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知道里边装的什么。想到早上听丫鬟们说他把库房搬空了,他真的是道歉来的?
卫娴悄悄抚了抚眉心花钿,圆润的耳垂透出?点淡绯。
正午的太阳洒下,浅溪拱桥上的挺拔身影朝她?们跑来。萧元河喜欢黑色衣裳,今天穿着一件玄色云纹锦绣长袍,边角金线织出?莲花纹,翠玉腰封紧扣劲瘦的腰身,举止投足有一股潇洒矜贵之气,但是朝她?们跑来之时,衣袂翻飞,墨发束成的高马尾高高荡起,又有一股不着调的少?年气。
他的脸本就长得极好,只?是跑到她?们近前,颊边沾着汗,也不知道上哪沾了灰,蹭到一道黑痕。
“嫂嫂。”他先向卫嫦行礼,才转向卫娴,“上次你说的好处,喏,给你搬来了。”
卫嫦团扇掩面笑话道:“福王说的什么话,阿娴是你的王妃,她?的好处搬这?里来作?甚?”
她?不知道两?人的结盟关?系,以为是自?家?妹妹捉弄人玩,还想着找个时间训训妹妹。
卫娴脸颊微红,她?觉得是太阳底下晒的,但是这?好处还是得收下,这?是她?应得的。于是装模作?样上前,取出?帕子给他擦汗,“让人去做就是了,你何必亲自?动手,看?看?脸都脏了。”
说完踮脚轻轻替他擦拭,“脏了,擦不掉,你随我来吧。”
得用清水洗了才行。
卫嫦见?他们恩爱,觉得自?己就是个扎眼的宫灯,还是走了算了,也不打招呼,直接转身就走。
没看?见?身后?,卫娴赶紧收回手,但是萧元河朝她?伸脖子,“卫六,替我擦擦。”
满眼的蔫坏。
“你自?己擦吧。”卫娴把帕子塞他手上,转身走了。
萧元河攥紧帕子跟上去,与她?并肩而走。他背着双手,调整步伐,微微侧身,小声问:“岳父大人还在生?我的气,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教教我?”
“谁是你岳父大人。”卫娴瞪他,转而又笑了,“萧元河,我知道我爹喜欢什么,我偏不告诉你。”无限好文,尽在
萧元河带着那道擦不掉的黑痕朝她?笑,“那我也不告诉你方神医在哪里。”
卫娴冷哼,她?才不相信他知道,今天早上他们是一同上的马车,他哪有时间去找神医。
前面就是她?住的芝洲院,她?的院子,花树最多,两?颗珍珠梅开得极好,映在红色的海棠中就像白雪映梅,别有一番韵味,十分雅致,树下还有她?出?嫁前摆在那里的躺椅。
卫娴走得累了,慢吞吞走过去,在躺椅上坐下,背往后?一靠,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全身心放松,神情?惬意。
萧元河仰头打量院子里的花树,赞叹:“你这?院子的海棠花长得好,怎么养的?如果在那里挖个箭耙,往树上射一箭,花雨落下,那才是美不胜收。”
似乎是想像到那样的场景,他眉眼弯起。
“太丑。”卫娴满是嫌弃的睁眼瞄了他一下。祸害自?己府上的树也就罢了,还想打她?院子里的主?意。
“卫六,我教你射箭吧,秋猎的时候带你猎狐,给你织狐皮围脖。”
萧元河蹲在躺椅边,双手撑在扶手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道擦不掉的黑痕也没能影响他那张脸。
在外人面前,他会矜持地叫她?王妃,私下里一直亲昵地唤她?卫六,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将两?个字滚过舌尖,轻轻吐出?,犹如情?人耳语。
没过几天,卫娴都习惯了这?个称呼,还有他天马行空的想法?。跟他说话,一般人还真跟不上。无限好文,尽在
她?侧脸瞧他,他才安静下来,眼睛明亮清澈地望着她?。
“你刚才说知道方神医在哪里。”卫娴问完,视线移开。
“说起来你还不相信,在武威王府的米铺子后?面。”
“嗯?”
“昨夜你的车夫不是来了吗?我派人跟了他一路,巧了,他生?病的外甥就是方神医。”他脸色一暗,“可惜他们抢走了神医的银针,伤了神医的脚筋,如今暂时不能替六哥针炙了。”
“六殿下还需要针炙吗?我刚才跟姐姐提了,会让六殿下经常到你府上。”
“最近怕是不行。”
“那你不早说。”
卫娴直起身,又被他按住肩膀往椅背上摁,两?人靠得极近,她?能在他眼里看?到自?己的身影,愣了一瞬。
气氛旖旎,秋风拂过,海棠花纷纷落下。
门外传来轻咳,有几道脚步声传来。
先来一步的谢澈出?现在门边,刚才那声轻咳就是他发出?的。
两?人赶紧分开。长公主?和顾氏携手而来,见?到儿子后?背一身汗湿,脸颊还有一道黑痕,十分嫌弃,“你这?孩子上哪去蹭了这?一身,还不赶紧收拾收拾上前院赔罪去,你爹和你岳父都在前院,你倒好,躲到这?里来了。”
长公主?昨夜是气恼一夜未睡,忧心劳神,这?会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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