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冬临。雪厚的跟一块松花糕一样实塌,和往年一样洛城的雪照来不误。
徐越清往沈舟也家跑了快一个月,还是没见着一个人影,几天可能是忙,一个月总该可以来了吧,很遗憾还是一个都没有。
唯一见到的活人就是关珈。偶尔来过几天,见徐越清还待在沈舟也家里有些惊讶,后面也就见怪不怪了。
想想可能真是他误会沈舟也了,但徐越清一想到那个场景,他就烦躁的抓耳挠腮。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对待沈舟也,心里那种莫名蹿出股异样,让他失去判断方向。
明明是他之前吵闹,一气之下把人给删了,现在却想加回来,又拉不下脸让沈舟也加,只好等人睡着后,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捏起沈舟也的手指解锁手机,点进软件窥探。
结果进去一眼就看见自己的聊天框明晃晃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沈舟也没删他,聊天框的时间停留在初雪的那天晚上。
徐越清就这么在黑暗中,抱着亮起的手机屏幕看了半天,心里是说不明,道不清的酸酸又带上点甜的滋味。他把手机放回原位,拿过自己的手机重新加上号,抱着熟睡中的人腻歪,很成功的把人给吵醒了。
沈舟也被弄醒,睁开眼睛,罪魁祸首在旁边听见响动,停下动作,看不清的视线中,细细柔软的触感落在脸上,酥酥温暖。
他睡意沉重,阖上眼皮,侧过身将滑溜溜的人抱住,带着未睡醒的鼻音,轻轻说了句,“睡觉。”
被抱住的人,往怀里拱了拱,八爪鱼一样贴在他身上,安静了。
感冒事件后,两人心照不宣地恢复了之前的相处模式。
炮友。
徐越清变成三点一线的生活,不过多了一项,有时候他会去沈舟也家,从被等待临幸的妃子变成是随时送上门的鸭子。
身份又添上一个。
天太冷,去学校看望小朋友的日子依旧风雨无阻,徐越清特意去看过夏乐的状况,身体状况比最初好,但见到男人的应激反应还是很严重,或者说是任何陌生人
每一次去,徐越清都只是在门口和夏母聊上一会,放下东西和现金就离开了。
强奸未成年这种案件,罪不至死,所以才会有人不断挑战法律底线来满足自己的劣根性,满足自己的淫欲。
对于侵犯夏乐的罪犯,能在牢里待上几年,只能说得到了惩罚却不足抹去被侵犯者的心理和身体上的创伤,这是伴随着被害人一生的阴影折磨和创伤。
徐越清坐在主驾驶,按下车窗,向上扬起头,看着斑驳老旧的楼栋,以及生锈掉皮的门,上面还粘着要掉不掉的门牌号。
太阳快落山了,就像神话里最后的那只金乌,独立在天地交界线,红的耀眼,要灼烧掉这世界上的一切。可惜没有温度,只有颜色,徒劳的为地上莹莹白雪披上一层淡淡浅金红色。
就连这老旧的阴冷巷子都变得映映红亮。
为他人添了艳丽色彩,自己什么都没得到。却还是每日东升西落,为需要它的每一个人奉献自己,毫无怨言的照亮世界。
徐越清看完落日,又看看楼道的门,寒风吹的他脸色发白,唇上都没了血色,才升起玻璃车窗,将车调头,开出小巷。
沈舟也最近出差,案子在外地,没机会见面。
晚上到家,徐越清是带着一身风雪进的屋。落在肩上,发顶的雪花化成水,湿湿凉凉的紧挨头皮,他拿纸擦了擦,脱下黑色羽绒服,挂在玄关,弯下腰,拿过棉拖换上。
两双拖鞋摆在一块,徐越清穿上自己那双,看着另一双停顿几秒,去客厅打开电视,节目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足够打破这屋子里的沉寂。
坐着不知过去多久,电视里的节目因为时间更换了好几个,徐越清不在意,就这么空洞的用眼睛盯着电视,没过脑子,直到广告的时间太长,他才拿起遥控器,切换频道。
是黄梅戏。
天仙配。
叮铃哐当的伴奏和扮相俊美的人物捏着唱腔,华丽,淳朴流畅演绎讲述这段波折爱情。戏里,玉帝令七仙女返回天庭,拆散了她和董永,独自站在鹊桥上,用绵软,悲伤细腻的曲调哀诉。
徐越清如梦中惊醒,拿过桌上的手机,点开熟悉的聊天框,发去消息。
“什么时候回来。”
他戏也不看了,直直盯着亮起的手机屏。
就这么看着,看着。
良久,手机弹出三个字。
“下周末。”
简短,冷淡,徐越清突然兴致缺缺,回了个哦,把手机扔到桌上,换了个电视剧看。
自讨没趣。
过了一会,眼睛还是控制不住地偷瞄手机,不过没消息弹框。徐越清算算日子,沈舟也走了也快一周了,还要下周末才回来,没意思地瘪了下嘴,关上电视,回卧室和周公相会去。
傍晚,烘焙店内。
徐越清心不在焉地准备好明天需要做的材料,今天是正常班,六点就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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