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腥气,带着一丝丝几乎嗅不到的甜味。
还没反应过来,小妻子被那黑尾圈着、带着到了露易丝的怀里。
脸上冰冰亮亮的鱼鳞和身上温热的怀抱几乎是两重天。
露易丝把血也蹭到了小妻子脸上。
张着刚刚咬断鲸鲨的利齿,只探出收着刺的舌尖在小妻子脸上那一小块地方,舔了一下。
一阵酥麻从被舔舐的地方传出,乃至蔓延全身。
小妻子身子抖了一下,靠在露易丝肩膀上,那酥胸隔着贝壳压在了露易丝被坚实鳞片覆盖的胸前。
露易丝的神情有点不对劲,那并不是情动或是害羞。
更像吃痛。
一阵不好的预感。
小妻子赶忙从对方身上起身,指腹摸索着露易丝胸前的鳞片。
[别碰。]
露易丝的手掌很快就制服住了那双手。
“露易丝你是不是受伤了啊,告诉我好吗。”
小妻子手不能触碰,只能用眼前去看。
果然,整齐的鳞片中有一处细微的不同,人鱼灵敏的嗅觉表明,是血的味道,是人鱼的血,并非是鲸鲨。
小妻子担忧的眼神一时间让露易丝垂了半分头顶。
受伤是肯定的,哪个猎手没有受伤过?
被族人们封为顶级猎手的露易丝在强劲的猎物面前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受伤是在所难免的,她不痛。
或者说,她习惯这种捕猎后的疼痛了。
“笨蛋露易丝”
血迹其实很多,但黑色的鳞片完美掩盖了,而且露易丝身上也有很多刚才那头巨型鲸鲨的血,这才造成没有受伤的假象。
受伤的位置是生物们最脆弱的心脏周边。
不敢想象,如果露易丝这次失手了,会是怎样的下场。
珍珠又落在两人相握的手背上。
露易丝手指忽然觉得酸胀,连着差点受伤的心脏一起,带动着受伤位置的血管。
她有些疼了。
手掌松开细腻的肌肤,那双莹润的手就覆在自己胸前的鳞片上。
血液黏连着沾染了白净无暇的指尖。
那珍珠还在流,似是没有尽头,层层光叠、波光粼粼之下。
小妻子柔软的唇贴上了那块被磨得最破损的鳞片。
一瞬间,露易丝的五感全数聚拢在那粉色的唇瓣上。
残缺的鳞片,不仅仅被咸湿的海水扫过。
小妻子抬唇,又将脸贴在上边。
明明没有受伤,但是自己的心脏也有些疼。
无论怎样,露易丝都不能有事情。
至少,她不希望在回到自己世界前,再看到露易丝受伤。
[族长,巡视完毕,这边]
有人鱼过来了,似乎在跟露易丝说话。
而对方的嗓音一下又戛然而止。
小妻子又羞又怯地缩在露易丝怀里,粉白鱼尾全数藏在黑尾后边,而黑尾也义不容辞地覆盖着。
[没事族长,一切安好。]
那个人鱼飞快地逃离了周边。
只是几个钟头,小妻子缠着族长又开始要了的传言沸沸扬扬地传遍了整个族群。
八卦让大家有了娱乐休闲的慰藉乐子。
[是真的,我亲眼看见族长跟盯猎物一样看小妻子。]
[两条鱼尾巴都缠在一起。]
[小妻子哭得可凶了。]
那一晚,小妻子就窝在露易丝的怀里睡着了。
原本燥热的温度,在此地格外舒适。
不幸中的万幸,天外陨石在约莫两三个昼夜后就销声匿迹了,连带着整片海域都带着寂静。
人鱼部落的重建工作迫在眉睫,露易丝变得愈发繁忙。
临时庇护的区域并不适合人鱼们长期生活,回到世代生存的地方才是目前的唯一选择。
伤员和老弱的人鱼们在原地休养,青壮年则回到原来的领地。
小妻子不在这次外出的名单中,但她确实不敢离开露易丝身边。
或许是习惯,也或许是依赖,更可能是害怕这个深不可测的海下世界。
临行前一晚,小妻子从露易丝怀抱中抬起头来,张望着周边围着一起熟睡的人鱼们。
她伸着脖颈熟稔地在对方脸颊的那块薄鳞片上亲了一口。
这是小妻子偶然发现的能让露易丝起床的小心思。
果然,那细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灰蓝色的瞳孔里小妻子的面容逐渐清。
白天露易丝总在忙,人鱼们都在讨论事项,只能等晚上这个时候跟对方讲上话了。
[怎么了。]
圈在周身领地的黑色尾巴又收紧了。
“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要和你一起。”
小妻子娇娇弱弱地说着,饱满的乳肉隔着贝壳蹭着露易丝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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