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月跟戏剧社的伙伴们相处的时间挺长了,加上她觉得这帮人没有非得算计自己的理由和可能,所以她才如此放心的。
木天佑也能理解林四月当时的警惕性没那么高,换做是自己的话未必比她做的更好。
夫妻俩相互沉默了一会儿,林四月才嗫嚅着问:“是你帮我把火给灭的还是用别的方法?”
木天佑落在林四月身上的手紧了紧,须臾他才沉沉的开口:“我当时是打算用冷水帮你的,可是想到你的身体我就只好自己来了。小月牙,我不想在那种情况下要你,我希望我们的每一次都是彼此情到浓时的道法自然,浑然天成的。”
木天佑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当时他在浴室里靠着本能帮林四月去火的感受,总之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
木天佑在某些方面是比较较真的,正因为这份较真所以当时瞧见林四月中了药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身为丈夫的自己直接帮她去除痛苦,而是用冷水。
他的某种执念林四月自然清楚,她下意识的把人缠的更紧了些,带着点儿愧疚的说:“天佑哥,是我太大意了,我往后会小心的。如果我真的被唐启泰给什么了,我肯定不会留在你身边的,我——”
没等林四月把心里话说完,她的唇就被木天佑霸道的堵住了。
早饭林四月没下去吃,她昨晚才经历了那种事,这会儿不知如何面对家里的长辈们。
“嫂嫂怎么不下来吃饭,她是病了吗?”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木相思关切的问。
木天佑淡淡道:“你嫂嫂身体不大舒服,思思,你先乖乖吃饭。”
木天佑把早餐给林四月端到楼上,自己在那陪着她吃。
吃上热乎乎的早饭林四月的心情才不那么糟糕了,然后她才想起了要紧事:“明天周睿大哥结婚了,我是没心情回去了。等下你去帮我拍个电报回去,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没法回去了,然后再包个红包给他寄回去。”
木天佑忙应下:“你在家好好休息,一切有我呢。”
吃了早饭后,木天佑被父亲叫到了书房。
木永和直截了当的说:“往后让四月专心学习,别再做这做那的。”
父亲的态度让木天佑敏感的觉察到了某种信号,他按下心中不快语气尽量平和的说:“爸,这次只是个意外,小月牙会吃一堑长一智的。”
被儿子这么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木永和有些不爽,不过他没有再去发作,因为他牢记着婉容的耳提面命。
他虽然已经对林四月各种不满了,但是为了跟儿子好好维系父子间的关系,他只能把心里头那些不快狠狠的按下。
如果当年儿子没有丢的话,他们父子之间何至于要跟现在似得,他们木家的媳妇那肯定是门当户对,端庄持重的。
这一切都怪齐秀敏,怪木老二的助纣为虐。
看到父亲没有别的话要说了,木天佑便退出了书房。
这会儿苏老已经去医院上班了,五一假期去医院问诊的肯定更多,所以老爷子比平常早出门去医院做准备。
苏老已经把给林四月开的方子写好了。
木天佑只需要按照方子去抓药就可以了。
就在木天佑要出家门的时候路远把电话打到家里。
“天佑,那个叫王敏的一早来自首了。具体的你来警局一趟,如果四月的身体允许的情况下她最好也来一趟。”电话那头的路远口吻很是严肃。
木天佑说了声好的,然后就把电话挂掉了。
到了楼上,木天佑把路远在电话里的内容跟四月如实说了一下。
林四月忙起身换衣服准备去警局,她作为被害人理当去警方那边做笔录的。
林四月只是情绪有些低落,身体也有些不舒服,所以打算先拖延一下再去警局做笔录,她相信她的天佑哥能帮自己处理好一切。
在换衣服的时候林四月努力的在大脑里搜索关于王敏的所有讯息。
王敏是本地人,她跟林四月一样都是恢复高考那年考上的。
在戏剧社团里头俩人一直都是相处的很友好,没有任何冲突。
林四月想不通王敏要害自己的理由,所以她必须得见到王敏以后问个仔细。
二十多分钟以后林四月随着木天佑到了警局。
林四月先按照流程做了询问笔录,她这会儿已经很清醒了,昨晚在自己中了药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的种种,包括细枝末节她都能想的起来。
一番流程走完了后,路远便说:“一早唐启泰先来了警局,透过对他的询问笔录基本上排除了他在这件事里直接参与的可能,他应该也是被害者。”
接着路远话风一转:“提供酒杯的王敏我把他列为怀疑对象,经过最初询问后,我是打算摸一下王敏以及唐启泰夫妇,还有被苗翠花提到的牛妞妞的社会关系。王敏先我一步来警局自首了。”
王敏承认唐启泰用的那只酒杯事先被她用那种药反复清洗过,所以唐启泰才会中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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