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帘子,准备上前拉开已经开始撕扯衣裳的二人,不然老板娘真得被周围的起哄跟对方的道德高点给压得站不起来。
巡防官是最近从平民中调选的,新上任的他骑着马款款而来,喝斥声倒很有当官的派头,完全看不出来之前是个卖山楂的。对面的妇人虽然松了手,但转头就告状,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老板娘的罪恶行径,而她只是个可怜可悲全依靠丈夫维生的升斗小民。
也许是做了官,连文明理x都能伪装,巡防官居然没有把老板娘抓起来,也没有去查证,而是道貌岸然地做和事佬劝她们各回各家,别再往来。没看到接下来热闹的群众瞬间垮了脸,凶暴地催着早就炖烂的菜。
老板娘跟巡防官短暂地对视一眼,没说什么就回了厨房。
再次醒来时,布力思温觉得自己浑身疼得像是经历过五马分尸一般,再怎么使劲也起不来。四周弥漫着厕所里的气味,不难想象躺在拖把池子里该有多cha0sh,但她简直不想再动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没准儿熬不到出头就得累si在哪儿。
忽地她想起今天因为那件事,老板娘直到打烊也没再开口说话,结果她忘了要钱。只好强忍疼痛起身,环顾一圈,幸亏自己是收拾好了卫生之后才休克似地睡着。
老板娘的住处就在厨房后头一间小破房子里,没人关心不成样子的房屋原主人去了哪,谁占据了这儿,那就是谁的。经过厨房,实际上是两面透风的小院里的房门一闪,巡防官的样貌在深夜将将能辨认,主要还是由于他毫无掩饰的打量。
布力思温缓缓走着,突然朝他看去,眼神也是不加修饰的锐利。她盯着他一直到院外,对方如同被什么晦气东西缠上似地快步离去。
再回头时,窗户边的人影已经消失。她进到几平米的小屋内,老板娘仍然躺在床上。
“你是来拿工钱的吧?”
她指了指小桌上,灯光昏暗到看不出她的表情,布力思温捏住皱巴巴的纸币跟冰凉的y币,倒进身上的布袋却发现似乎太多了点儿。
“你以后不用再来了。”
原来是遣散费。
老板娘好像以为她会说话,至少会问为什么,所以剩下的话含在嘴里没说,但她的沉默y生生把她憋得气喘吁吁。
见她不发一语收好布袋就要转身离去,老板娘似是气得狠了,大吼一句,“快滚,你这个哑巴傻瓜!”
布力思温闻言停住了脚步,却假装没听见身后的啜泣声,这是她做的最好的行为,只要假装就能像这样说出略显潇洒而又再平常不过的话,“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克里斯提雅。”
恸哭塞满了耳廓,但她知道下一刻这份痛哭就会被封印在这个无名的夜里。
少了一份收入,布力思温纠结是立马再找一份工作还是先休息,她怕自己真si在路上。送完报纸,她随意坐在街边一个角落啃下一块gy的面包,在最后一口时猛地g呕起来。她晃晃脑袋,毫不在意路人的探视,只是胃部隐隐的疼痛叫她有些无奈。
继续扮演莱拉的跟班好友,面对不胜其烦的使唤,她默默决定晚上先别工作了,身t才是本钱。莱拉的朋友们围绕着她展开话题,大部分人早已视若无睹她的存在,要么就是像现在一样也想把她当作仆人。
一个本能站在平等地位对话的人却自愿轻贱自己,想也知道会遭遇特殊对待,不过这个问题在莱拉她们刚入学找到她做生意时她就解决了。布力思温望着小团t里的新鲜面孔g脆地开口,“我只听莱拉的。”
莱拉状似烦恼地耸了耸肩,“没办法,你们别理她啦。”
然后她们就会继续当前的话题,自己只要跟在后面就行,连赔笑都不用。其实起初别人也想从使唤她开始享受莫名得来的权力感时,莱拉并没有在意,甚至在她直接地拒绝后表现得非常愤怒,大概觉得被驳了面子吧。
“我甘愿为你做一切事,只要你开口。”布力思温真诚地盯着莱拉,直把她的怒气都看没了,“但她们不配叫我做任何事。”
莱拉不知想到什么,从那之后也不再怪她不给朋友面子、冷漠的表情语气了,她就知道自己这招正对这位小姐的口味。
几个nv孩在学院幸存的公园遗迹里散步,四处的人影从零零散散到纷至沓来,还得感谢今天的晴朗天气。湖面波光粼粼,莱拉跟朋友们说笑打闹,裙裾摇摆的弧度再次令布力思温略有晕眩。
倏地一阵风吹来,莱拉头上的帽子被吹到水边,布力思温还没反应过来,被她推了一把才堪堪回神去捡。将帽子拿在手里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晚了一步会造成什么后果——这玩意儿是城际老牌设计师摩根菲娜手工制作独一无二的饰品,价值不菲;而沾了水,布料的颜se跟造型就全废了。
这回真是把她卖了也赔不起。她飞快思索着对策,关键就在莱拉到底对这金贵东西上多少心了。看着对面气急败坏地一把夺过帽子破口大骂的莱拉跟围观浑身sh透还沾满水草的她的人群,她倒是可以再用下跪立刻阻止事态严重化,但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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