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吗?”一个温和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犹豫了很久,决定睁开眼睛,这样温柔的声音让我不至于那么绷紧神经,但是想到之前的惨况,我很担心这是来自天堂的声音,好像还没有来得及跟朋友们告别呢!难道天使会长得跟韩竞风一样?我疑惑地看着面前正在用毛巾替我擦脸的人,想开口,却发现嘴巴动弹不得,要命啊,之前的反抗太悲壮了,害我有口难开。“别说话,口里的伤很严重,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有办法吃东西,”韩竞风站起身,走到一旁,从桌上拿了一个小水杯。天使的脚是踩在地上的哎,也没有翅膀和光环,我转动着眼睛,勉强可以看出这是病房,不过和我以前住过的病房比,要温馨很多,我还活着?“呜,唔!”我痛苦地表达着,但是看样子韩竞风一个字也没有听懂。“说过别说话嘛,”他再次坐下,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小记事本和一只铅笔“要说什么就直接写在上面。”我迫不及待地接过纸笔,速度地写了两个字母,wc!韩竞风大笑着扶我起来“还好,除了舌头上的伤以及中度脑震荡,身体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不用我扶你去厕所吧!”“唔唔,”我赶紧摆手,扶着依然晕乎乎的脑袋跑进厕所从厕所出来,人轻松多了,基本上也了解了自己的状况,很明显,韩竞风是我的救世主。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但是,他让我免遭了毒手。再次躺会床上。韩竞风将水杯递给我,却在我打算牛饮时夺回了杯子。“说了你舌头有伤。这个是让你润唇,不是让你吞进去地,你想和着自己的舌头一起吞了吗?”他皱着眉,说得很恶我几乎想反胃,看着杯子里的水。想伸舌头舔舔干裂地唇,才一动作,就传来一阵剧痛,我几乎掉下眼泪,脸苦了半晌,才又接过杯子,用棉签将水一点点往嘴巴上蘸。“你怎么那么倒霉?”韩竞风看着我,一脸的沧桑“老实说。你上辈子是不是恶贯满盈?”“你才是呢!”我尽量不动舌头,虽然口齿不清,但是勉强能表达自己地想法。“真厉害。舌头都快断了还能说话?”韩竞风忍不住笑起来“今天的针葯已经打完了。你可以好好休息。要是觉得肚子饿,我再去叫护士!”“唔唔唔。”(有吃的)我兴奋到眼睛放光。“没有,不过可以给你增加两瓶葡萄糖,或者生理盐水什么的。”韩竞风站起身,将病房门关上。我叹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过这内容比较长,我没有把握说完不动舌头,只得抓过几十本,潦潦草草写了两三行。韩竞风接过我递来的记事本,眉头深锁“你地意思是,刘三泉是幕后主使?”我忙不迭的点头。
“这我早就猜到了,可是我现在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跟他算不得敌人,因为我们在工作上还有合作,你的事情,他是希望我越少插手越好,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救你吗?”韩竞风突然凑近我,神秘地问道。“呜呜,”(不知)我摇头。“一个陌生电话,”韩竞风坐直身子“依我看,刘三泉不会那么蠢,让我来救你,这对我们双方今后的合作没有好处,因为若将我牵扯进其中,他要解决的麻烦会更多。以前他破坏我的事,就是因为他以为你这个临时助理是我的狗腿子,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我们俩根本没关系,所以他才会大胆地对你下毒手。”韩竞风推测得很有道理。“唔唔唔唔,”(那会是谁)我两眼问号。“一个跟他狼狈为奸的人,不过那个人地目标不是你,而是我!”韩竞风看着窗外,唇角向上扬了扬“不管是谁,放马过来就是,我自认问心无愧。”好可怕,竟然在黑手的背后还有黑手,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为什么这些高深的事情会牵扯到我身上呢?韩竞风来救了我又怎么样?会有什么损失?那个人地目的是什么?我脑子里一团浆糊,想来想去终是没有眉目,不过,我倒挺佩服那个人,他还真敢赌,如果打了电话,韩竞风不来救我呢?他不是就前功尽弃了!我看着身旁坐着地男子,更加迷茫,他,为什么会来救我?当我是朋友?为人仗义?可是,以前在生日宴会上,让他相信我,他都不愿意呢!“在想什么?”韩竞风收回目光,回头看着我。我突然害怕看到他地眼睛,害怕我的目光被他发现,赶紧地低下头,心里有些乱。“在想我为什么来救你?”他说话地口气很认真。我看着面前的被单,不抬头,也不回答。“呵,其实我也不知道,接到电话就觉得我该来,也许是你太可怜了,才见过你昨晚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让你像小蚂蚁一样被人捻来捻去,”韩竞风的话让我忍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当然,我觉得最重要的原因是,”他顿住,直直地看着我。“唔唔唔,”(是什么?)这样近的距离让我有些局促,我甚至想屏住呼吸,因为害怕他的气息溜进我的鼻子,他想说什么?难道说,他对我有一点点动心?我用魅力将他征服了?肯定是,他奋不顾身跑来救我,多像王子和灰姑娘的童话啊,天啊,完美得我想幸福地尖叫。“我的正义感,我的高尚品质决定了我的行为。”韩竞风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在心里骂了句三字经,娘的,遇到个比我还臭屁的人!在医院待了两天就出院了,没有回棚户区,韩竞风的意思是,既然俩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那就继续捆着呗,看看那人究竟啥目的,早点揭穿也好,要不然心里总有个疙瘩,也不知道啥时候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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