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又说起来宋县长的情况,“他的烧我能退,不过总是做梦,有梦魇,所以一直不见好。”
宋满冬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还奇怪怎么不送他去县医院。”
“就这点儿小毛病,有我在还用送他去医院?”徐清自信道,又瞥了眼屋子,“再说这位也不愿意去,兴许喜欢这么躺着吧。”
宋满冬提醒他,“你说话小声点儿。”
“我这已经够客气了,对这种自己折腾自己的病人……”徐清啧了一声。
宋满冬把碗塞给徐清,“你把汤送进去吧,看能不能叫醒他先吃点儿东西,我就不进去了。”
“我去看看。”徐清虽然觉得这人脑子不是很聪明,但也不至于不管他。
真要说起来,他比大队上其他人还盼着宋县长快点儿好起来了呢。
不然他得天天守着,隔会儿看看,太折腾人了。
宋满冬在外面等着,又打量了一下院子。
一眼就看到头了。
空荡荡的,十分萧条。
风吹着桌子上的本子,一页页的把本子刮走了。
这声音跟凋零的树叶声一样,宋满冬回过头来的时候,本子已经掉落在地上。
她走过去捡了起来,迎面就是极具冲击力的字。
宋满冬皱眉半晌,一个字也没看懂,照模照样的重新放在方凳上。
要不是这字跟徐清的同出一辙,她都要怀疑徐清是拿着这东西装模作样了。
徐清进屋的时候,宋瑾才闭上自己瞪着的眼睛。
他耳朵比常人灵一些,将两个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原来他们竟以为自己是傻子!
宋瑾原本虚弱苍白的脸都气的带上了血色。
他看起来就那么像是傻子么?
亲自动手挖水渠还不是为了做表率,带动他们的积极性?
“宋县长?”徐清在床边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瑾装作刚醒,被他扶着坐起来,端着碗却没有吃的想法。
他现在一肚子气呢。
徐清温声劝他,“宋县长,今天换了人做饭,味道应该不差,你尝尝看。”
“要是不合胃口,我再叫人做别的,你这都三天没怎么吃饭了,身体也熬不住。”
这温和尊敬的态度,要不是他这会儿脑袋清醒,都会徐清以为刚才在外面议论他的话是自己的错觉。
宋瑾腹诽着,缓过来,便沉声道,“我查了下资料,东风公社今年河床比往年高一些。”
徐清敷衍点头,“嗯嗯。”
宋瑾冷笑一声。
就这反应能力,还好意思说他傻?
到别的地方,随便来个人都能听出来他的意思。
都点到这儿了,说明会这河床高出事儿。
非得叫他说这水渠今年不修好,明年一旦下暴雨,必定淹了?
徐清瞧着他的脸色,琢磨了一下,吹捧道,“宋县长你真厉害,这你都能看出来。”
吃个饭还得叫人夸。
要不是怕他迟迟不能下地,砸了自己招牌,真不想管他。
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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