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家的生意谈成了,h省的货也顺利出手,林晟决定开一次庆功宴。
美中不足的是,林奕承在护送货物的途中受了枪伤,好在不严重。
子弹打穿了林奕承的大臂,没伤到骨头,只是皮肉伤。他自己浑不在意,但林晟以此为由,拒绝短期内再和他有亲密举动。
刚开荤的年轻男人很难自如操控欲望,强行压制往往会有反效果。林奕承在宴会上喝多了酒。
与林晟正相反,林奕承不仅喜欢酒,而且酒量好得惊人,但他不常喝。林家少主的手需要握枪,而酒会让他握不稳枪。林奕承认为酒是一种融入日常的禁忌,应酬时浅尝辄止,平时则完全不碰。
敬酒的人来了又走,林奕承隔着流动的人群看到林晟从主座上站了起来,知道他是打算离席了。林晟向来如此,宴会后半场留给手下,他自己并不流连于狂欢。林奕承撂下还剩一口的酒杯,追了上去。
走到僻静处时,楚家旁系的一位少爷拦住了林晟——庆功宴只开在林家内部,但酒楼是公共场所,即使包场,林晟也没有权利硬把逗留在外的其他人赶走,当然,来挑事的另算。这位少爷才疏学浅,在本家并不受宠,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他长得极漂亮。少爷不知是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上来就往林晟怀里扑,林晟后撤一步,但扶住了他,没有将人推开。
如此,这位少爷的另一重身份不言自明。
楚少爷楚楚可怜,称自己对林晟日思夜想,只求林晟再睡他一次。
林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语气平静地让保镖送楚少爷回去。
躲在一旁听墙角的林奕承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楚少爷不情不愿地走了,林晟挥挥手,遣散了其他人。他有点热,松一松领口,“出来吧。”
林奕承从拐角处转出,在林晟身前一米处站定,“父亲。”
林晟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中透出一股疲惫的冷漠,他叹口气,轻声道:“我不知道你还有偷听的习惯。”
林奕承没有像以往无数次那样积极认错,而是默认。他在赌气,但同时也觉得赌气这种行为无意义且可笑,只是他此刻不愿意再做回成熟可靠的少主。他问:“您会找他吗?”
林晟看着儿子几欲喷火的眼睛,有点烦了。他讨厌一切拐弯抹角的东西,尤其是看见林奕承扭扭捏捏、小心翼翼,想从他这儿争取什么却先试探八百回的时候。他不明白,林奕承活到现在一直顺风顺水,为什么会比在孤儿院长大的乐谣还敏感。
走道里的喷泉布景哗哗直响,和门外的汽笛声构成二重奏。林晟踩着节拍大步向前,把林奕承逼到墙根,“我现在对他没兴趣,但是阿承,你要是再这么别扭,搞不好我也会对你失去兴趣。”
林奕承脱口而出:“可您已经一个月没碰我了。”
林晟问:“想要了不知道来找我?”
林奕承一呆。上次他对林晟说了“爱”,林晟没有回应,之后就冷淡下来,不再调教他,他以为……但工作繁重,两人确实是从那天开始忙起来了没错。
林晟把左手插进裤兜,神情有些阴沉。他断言道:“你是不想要。”
林奕承想反驳,但话还没说出口,就听林晟继续道:“不用找借口,你只是对我有欲望,而不是渴望调教本身。”
“只是”这个词让林奕承有点抵触,但确实如此,能让他屈膝的只有爱。他没想到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一眼就被林晟看穿了,顿时心慌起来。林奕承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林晟重欲,爱对他,或者对任何一任教父来说都一文不值。如今名为林晟的天平两端分别放着毫无负担的欲和纠缠血缘的爱,孰轻孰重毫无悬念。
林奕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给自己加码。
他几乎要绝望了,手足无措地贴墙站着。
林晟看着儿子快要哭出来的脸,冷冷吐字,“想说什么就说,不说我就走了。”
林奕承悚然一惊,一时间什么试探什么暗示都顾不上了,从嗓子眼挤出四个字,“别不要我。”
林晟表情一松,短暂地沉默下来。
林奕承知道,林晟看着随性,实际上是个非常理智的人,有时候甚至理智得没有人性。林晟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而接受一份阴郁的、沉重的爱,显然并不有利可图。他补充道:“无论您什么时候需要,我都在,您让我干什么都行,我……”
“林奕承,”林晟打断他,“你是我的儿子,身体里流着我的血,谁教你这样低声下气的?把头抬起来!”
林奕承下意识抬头,看见林晟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厉,他似乎是生气了,冷肃的目光从折叠的眼皮下刺过来。林晟问:“从小我就告诉你,想要的东西得尽力争取,你一直做得很好,怎么现在这样畏缩,你在怕什么?”
林奕承双手贴着裤缝,偷偷用拇指按压食指关节。他站得非常板正,不摇不晃,呼吸又轻又缓,若不是眼睛还在眨动,几乎与雕像无异。他数着自己的呼吸,说:“我就怕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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