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弯,他松了口:
“好,胖丫儿去做吧,甭怕。”
这一夜,姜家各房屋里的灯久久才熄,灶间还隐约能听到姜家的老三兄弟拼酒的声音,估计今天这事给他们的冲击不小。
姜娴听着灶间的声音,也睡不着,她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书桌前,找到原身姜娴的笔盒子,这是个铁皮盒子,是姜爱国托人从沪市带回来的,里面有姜娴平常学习用的各种笔。
姜娴试了铅笔又试了钢笔,觉得格外的不顺手,笔尖太硬了,她用不习惯,她又拉开书桌抽屉,里面有毛笔和砚台。
姜娴将毛笔拿出来,一边研磨一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磨研好了,她也思索完毕,找到原身练毛笔纸的宣纸,铺纸挥毫,一气呵成。
没一会儿,一个灵动的器物跃然纸上,分明就是今提日那个目前交到刘院长手里的烟灰缸。
大小,样式,除了没有青花色的颜料,姜娴画的分毫不差。
……
第二日,中午之前,大柱跑到姜家来,跟姜娴道:
“小姑姑,我姐夫和姐姐让我来邀请你,今天晚上家里要请相熟的朋友吃饭,你来不来。”
一边说,一边眼巴巴的盯着桌上一个个花型的八珍糕。
是了,姜娴在做八珍糕,昨天她留在家里的糕点,得到了姜家人一致的喜欢,想到昨晚到今天,姜家的大人小孩的,都有点蔫蔫儿的,还用愧疚的眼神盯着她,她哪里受得了。
于是,她准备再多做点,不仅是八珍糕,还做了鸡蛋糕,好在大伯母可能是心疼她吧,今天看她这么祸祸粮食和鸡蛋,除了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些个面粉和鸡蛋,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倒是没说啥。
大柱来的巧,刚巧八珍糕先做好了,而鸡蛋糕,刚要出锅。
那香味,反正大柱扛不住,他口水都要掉下来了,瞥了一眼自己的小伙伴,难怪呢,今天居然没出门找他玩儿,原来是在家等着吃好东西。
其实,那香味何止是大柱扛不住,扛不住的还有周围邻居家的小孩。
姜家周围最近的有三户人家。
隔得最近的是村里的小姓人家,姓孔,孔家一儿一女,女儿已经出嫁了,儿子孔有光和姜爱国当年一同去当兵了,也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姜爱国转业了,孔有光留在了部队里,家里只有孔大爷孔大娘带着两个十几岁的孙子,孔向前和孔向锋。
孔家的媳妇儿由于孔有光常年不在家,扔下家里老老小小跟人跑了,这些年来,姜爱国和李秀英对孔家多有照顾,家里有点好吃的,都会送点去给孔家的。
如今天,等做好了,大伯母肯定也会送一盘子点心去孔家,反正不急,孔家俩孩子在学校上学呢,没那么早回来。
隔了孔家,就是赵永全家了,赵永全下面三儿两女,除了大儿子结婚了,其余都还未成家,所以没分家,赵永全的老婆和姜家妯娌三人关系都挺好的。
此时香味袭来,赵永全的大儿子赵承光正在家里打儿子呢,太香了,皮小子在家闹腾的不行,硬要去姜家吃糕,真是丢死个人。
最后,还是赵承光的妈受不了了:“行了,就你那点出息,就知道在家打孩子,壮壮跟奶奶走,咱去姜奶奶家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同样在打孩子的还有姜家另一个邻居,这家姓叶,叶黄兵家夫妻和姜爱国一般大,不过却比姜爱国小一辈儿,夫妻两个两个女儿两个儿子,尤其是两个儿子平时比较娇惯,闻到香味不得了了,在家哭着闹着蹦着要吃,叶黄兵的老婆徐三妮舍不得打儿子,揪着女儿打,说她们管不好弟弟。
叶黄兵蹲在一旁看着,唯唯诺诺的,他起先想为女儿说话,可是他一说话,徐三妮手上的擀面杖就扔过来了,他躲了躲,只把眼睛转到了一边儿,堵起耳朵,当做看不见也听不见。
姜娴可不知道这些,她只觉得大柱真是及时雨啊,她这边刚找到烟灰缸,大柱家今晚就办席了,不出意外,今晚她就要把潘文芳摁死。
她当下满口答应,并且拿了片干荷叶,给大柱包了四块八珍糕四块鸡蛋糕送他走了:
“帮小姑跟你姐姐姐夫问好,就说我下午早点去帮忙,三点钟去。”
大柱欢喜的连连答应,然后跟他的好哥们儿打了一声招呼,就干脆的走了,他急着回去吃糕。
恰好,今天他的好哥儿们小八也没空搭理他,满眼就是刚出锅的糕,很敷衍的朝着小伙伴招招手,甚至连送人家一下都不愿意去。
中午吃了饭,下午姜娴睡了一觉,洗了把脸就要出门了。
她端了盆水就着院子里的日光,洗着脸,阳光撒在她身上,把正准备出去找其他老太太唠嗑的姜大伯母都晃花了眼,她揉揉眼睛,对徐家简直恨的牙齿都要咬碎了,什么人啊,这么好看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她家胖丫儿招他家惹他家什么了?怎么就碍事了?
反正昨天夜里她跟老头子下了命令了,今年选大队书记呢,她让老头子去争取,争取不上,她就跟他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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