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澈本来挺高兴沈之流主动打电话给自己的,终于不再围着乔郁年转了,还记得有自己这个兄弟。没高兴几秒,就听到了来自沈之流的“关心”。“我谢谢您嘞!我一切安好,不用担心。”“哦。”说完沈之流就挂断了电话,周言澈还想再说两句,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一看,好得很,竟然挂了!周言澈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朝梁希牧诉苦道:“自从我们沈哥看上了乔郁年学长,我就成了一个工具人,哪里需要哪里搬。”梁希牧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赶紧岔开了话题:“上次多亏了你,我和他的进展很不错。”“是嘛?”周言澈心花怒放,“能帮上忙,我很开心。”“我想约他吃饭,所以,今天又得麻烦你了。”梁希牧表现得有些为难,还假心假意道:“要是你……不愿意的话,我不勉强。”“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答应了,我就得帮你追到人家。”周言澈大义凛然道。等菜的途中,梁希牧遇到了几个认识的公子哥,和周言澈说了一声后,便和他们聊了会儿天。周言澈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观察着梁希牧他们那边的动静。那一桌的人,非富即贵。也不知道几个人说到了什么,都笑得前仰后合,兴致一来,还喝了瓶啤酒。周言澈缩回脑袋,盯着杯子里的凉茶,入了神。梁希牧那样闪闪发光的人,走到哪儿,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他温柔,阳光又自信,总能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而自己,只能用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伪装起来保护自己。终究是不同世界的人,帮完他的忙,人家可能都不会记得有周言澈这个人了吧!周言澈烦躁地扯了扯衣领,一口喝光了凉茶,坐在长沙发上生着不知道何原因的闷气。真是烦死了。另一边的梁希牧,对此,毫不知情。沈之流再次拨通乔郁年的电话,没人接听。心想着可能有事,手机没带在身边,又尝试着拨打了一次。乔郁年被耳边的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找了半天,没找到手机。铃声戛然而止,正准备继续睡时,铃声再次响了起来。乔郁年无奈,只好往枕头底下摸索起了手机的位置。“喂……”乔郁年嗓子有点哑,喉咙干疼,发不出声音。“学长,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带吃的。”沈之流斟酌了一下,还是用带饭这个理由妥当。乔郁年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话。“学长?是不是出事了?”沈之流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微弱的呼吸声,穿着拖鞋就往乔郁年的宿舍跑。“你等着,我马上到。”“没事,不用担心,我快到了。”
沈之流呼吸急促,神情紧张,连着撞了好几个人。只能边跑边道歉:“不好意思。”沈之流拧了拧门把手,转了好几次都没有用。担心乔郁年出事,只能一脚踹开门。门“嘭”地一声被踹开,乔郁年强撑起身子,虚靠在墙上。吓一跳,这混小子就不能轻/点儿嘛,又不是要死了。什么礼义廉耻,沈之流顾不了那么多了,穿着拖鞋踩上楼梯,径直往乔郁年的床铺爬上去。“学长!”沈之流拨开帘子,映入眼帘的就是闭眼靠在墙上的乔郁年。乔郁年觉得头热,耳朵烫,手也在发热,整个人就像置身于大火之中一般。热,很热。沈之流跪在床板上,身子往前倾,伸手摸了摸乔郁年的额头,“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务室。”乔郁年点了点头。“得罪了。”话音刚落,沈之流就去抱乔郁年。沈之流调整好自己的姿势,拉开盖在乔郁年身上的被子。沈之流一点一点地把乔郁年挪到了床尾。沈之流半蹲着,把乔郁年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搂紧我。”乔郁年手指动了动,听话地环住了沈之流的脖子。沈之流一用力,就把乔郁年抱在了怀里,双手勒住乔郁年的臀部。乔郁年这会儿已经烧糊涂了,怀里的冰块儿让自己很舒服。没忍住,又往沈之流的肩窝蹭了蹭。沈之流面上一热,在心里不停地骂街。犯规,这太犯规了!好在楼梯也就三阶,沈之流抱着乔郁年,稳住身子,小心地从楼梯上下来了。沈之流把乔郁年放到了椅子上,乔郁年不想放开冰块,环住沈之流的脖子不肯放手。沈之流深吸一口气,轻声哄道:“先穿鞋,穿好了,给你抱,行不行?”闻言,乔郁年松开了手,任由沈之流摆布。沈之流不敢耽误,迅速为乔郁年穿好了鞋。“趴上来。”乔郁年半眯着眼,嘴里嘟囔道:“沈之流,你命令我?”“我错了,我们先去看医生,病好了,你想怎么使唤我都没有问题。”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沈之流终于背着乔郁年下了楼。好不容易到医务室,医务室竟然关门了,真是……沈之流只好咬牙背着乔郁年往校门口走。下过雨,空气有点潮湿,冷风吹过,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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