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像被烫了一下,情不自禁颤抖,彼此相贴,甚至气息相撞的肌肤都异常灼热,体内血液沸腾着难耐的麻痒。
男人唇瓣一点点下移,本能的想要亲吻。
最后一道防线岌岌可危。意乱情迷间,一张张尖酸刻薄的面孔自阿娇脑海中划过。
不,不该如此。
落下之际,阿娇抬手掩唇,柔软的唇瓣印在掌心中。
沈禹州双目猩红,从迷乱中分出一点神思,眼前两张相似的面容交替闪现,好在还是认出了阿娇,松手推她。
“……快、快走!”
他喘得格外厉害,阿娇鬓边垂落的碎发都随着他的气息浮动,再不走,他无法保证接下来会不会做些别的。
阿娇浑身软绵无力,眸含春水,双颊酡红,求救似的地望着他。
她真的很无助,“公子,我……”我腿软。
算了,她真的不能再说话了,得马上走。
可纵使内功深厚如沈禹州,都不免遭受其害,更何况是身娇体弱的她,连腿都没迈开,人就软倒在沈禹州怀里。
瞬息之间,彻底摧毁二人理智。
……
东方泛起鱼肚白,紫檀平角香案上,最后一点烛火忽明忽暗。
身下锦衾柔软,阿娇四肢瘫软,面泛潮红,一头浓密青丝散落,几缕垂在胸前,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舔了舔发干的唇,有淡淡的血腥气,除此之外,她感觉自己像是发烧了,热得紧,脑袋也昏昏涨涨的。
好疼。
浑身上下,无一不疼。
阿娇努力睁开眼,是陌生的天青色纱帐,纱帐内,充斥着云雨过后的潮湿气味,黏黏腻腻的。
不祥预感自心底升腾,她稍稍侧头,果然瞥见悬在床尾摇摇欲坠的绯色抱腹——还有一个熟悉的人影。
侧脸冷峻,骨相挺拔,即便睡着,眉峰依旧紧蹙,氤氲着一股煞气,叫人望而生畏。
阿娇坐起身,一张小脸惨白惨白。
她想尖叫,脖颈却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扼住,无论她如何歇斯底里,都发不出半点声音,白嫩如葱根的细指只能死死攥着衾被落泪。
手背传来熟悉的温热濡湿感,沈禹州尚未彻底清明,身体已条件反射从床上弹起,三两下把人制在墙上。
“呃!”阿娇痛苦地闷哼出声,被掐着险些背过气去。
对上那双盈满泪光的杏眼,沈禹州脑子有一瞬空白,不自觉卸了力道。
得到喘息后,阿娇忙蹬着褥子往后退,勉强蔽体的衾被稍稍滑落,露出纤细玉颈,由上至下,青红斑驳,便是两条修长笔直的细腿,也有几道红痕。
昨夜欢愉的画面如潮水汹涌,沈禹州脸色阴沉。
他信手捻过床头一只茶杯,朝桌案上的香炉砸去,“叮”的一声脆响,香炉顷刻打翻,余下的香灰洒了满地。
“谁给你的胆子?”他冷冷质问。
好半晌阿娇才明白过来,沈禹州是怀疑她往香炉下药了。
迎上男人含怒的眼睛,她下意识摇头,泪珠顺着眼尾的朱砂痣悄然滑落。
“我没有……”她早哭哑了嗓子,声音极弱,一如不堪风雨摧残的梨花,苍白又娇弱。
一切都不是她的本意,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沈禹州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攥住,骤然紧缩的窒息感令他无法正视阿娇。
他别过脸,递去一张帕子。
阿娇微愣,摸不准他的态度。本着不惹怒他的原则,小心接过,把脸囫囵一擦。
雕花木门却在此时被人叩响,“二郎,醒了吗?”说话之人是许氏,手里还端着醒酒汤与早膳。
昨夜经老夫人提点,许氏决定做些什么,以缓和母子关系——毕竟将来沈家还需倚仗沈禹州。
而不远处,许盈盈正一路跌跌撞撞赶来,心里早将误事的沈念如骂了千百回。
昨夜原想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哪知沈念如是个缺心眼的,压根不在意她的事,反而话匣一开没完没了。
都是些又臭又长的无聊闲话,生生将她熬困过去,等她再睁眼,天都亮了。
然而她终究晚了一步,强行闯入内院,许氏已推开房门。刺目的光打在屋内的青纱帐上,将昨夜发生过的一切摆在众人眼前。
床上两人苏醒至今不到半盏茶功夫,便是沈禹州这般身强体健的男子也只是恢复些力气,还没来得及收拾干净,就被人捉了现行。
许氏手中托盘“哐当”一声,尽数打翻在地。
“你们……”
她惊愕瞪大眸子,哆嗦着无法言语。
许盈盈紧接着赶来,目睹这一幕,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再绷不住,痛哭出声。
倒比之前哭得真心实意多了。
沈禹州活了二十余年,从未如今日这般狼狈过,原先积压的怒气瞬间喷薄。
“滚!”
到底是锦衣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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