去找大队长,是好事呢?今年大队得了先进大队,公社不是派了人过来送奖状了吗?”
“这话你信啊?刚那八个人,感觉不咋像公社里的人,啧,好像看起来挺凶的。”
“会不会不是找姜大队长……那里也不止有姜大队长啊。”说这话的自觉这么说不对,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都听不见了。
“放屁,韩余粮家的,你再说一遍试试,我撕烂了你的嘴。”
“哎哎哎,紧张什么,又没人说你徐家的,你激动什么劲儿,是要打人吗?”
“好了,我们闹腾什么,那八人已经走远了,要不咱们跟过去看看?”
“跟去就跟去,反正不可能是姜大队长的事情。”
徐广田家的被一堵,顿觉失了面子,脸已经挂落的像是风干的茄子,可惜她和几个关系好的说不过这群人的七嘴八舌,还差点引火引到他们徐家自家身上。
最后,根本也不用她再说什么,也没人听她说了,一群人如来时一样,连活计都不做了,哗啦啦的越过她,往那八人的方向而去。
徐广田家的愣了一下,狠狠的朝地上“呸”了一口,然后不甘不愿的追了过去。
这群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就让他们看看清楚,姜老头是个什么货色。
至于为什么不是徐家的事儿,这还用说么?
其实不止徐广田家的,麦收大队的徐家对于徐广国那都是有迷之自信的。
他们徐家,在麦收大队的根基多深啊?以前就是村长了。
如今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在公社,在县里有亲戚帮衬就算了,徐家诗雨更是有本事,找了个省城的女婿,就这厉害的,这些人是有多眼瞎,跑来找他们徐家的麻烦?
至于还有个大队会计赵承祖,啧,抓他也不是不行,但徐广国家的总觉得,姜老头的可能性最大。
赵承祖平日里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细瘦细瘦的,都不怎么说话,可不是姜老头那个老东西一看就是坏水儿的样子。
一群人哗啦啦的坠在那八人后面,那八人肯定知道了,甚至排在最后的一人还回头看了大家伙儿一眼,不过他们好似不在意,只当做没看见。
走着走着,不少人驻足看着,议论纷纷,跟着八人的队伍倒是越来越壮大了。
说什么的都有,但可能是受徐广田家的影响,都在讨论是不是姜大队长要被抓起来了。
“真是姜大队长啊?”
“怎么可能,别胡咧咧,老队长对咱多好,凭什么把他抓走?”
“可是,好多人都这么说。”
“说就有用了?我还说想有一栋砖瓦大屋呢,能成吗?”
“哎?银香,你怎么还在这儿啊,你家出大事了呀?”
“是啊是啊,建宗啊,你知道出什么事没有?”
这么大的阵仗,除了上班或者不在家的几个姜家人,其他姜家人都收到了家里出大事的消息。
有的人一头雾水,有的人满脸迟疑,有的人脸色都变了,还有的人,好比姜大伯母还有姜二伯母,那是直接开骂了。
整个麦收大队好似投入了一个惊雷,轰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
跟着的人多了,那八人也不在乎,也没再跟村里其他人说话,突然之间,为首的两人分开了。
一人带着后面的三人岔开了道,一人带着其他三人继续往麦收大队的大队部办公室而去。
围观者被这一举动又惹得一阵动荡,大家都在思索,剩下的四人去哪里了,还有啊,这突然兵分两路了,他们怎么办?也要兵分两路,那岂不是就会错过一边的热闹?
究竟去哪边啊?总不能把自己劈成两半。
徐广田家的纠集了几个徐家的女人,站在一处,阴阳怪气的很:
“嘁,肯定是去姜家了,我说,姜大家的,你不回去看看?可别被人家拿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姜娴的大嫂冷冷“哼”了一声,嘴巴可利索的很:
“哟,说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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