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在这样的情况下实在跟一团乱麻一样。他唯有叫着爸爸,用这个最亲热的称呼安抚萧进,也为了安抚自己。萧进终于找到他了,他也回到爸爸的怀里了,他要离开这里,他要回家。
萧进显然也明白了儿子的意思,他更快地用被子拢住江沅的身体,就想要这样把他抱出去。
门口却又响起了另一道追逐过来的脚步声,呵斥他:“萧进!”
萧进的表情立刻变得狰狞,满脸都是扭曲的怒气。江辄止也冲了上来,阻拦他:“你想的出来,就这样带宝宝出去。”
这句话就好似一颗炸弹,把萧进的怒气炸出一个最大的宣泄口。他是在指什么样,是江沅浑身赤裸到只能裹一条被子的模样!就算只是刚才的匆匆一瞥,那也能看到江沅的肩膀上脖子上那么明显的痕迹。萧进怎么会不清楚,他对江沅情难自制的时候就是如此。因为浓烈的爱欲,因为疯狂的控制欲,就忍不住要在他身上印下一道道专属于自己的痕迹。光想一想都要怒火中烧,都这些天了,江辄止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又到底重复了多少次。他的儿子,他的沅沅,就只能赤裸地躺在这张床上,任由江辄止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江沅这些天都流了多少泪?可是他哭也没有用,他的眼泪反而是情欲的催化剂,只会让男人更用力更疯狂地疼爱。在床上的眼泪那么甜,说不定江辄止都要一滴不剩地舔到肚子里,把这也当成是一种占有。
他每时每刻都在想,只是一会都觉得要发疯。在他急到要满头乱撞的时候,可江辄止,这个混账却在这里享用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被别人侵占了,对方竟还是他的兄弟。他太恨了,更有一种可怕的猜想,沅沅今年才多大,江辄止是在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肮脏的念头!他以前有没有碰过沅沅,有没有!
太多恐怖的念头袭上来,简直让萧进五内俱焚。他回身冲着江辄止就扑了过去,还像刚才在楼下那样,挥起拳头狠狠打上这张脸。恨不能打死了他,掐死了他,什么兄弟情都是狗屁!他怎么敢碰他的儿子,怎么敢抢走他!
江辄止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在萧进打过来的时候就立刻回击。他跟萧进是一样的,他也不想要这份兄弟情了。他有多痛苦,他又有多少怨恨!他一直恪守着养父的身份,他步步小心不敢逾越,他那么拼命地隐忍,凭什么萧进刚一出来就能得到他触之不及的爱。他干脆就一直在牢里好了,或者他就应该被吓破了胆,就算出来了也不敢跟儿子相认,不然就不会放任他靠着生父的身份来夺走他的爱。
都已经到了这一刻了,两个人总算正面对上,而他们的恨还都不分上下。刚才在楼下就已经打过一轮了,只是因为记挂着儿子才没有继续。现在还是当着儿子的面,彼此的憎恨已然达到了顶峰,真恨不得另一个消失,那自己才能真正的名正言顺。
俩人迅速扭打到一起,都是抡起拳头往对方身上砸,打到了脸上、肩膀上、小腹上。拳头上一时软一时硬,蔓延出一片拳头着肉的恐怖声。几十年里都在称兄道弟的两个人现在却变得如同死敌,打到全红了眼。俩人的身形差不多,连打出去的每一下都势均力敌,根本分不清到底谁更占上风。谁也不肯认输,更汹涌的恨意涌出来,终于萧进揪住了江辄止的前襟,质问的声音都在发抖:“你对他做了什么!你之前是怎么说的,你还知道他是你儿子!”
江辄止一开口就是浓郁的血腥味,自然萧进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哂笑了两声,咽下嘴里的腥气:“你也有脸说这句话,我就是记得他是我儿子,我比你多记了十几年!”他同样揪紧了萧进的胸口,愤恨无比,“我拼命在当一个爸爸了,要不是怕对不起你,怕耽误沅沅,我早就……”
“砰”的一下打碎了他下面的话,萧进已经不想听了,也不会允许他说出口。他早就什么,早就对江沅出手了?还是早就接受了江沅的爱?他一直都压抑着,还一直要隐藏的很好,他原来是恨江辄止的,恨自己去坐了牢,恨只能把儿子托付给江辄止,恨自己的儿子一直叫他做爸爸,儿子还爱上了他,第一个人就是他。
明明是他这个亲生父亲不在乎乱伦,他才应该占据儿子全部的亲情和爱情。沅沅的心里本来就只能有他。江辄止的存在已经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唯有盼着时间能冲淡,他只是没有想到,怎么也没想到江辄止竟然能做出把人掳走囚禁这种事。他不是满嘴的仁义道德吗,但原来最虚假的只有他!
他又一次抬起拳狠狠击上那张脸,刚刚还跟他打得难解难分的江辄止却不还手了,不知道是认输了还是自暴自弃了,等于是抬着头任他打。他的面容越来越模糊,头发越来越湿,只有那双眼睛被得意和怨毒淬发的始终明亮。
等萧进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江辄止的算计已经不留一丝缝隙的把他包围,那可笑的声音如雷贯耳,是在说最好再打狠一点,再多暴露一点,把什么好爸爸的面具都撕下来,让沅沅彻底看清楚,知道你当年就是这样对一个陌生人痛下杀手的,你这个杀人犯!
他清醒过来了,才听到了江沅的尖叫声。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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