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衷。
“你不要现在就对我发誓,看一个人是不是言出必行,要看他是怎么做的,而不是怎么说。”
“我选了你,也对你有要求,我跟你在一起,将来成亲后,不经过我同意,你不得私自纳妾蓄婢,更不要提瞒着我置外室。”
明如槐差点跳起来,就差举着手赌咒来个毒誓了。
“鸢妹妹,你放心,我绝不可能做这种事,这辈子得了你我怎么还可能要别的女子,莫说你不同意,就算你同意,我也是不同意的。”
“我心里只有妹妹一个,绝无旁人!”
谢期垂下眼眸,想起前世他的告白,想要用自己的死保住她的清白,谢期心软了,她应该相信他的。
“好吧,我现在相信你说的,那我要跟你说第一件事。”
“你送我的桃花簪子,是很好看,可我不喜欢桃花,我喜欢梅或者是芍药、山茶,你记住了吗,给我送首饰,别再送桃花了,我瞧着堵心。”
明如槐忙不辍点头:“我记得妹妹的喜好了,妹妹别生气。”
当着萧直的面,发表这么惊天言论,自此他确实不再登门,就算是长于市井的萧直,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面对她的冷脸,被她拒绝。
而谢期虽然表达了可以嫁明如槐,但他们年纪还小,谢觞却没完全松口答应就办婚事。
谢家老大谢朝还没成婚,妹妹怎能先出阁,而且成婚的话,明如槐如今的功名太不能看了,不说中头三甲,至少也得是进士。
明如槐并没觉得谢觞是在为难他,堂堂皇长孙萧直,不也是成了郡王才敢上门提亲的,他一个穷书生,不努力怎么抱得佳人归。
于是便越发发愤图强。
没过几日,明如槐送来一只白玉手镯,摸着温润如羊脂不是俗物,而上头还有点点鲜艳如血的颜色,宛若一朵朵落梅。
明如槐没有来见她,随着手镯送来的是一封信,他要进学的缘故不能常常来看她,这只镯子乃是他亲祖母的嫁妆,家传宝物,那些年明家老爷宠妾灭妻,把正妻大娘子气死,嫁妆大多落在庶祖母手里。
虽然靠着谢家,祖母的嫁妆拿回来大半,但这镯子却一直是他爹保管着,当时作为定亲信物送给了他娘,本是一对叮珰美人镯。
然而他爹去后,明家不留他母亲,母亲只能回娘家,又被娘家许嫁给了别家,另一只留在了他娘亲手里。
他在信中说,这只镯子曾代表了他爹对他娘的深情,如今传到他的手里,赠予她,希望她能收下。
这种有血玉点缀的羊脂镯有个名字,叫做梅花落雪,不是俗品,谢期是见惯了好东西的,比起来还是太子给的那镂空雕金刚石蝴蝶步摇更加名贵。
但意义不同,明如槐给他的已经是他所拥有的最好的,她能感受到这份情。
谢期戴上那只镯子,寻了一张薛涛筏,亲自给他回了信。
见谢期是来真的,秦敷惊觉,女儿也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调皮捣蛋被她宠爱呵护的小女孩儿,女孩儿长大了总要成家立业,自己面对生活的诸多琐碎。
虽然谢期年幼时,秦敷就已经在给她攒嫁妆,但一直没有什么实感。
秦敷大哭了一场,被柏英劝住,明年柏英与谢朝完婚,秦敷便将两个女孩儿带在身边,教她们如何管理府中下人,掌管中馈,还有各家夫人年节往来,管家算账她们都要学。
当着柏英的面,秦敷点了点谢期的嫁妆,只现银便有两万两,更不用说剩下的珠宝玉器,古董字画,狐裘猞猁裘孔雀裘,各式锦缎纱料,黄花梨和紫檀的家具各一套,实在是价值连城,让谢期看得咋舌。
“娘,咱们家怎么这么有钱,光给我的嫁妆就这么多,别是爹爹犯什么错了吧。”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想你爹爹,你爹爹可不会做这种事,傻丫头难道忘了,你娘我可是还有个郡君的封号呢。”
秦敷父族虽不是出身五姓大族,却也是名流世家,母族更身份高贵,她乃是泰山公主之外孙女,泰山公主乃是昭烈皇帝与元成皇后长女,她出嫁时,帝后几乎是掏空了一半私库陪嫁这个女儿,公主有二子二女,秦敷之母,便是公主的第二女玉质翁主。
公主的嫁妆虽然由着几个孩子平分,分到每个孩子手中都是一大笔足够几代人优渥生活的财富,其中陪嫁的西京第一园豫园,随着公主长女又嫁入元成皇后母家温氏,现在还留在温国公家。
本来郡主翁主之女,都不会再封宗室,但因泰山公主地位超群,二个女儿都封了翁主不说,翁主的女儿们又都恩封了郡君。
加上谢光挣来的诰命,谢期掰着手指算了算,她娘是一品国公夫人、一等国夫人、郡君,这些名头看着很唬人,也没实权,但是是有朝廷俸禄的,她娘可以领三份朝廷俸禄!
秦敷点了点她的额头,看到女儿惊呆了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
“你爹这些年可挣了不少军功,朝廷后宫都有赏赐,他在外领兵打仗也有额外的收入,咱们大梁以武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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