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多少要受到一点影响。
想到这里,顺顺也生气起来:怎么武承嗣就不肯通情达理,好好按照她们的安排去死呢!
但恼归恼,李慎修还是要从她们的计划出发,建言道:“公主能否劝一劝陛下息怒,今日先不处置他?”
就算是要处置垃圾,也可以废物利用最大化的。
而此时,曜初还不知道,武承嗣准备‘有理有据告大司徒’一状,于是只颔首道:“旁人劝不住母亲的,我进宫一趟吧。”
蓬莱宫。
皇帝自然也知道女儿l为何入宫。
此番无论是武承嗣,还是背后架桥拨火的世家,都是镇国公主府去安排处置的。
宫中只是知道,但皇帝从头到尾并未插手去管。
此时听女儿l坐在面前回禀——
曜初将这月余来的事儿l细细回了一遍:这之前武承嗣由卢氏为,揪出来的世家,都确实是身有罪状。
不是如卢氏一般在世家内诋毁朝廷,便是私下小动作不断,自己不能出仕得不了官,就总想给旁人添点堵。
譬如总有些守旧的世家,把诸如裴行俭这种,打成世家叛徒。
故而圣神皇帝令‘鬣狗’一样的武承嗣去折腾一下这些世家,朝臣们心里明镜似的,其余正经做事的世家朝臣也并不畏惧。
但武承嗣若开始肆意攀咬,连卢照邻这种与世无争的世家子,都会因为一首《长安古意》被他抓走,那就会引得朝堂惶恐,得不偿失了。
这条蚯蚓,用的差不多了。
曜初请命:“母亲勿恼,让女儿l处置掉他吧。”
皇帝允准。然又补了一句:“尽快。”
“是。”曜初在来的路上也得到了新的情报,因武承嗣抓了卢照邻,还是姨母亲自去接的人。
本来因孙神医之事,姨母近来就心情伤感,偏又出了这事儿l,牵扯到姨母另一位年少旧友。
这让曜初也觉得心烦的很,觉得武家人真是专会跳着脚的作死,好似非要往太阳下爬的蚯蚓。
于是她重复了一遍皇帝的嘱托:“女儿l一定尽快处置。”
然而曜初话音刚落,就见严公公一脸惶恐的进来——
“回陛下,武胄曹在外求见陛下。”武承嗣现任官职,金吾卫从八品胄曹。
这也是他着急立功的原因。这个官职,在他看来,实在是太低了,与他的身份和功绩都不匹配。
严承财回过武承嗣求见后,就见陛下与公主母女两人,几乎同时露出了蹙眉厌烦的神色。
严公公:……我好惨。
主要是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禀完:“武胄曹求见,是欲,欲状告大司徒包庇徇私枉法之罪。”
一口气说完的严公公,当即垂头屏气敛声。
而那一刻,曜初都忍不住怀疑:莫不是武承嗣看透了她的计划,所以要鱼死网破?
拼着他今天就是,立刻就死,也要让自己不能利益最大化?
就好似:阎王要我五更死,我偏不,我偏就三更上吊?看看阎王拿我怎么办?
但当曜初看到武承嗣走进门,那种努力压制着兴奋,俨然一副抓到人把柄小人得志的嘴脸时,她就确定了:嗯,果然是我想太多。
她反思自己:不要总用人,尤其是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蚯蚓。
而看过武承嗣嘴脸后,曜初甚至下意识去看御案上的香炉——她都手痒,何况是香炉就在手边的母亲。
早知道让严公公挪走了。
倒是武承嗣叩首过后,见到镇国公主在侧,有一瞬间的犹豫:他知道皇帝的子嗣都会称大司徒一声姨母。
其中又以镇国公主,据说年幼时被大司徒抚养长大,与之关系更密切些。
若是自己当着她状告大司徒,镇国公主会不会为大司徒求情?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正是武承嗣觉得可以状告姜握的缘故之一——
一个宰相,既掌尚书省位高权重,又与皇嗣们走的这么近,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做先帝一朝长孙无忌吗?
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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