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也不知道兔唇还会关多久。不过我渐渐想明白了一点,如果和兔唇干一架能换来他不打呼的话,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一起关的时间长了,彼此起码也看了个眼熟,气氛不像刚进来时这么紧张,有时也会闲聊几句。不过寇云却一直只同我说话。寇云,就是那个女孩。自从我替她解围之后,她对我就产生了某种依赖,而别人对她说话,她从来就不搭理。这是英雄救美的合理报答,唉,不过我这个英雄现在自身难保,真可是可悲。“哥,你是为什么进来的?”她轻声问我。自从她第一次和我说话,就这样称呼我,让人心里酥酥的。这是个纯朴的孩子啊,碰到韩剧看多的主,肯定会叫“大叔”我已经知道她是为什么被抓进来的了,肚子饿偷拿了几个面包,本来还回去店方也不见得会追究,偏偏有个巡察也正好进来买面包不过像这样金额微小的偷窃行为是不会被起诉的,估计最多拘留个十几二十天吧,然后遣返。寇云是个很精乖的女孩,直到和我相处得比较熟悉了,才开口问这个问题。所以我也不打算比划那个割脖子的手势吓唬她。(6)“因为我被发现在一个死人的身边。”这句话有些曲折,不过寇云的反应很快:“啊,那哥你是被错当成凶手了呀。”“呵,兄弟你是冤进来的啊。”国字脸说。“别是骗小姑娘的吧,我可还记得你刚进来的时候,啧啧,还真有那么点凶悍的意思呢。”光头说。“哥你一定很快能出去的,应该就要查清楚了吧?”寇云看着我,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她的语气里能很明显听出关切之意。我沉默了半晌,慢慢摇摇头。“不见得,现在的证据对我很不利。”寇云张口想再说什么,却听见外面有人喊。“寇云!”钥匙转动的声音,然后铁门被打开了。“审你了。”看守警说着把寇云带了出去。铁门“砰”地把寇云的身影隔绝在外面,我的心也随之震荡了一下。寇云很快就能出去,我呢,我什么时候能出去?距离那天和梁应物打电话,已经有三天了。梁应物的效率,每一次都是出乎我意料的高,可直到现在,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原本以为,至少在昨天,他那边就应该有动静,即使不能把我弄出去,也会带个信进来,好让我安心。到底他遭遇到怎样的困难阻力?又或者,是我太心急了吗?我靠在墙上,眼睛直愣愣地望着水磨石的地面,不知不觉间,一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走快点,磨蹭什么呢。”外面传来看守警的喝斥声。“你四处看什么呀,这么好奇的话,就把你关的时间多延长几天!”铁门打开,寇云被一把推了进来。“快要出去了吗?”等她在我身边坐下,我问。“不知道呢,又没和我说。”她一撇嘴。“哥,能说说吗?”寇云问。“什么?”“是有人在害你吗,不然警察为什么认为是你杀的人?”我也不打算隐瞒,这件莫明的凶杀案闷在心里也很难受,她想听,就说给她听。在这间小牢房里说话也瞒不过谁,所以我并不刻意压低声音,其它四个人便也听到了我的故事。初时倒还好,到后来那四人的脸上就明显流露出不信的神色。不过寇云自始自终,都听得很认真。我想她心里一定也不以为然吧,只是不好意思流露出来。管他呢,这么说一遍我心里也稍稍舒服些。“很棒的故事吧。”我笑笑。“哥,我信你。”寇云没理会我的自嘲,看着我的眼睛低声说。我又笑笑。信也好,不信也好,对我有什么区别吗?我只希望梁应物手脚利索些,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和他相交这么多年,赶快出把大力啊。不过好像他帮我出过许多次力了。兔唇又扔了两个晚上的炸弹,梁应物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这绝不正常。我心里的希望一点点减弱下去。到底是哪里了问题,以梁应物背后的能量,竟然连传个信进来都办不到吗,这怎么可能?事实就是这么让我沮丧。这天下午,兔唇又被押出去审。他是半夜拦路抢劫,两拳把人打的脾脏破裂,险些死掉,现在人还重伤躺在医院里。这是重罪,而且他还有一个同伙,兔唇口风紧,一直不可交待那人的情况。少了兔唇明显感到牢房里宽畅一些,这家伙白天晚上一刻不停地给别人压力。我忽然觉得这房里还有些地方不一样了,四下一扫视,寇云居然没待在我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跑到铁门口,脸凑着上面的窗户往外看。我看她张望了很久,忍不住问:“你看什么?”寇云回头冲我笑笑:“没什么,就想看看外面。”“不用心急,你该很快能出去了。”寇云又笑笑,然后继续看。女孩子的心事就是这么莫明其妙。我决定不去管她。约摸又过了近一小时,突然外面传来一些阵巨大的声响。“哥,你快来看。”寇云向我叫道。我连忙抢上去,她让出位置让我看。光头他们也跟着跑了上来。我一看就傻眼了。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看守警倒在地上,满头的血。兔唇在旁边发愣。不过这不是他干的,原本应该高高吊在走廊天花板上的大铜灯现在躺在看守警旁边,这东西很笨重,连着金属灯罩至少十多斤,正砸中看守警的脑袋,那位看来已经晕过去了。他是仰天倒在地上的,原本捏在手里打算开牢门的一串钥匙跌落在手边。兔唇愣了两三秒中,突地蹲下身,把看守警腰间枪套里的枪取了出来,又捡了钥匙,就要发足向外奔去。“咚咚咚!”光头狠狠敲着铁门。(7)兔唇停了脚步,转头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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