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良“什么样”周宇没有讲话,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讲话。奇良看向章驰,章驰摇了摇头如果周宇不想说,没有人能够从他嘴里撬出什么。他可以用很多自己创造的充满逻辑的答案来搪塞心中真正的猜想。尤修跑出了门,他在这一带住了有一些时间,村里有人对他眼熟他们这群偷渡客不仅在这里住得光明正大,而且还有一定的人际关系网。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他从外面跑了回来,带回来了两个消息。驰“再去厨房搜搜吧。”尤修一开始说过,厨房里没有食物。他们这群偷渡客连火都不开煮泡面除外。但很难说,这栋年岁已久的老房子会不会有前任主人留下的一些宝藏。众人开始分头在厨房搜查起来,厨房稍有一些大,有顶柜和底柜,好几个灶,通电的和烧火的天然灶两种卡斯国的国民非常传统,一种极为固执的传统,他们就像是科技化潮流中冥顽不灵的逆行者,除了不肯修建空轨之外,他们甚至拒绝了官方很多提高生活便利度的提案。他们就是要复杂,麻烦,原始。因为使用原始灶引起的火灾每年都不下好几起。这家的原始灶没有什么使用痕迹。倒是通电炉子有很多焦黑的陈年印记。也许原始灶只是他们需要的一种仪式感。用不用无所谓,摆在那里,就是一块勋章证明他们曾经打败了什么。路雨的身子矮,负责搜索下面的柜子,陆英是所有人中最高的,卡斯国的国民平均身高不低,厨房的顶柜做得很高,只有他能够毫不费力地够到。章驰和奇良负责搜厨房里面一眼就能够见到的所有物品,至于周宇他还在客厅忧郁着呢。房子里面米面油都很少,见底的少,厨房有一口半人高的米缸,伸手进去一摸,能在底下摸出一层薄薄的米粒,但就连那种残渣也不能入口。米已经有一半变红了。放了不止得有一年。吃这种米不仅能填饱肚子,还会升天得非常轻松。至少比饿死更快。油还剩半桶,过期时间在五年前。最可喜可贺的是一个鱼肉罐头,十年前的产品。早就过了生产日期,但在整个厨房搜出来的“毒物”之中,它是独树一帜的完美。它没有被启封过,也许打开之后,会成为一个残留的惊喜。毕竟罐头食品的保质期总是很长。其余的物品,很多都被耗子啃过,腐烂变质,他们直接当作垃圾丢到了院子外面的大垃圾桶里。路雨抓着一只耗子,说他们可以吃这个,这个好吃。所有人又沉默了。“很香的。”路雨说,“我没有骗你们。”大家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骗人。毕竟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吃过。
也不打算尝试。耗子被他们放生了。放得远远远远的。章驰对于路雨的认知进一步加强就在她以为路雨已经不会再给她带来惊喜的时候。陆英也一样。就在路雨把耗子抓起来的瞬间,他已经跟有肌肉记忆一样匆匆跑去灶台准备开火了。耗子不能吃,有病菌。不知道他们曾经吃过多少,但很幸运,他们没有在处理耗子的时候被划伤咬伤,被病菌趁虚而入。生存是一件需要运气的事,能活到现在的人,多多少少都沾点运气,历经瘟疫、战争,多少次的气候变化,一次次的迁徙,他们的祖先在世界各地安营扎寨,生存繁衍。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成为幸运的人类种族延续上的一个节点。周宇对此反正很悲观。他也许知道点什么。他曾经为官方工作,就算不是政府内部人士,他也了解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内幕消息。就在之前,项景跟他们见面的时候,说的是,他之所以对周宇网开一面,是因为上面有人打过招呼。一个能够让项景都卖面子的上面的人。他受过良好的教育,在大多数以世界语为母语的国家,没有人会费尽心思去学驰突然发现一个之前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实。周宇表述的一切内容,不一定是假的,但一定带着个人的主观意识。他说自己只是垃圾岛拿钥匙的人,他没有任何权限。官方给他叠加了无效的权力和山大的责任,在他看来,是官方在给他下套子。但下套子也得有一个前提。官方信任他。他个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这些东西对他没有带来任何好处。他跟官方非常亲密。更甚至,在一开始,官方找上他当设计师,就不止是看中他的才华,而是他的身份。他的经历,让他们觉得亲近,觉得值得信赖。就像项景的飞快升职得益于议会中军队高层的保驾护航。周宇跟官方的接触也许不止设计师这一个身份。他不肯多说,是因为这个秘密太大,大到已经超过了普通人的接受范围,大到他不敢在悬而未决的时候透露一星半点不够确定的消息。周宇被绑到了客厅事实上,他一直都在客厅待着,扒着窗户看外面飘落的小雪花。陆英站在他的身边,按住他的肩膀,在审问途中,他一直试图起身,在数次起身失败之外,他终于幽怨地看着所有人,吐露了自那句“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之后的第二句话。“我不能说。”尤修虽然搞不懂他们这群“犯罪分子”的阵仗,但经过了几天的相处,他发现这群人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凶神恶煞,即使他不明白这个叫徐科克的男人“想”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有什么重要,但不妨碍他自然而然地问“有什么不能说的”奇良“有什么不能说的”周宇“你们不懂。”尤修“有什么不懂的”周宇“反正,不能说。”也许是众人的目光太过锐利,他理直气壮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又极为虚弱地补充道“你们听说过一个关于下雪天的鬼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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