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同学这样说,江觅同学心里那一点忐忑顿时现消失了大半,他挤到最前面,看见了这次月考的成绩排名。最上面的赫然是江觅两个大字,他一目十行地看过各科成绩,最后又看了看他和第二名的分数差距,随后视线下挪,寻找梁绪平三个字。两分钟后,江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了下节自习课准备看的化学书。梁绪平一直在关注江觅的动作,见他从讲台下来,见他从讲台下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见他回到了位置上就拿化学书,他心道一声完了。然而就在这时,江觅脑袋转了过来,笑着对他说:“这次不错,全班第七,年级十三。”梁绪平愣了两秒钟后,猛地拉开椅子,向讲台上的成绩单冲了过去。三分钟后,他志得意满地回到了位置上,偏过头和江觅说话:“靠,我这次真的是全班第七啊,而且我只比第六名少零点五分。”江觅也夸赞:“这次是不错。”梁绪平嘿嘿两声:“不过还是没有你厉害,你都比第二名多了四分。”云德高中是北市重点高中之一,尤其是他们是重点班,总分咬的很紧,经常一两分就能拉开好几个名次。江觅闻言笑了笑。然而确定自己这次月考考的不错后,梁绪平得意了起来,他将椅子拉到江觅身旁,兴奋地商量道:“江觅,这周来我家打游戏呗,我们都好几个月没打游戏了。”“我上个月还去进了一批新货呢。”“而且我前些日子让林叔把我房间的屏幕换了,现在和客厅里的屏幕一样大,显示效果一样好,我们在我房间里打,也碰不见我弟了。”梁绪平说。“你就这么讨厌你弟?”江觅翻开化学书,问,“游戏都不愿意在客厅里打了。”“什么讨厌啊,我是有点害怕,我给你讲过的,我觉得他……他很诡怪。”十月的风并不是很冷,然而此刻的风从大开的窗户吹进来,梁绪平觉得自己周身都凉飕飕的,“不会说话,就用一双阴恻恻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你,要是他再大几岁,我都怀疑他半夜会拿着把刀守在我床前。”梁绪平没忍住,打了个哆嗦。江觅很无语瞅了他一眼:“你至于吗?他就一六岁小孩,你可比他大十来岁。”梁绪平语气生硬地说:“你要是见过他,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他是真的有些可怕。”“算了算了,不要说他了,周末来我家打游戏吗?”梁绪平哥俩好地将手搭在了江觅的肩膀上。江觅想了几秒钟,说:“行啊,周六吗?”“可以,周六。”周六。江觅和梁绪平约好的见面时间是下午两点。
出租车在梁家别墅大铁门前停下,江觅拿出手机给梁绪平打电话,通知他到了。“你等我一下啊,我弟弟好像下楼了,我先看看他在不在客厅里。”江觅很无奈,“你至于吗?”“当然至于!”梁绪平义正言辞地说。几分钟后,梁绪平在数百坪的客厅逡巡了一遍,没看见他弟的人影,他松了口气,“他没在客厅里,你到哪儿了?”“到你家大门口了。”江觅回答。江觅声音落下没几秒,梁家主楼的铁门从后面滑开,梁绪平给江觅开了门,两个人一起上楼。两家主楼一共三层楼,梁绪平住在二楼。江觅和梁绪平虽然才认识一年多,但是两个人住一间宿舍,军训时候关系就很好,江觅已经来过梁家好几次。他熟门熟路地跟着梁绪平穿过金碧辉煌的客厅,上到二楼,走到了梁绪平的房间门口。梁绪平抬起手,扭动房间门把手开门。这个时候,江觅听到身后传来了吱呀的开门声。江觅下意识转过头,就看见了一个比他矮半身体的小豆丁。梁绪平听到斜后方传来的动静声,骂了句卧槽,飞快地推开门,又一把抓住江觅的胳膊将人拽进自己的卧室,火速地关上房门。江觅的视线里没有了刚刚匆匆一瞥的小豆丁,只剩下了刷成枣红色的木门。江觅有点好奇地问:“刚刚那个是你弟弟?长的好像挺好看的?没你说的那么可怕吧。”说完,江觅的手落在了门手把上,有想打开房门的趋势。梁绪平连忙上前阻止了他的动作,“你只是匆匆瞥了他一眼,当然不知道他的古怪之处了,我可是和他相处快四个月了。”江觅:“……”梁绪平又拉着江觅往房间里走:“行了行了,我们不说他了,不是说来打游戏吗?”梁绪平的态度,让江觅对他刚满六岁的弟弟产生了好奇,不过见梁绪平兴致勃勃地去找游戏卡了,江觅想到来的目的就是打游戏,便也跟着梁绪平去挑游戏卡。两个人玩的是新出的游戏,回合制pk游戏,两个人坐在地上玩了两个多小时,梁绪平表示肚子疼,他要去趟卫生间。江觅则有些渴了,冲着往卫生间跑的梁绪平说:“我有些渴了,我下楼去拿瓶水。”刚刚游戏打到一半梁绪平就有些想上厕所了,但是游戏又正是高潮,他憋了半天已经有些憋不住了,一边关卫生间的门一边回答江觅,“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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