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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几次,荣明淳再迟钝也察觉出不对劲,调酒的动作不自觉慢下来。
之前与sey的接触中,荣明淳便发现主唱秦歌的脾气似乎有些捉摸不透。
一开始还好,只是不太好搭话。不知何时起,那张每次瞧见都忍不住心一跳的好看面容,一见着荣明淳就微微皱起,让荣明淳担心过好一段时间合作要黄。
好在直至今日合作都算顺利,荣明淳也只当是性格不合,有些遗憾没能和喜欢的乐队主唱交上朋友,没有多想。
现在看来,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
除去这点小插曲,台上演出一如既往的精彩。乐队以一首中文歌结尾,给人在异国他乡的荣明淳和其他中国顾客带来了不少共鸣甚至是泪花。
荣明淳本打算待乐队下台休息,亲自过去感谢,也对这场合作做到有始有终。可惜由于激增的酒水单子,只有他一人的吧台暂时走不开;本来商量好一同值班的调酒师员工,今日傍晚因食物中毒无法赶来。
在服务员安妮的自我推荐下,荣明淳便麻烦安妮给辛苦一晚的乐队送去些小吃酒水,日后找机会请乐队成员吃个饭,认真感谢一回。
不过几分钟,荣明淳就迎回满载而去,也满载而归的安妮有些伤心的小脸蛋:
“威尔逊,我没找到sey…他们应该是一下台,就走了!”
荣明淳这才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有点想当了;sey并没有义务在演出结束后留下。
“他们真的太高傲了!明明之前喝了我们那么多酒水,威尔逊你都不记在账上。现在竟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招呼都不打就消失。”
“尽管我很喜欢他们的歌曲,但脾气这么差。我以后就只听歌,不会为他们花一分一毫的钱!”安妮倒是先一步缓过来,气鼓鼓道。
她亲眼目睹老板在这过程中的尽心尽责,甚至为演出自行购入不少对小酒馆来说相当奢侈的音响硬件,双方沟通一直很愉悦。现在突然一点情面都不讲,拿了钱就走人。在安妮看来,这就是sey在耍大牌,欺负好脾气的老板!
荣明淳挠挠头,不好意思说这可能也有自己的功劳;小小安慰下把安妮送回岗位,手机刚好接到个电话,心中轻微的失落也随之消散于无。
没想到一切结束后,正准备独自给酒馆地面收收尾时—最近附近偶尔见小混混出没,今日结束得较晚,荣明淳便让员工们先回去。
一人却意外出现在小酒馆门口。
荣明淳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秦先生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到你的吗?”
门口的人没有回答,背对黑夜脸上神色不清,一头银发在月光中微微发亮。闻言身形一动,径直向荣明淳走来,三两步停在离荣明淳几步之遥的吧台。
秦歌半靠在高脚椅上,眉头紧皱;银丝垂落至颈肩,显得颈部格外修长。
他先是从上到下扫视了遍握着个扫把如同清洁工的荣明淳,坦然的态度让人一时意识不出不妥。随后精致的双眼停留在荣明淳领口微敞,半露在外的胸前。
只听一声轻哼,银发男人眉眼间的不悦莫名散去些。
…嗯?
熟悉的刺辣感再次出现,荣明淳下意识拉了拉领子。反应过来好像不太礼貌,正要道歉,却见对面人眼里的不满瞬间加重。
今晚台上不经意的相望在荣明淳脑海里一闪而过。
应该,不是,那样吧?
骚货。
这是秦歌对男人第一印象。
身穿黑色西装的高壮男人站在酒馆门口,嘴角轻抿,在深色木门衬托下意外严肃,与男人老实沉稳的五官有些不符。
“噗呲,这人怎么一身黑,跟个黑社会一样,怪搞笑的。”
鼓手随意的调侃声在耳边响起,秦歌眉头微皱,心中闪过一丝不耐。
无趣。
男人很快发现街对面的二人,轻抿的嘴角一松,笑着向二人走来。随着稳健的步伐,本还算合身的黑色西服关节处有些紧绷,不严重,只把高大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壮硕。
一阵寒暄下,两人便在男人带领下走进酒馆。大部分是鼓手丰冉在说话;他见秦歌冷着脸,很自觉地接过话头。男人偶尔望向一言不发的秦歌,似乎要搭话,又被鼓手引了回去。
协议很顺利,对方把姿态放得很低,只在部分关键处作了适当的修改。
分别前,男人把二人送至酒馆门口,脸微红,可能是下午天气有点热的缘故;酒馆晚上要营业,几人便约在下午见。
秦歌双眼轻轻扫过,没有停留半分。
接下几日便是正式彩排。
虽说是彩排,其实总共就两个下午,毕竟不是什么重要演出。只是第二次彩排到一半,出了点小意外。
秦歌面无表情放下麦,身后几人反应迅速跟着停下,只余一人慢半拍的吉他声在空中刺耳回响。
“你少喝点吧,搞什么啊。”主吉他手捂着耳朵不满地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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