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早春里的一株桃花。
谢岐招呼一旁的何家管事,悄声问她:“那女子谁家的?”
管事的今日专门记下了所有的贵女的名册,他仔细瞧了沈云簌一眼,有些不清楚,于是转身打听去了。
何皇后未注意到谢岐的动静,她也在暗自思量,这里的贵女,有文静娴雅,有活泼可爱,当真是有些挑花了眼。
管事的回来,悄声告诉谢岐:“那位是工部侍郎沈弘之之女,是镇北侯府的表姑娘,今日同镇北侯府的人一道来的。”
谢岐点头,忽然想到那日和魏瑶在河岸边见面时,撞见的那位表姑娘,难道是她。
一度被他认为是个心如蛇蝎的女子,他曾想过必要时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后忙于其他事,一直搁置着。
如今再瞧这张脸,对她之前的认定也开始一点点的土崩瓦解了。
所谓相由心生,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正思量时,这边的何皇后已经让人记下几个贵女的名字。
谢岐看了一眼,没有姓沈的女子,这么一个娇俏的人,母后竟然没瞧见,也对,她几乎一直背对着他们。
他欲要说些什么,赛场上好像因为比赛犯规起了争执,比赛暂时终止了,而那个身影,隐匿在几个女子中,隔了一会,竟然看不到了。
比赛中,郑伊如和魏惜又因比赛起了争执,于是两人被罚下了场地,中途歇息,沈云簌带着魏惜去换衣物,并告知魏惜,剩下的比赛她不再参加了,魏惜也有些乏累,更不想见郑伊如,也同意离开。
这边的南佳县主因少了一个对手,兴致提不起来,方才和沈云簌比赛,打的实在尽兴。
到了下半场比赛,人直接不见了,谢岐十分纳闷,让底下人去打听人,得知魏家的两个姑娘已经离开了。
他悄悄退出小亭子,抄近道,终于,在何府门口见到了人,她正要进入马车内,这次离的近,看的也更加真切了,换了装束的她更加温婉动人,着实眼前一亮。
沈云簌上马车前,也看到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跟来,第一眼,没觉察出什么,可当她踏入马车时,猛然想起来这位是上次和魏瑶在河边相会之人。
与魏瑶相会的是太子,那这人便是太子了,那她该怎么办?下去行礼,还是装作不认识。
就在沈云簌犹豫之时,马车内的魏惜道:“表姐,快点上来呀。”
沈云簌硬着头皮上了马车,就当不知道算了,不知者无罪。
马车朝着前方前行,谢岐望着马车,微微叹息,又扪心自问,她是不是不记得自己。
刘弓也从何府追了出来:“殿下,您怎么来这里了?”
谢岐回过神来,轻笑一声:“上次让你打听魏家表姑娘的底细,有什么进展吗?”
“有了,她是工部侍郎沈弘之之女,只是人现在住在镇北侯府,咱们的人还不好下手。”
“愚蠢,谁让你下手了,告诉你的人,都让他们老实点。”谢岐怒斥道。
刘弓一时摸不着头脑,上次还恨的咬牙启齿,难道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殿下,是不是中间误会了?奴才让人仔细调查。”
“不用了,结果怎样不重要了,记住,莫要你的人伤了那姑娘,近段时间派个人留意一下她。”
“殿下放心,奴才一会就安排下去。”
“告诉母后,就说孤回宫有要事要办,选太子妃之事再往后挪一挪,不急于一时。”
“这……奴才不敢。”刘弓不情愿的说道,得罪人的事他干了不少,可眼下是一件惹皇后不高兴的事。
“不敢,信不信孤要了你的脑袋。”谢岐瞪了一眼刘弓,拂袖而去。
“奴才遵命。”
马车内,沈云簌告知魏惜为何要提前离开的原因,因她无意听薛家姑娘跟嬷嬷的话,比赛时皇后会在一座亭子里观看,似乎有意在众贵女中选个妃子,于是在赛场上,她尽量背着他们。
魏惜也终于明白,为何有的贵女搔首弄姿,完全没有比赛的状态,不过她跟郑伊如因比赛争执了几句,如此便不可能被看中。
仲冬初时,通往明州的官道上一对人马艰难前行。
这次回明州,除了送魏瑶,也是告知魏启安朝堂上的局势,以及商议魏家下一步该如何避免纷争,眼下处理完所有的事,更急匆匆的赶回,半道上,又飘起雪花。
若是快马加鞭,天黑之前能赶到下一趟驿站。
一路疾驰,终于到了驿站,魏临下了马,进入驿站歇脚,而驿站里早有人恭候多时。
魏临进入房间,一身穿墨色长袍的男子正在炉子前烤火。
见人进来,立刻起身弓手:“大人,一路辛苦了。”
此人是魏临的在边关时的部下温言,如今以商人的身份替他在四处打探消息,处理一些不能明面上做的事。
魏临把身上的棉披风解下,挂在衣桁上,来到火炉前。
温言拿出调查过的所有证据:“大人,这李斯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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