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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淫糜之声从房内传了出来,她满腔的怒意被击的粉碎,心底只剩下茫然。她觉得胸口发闷,喉间有异物不受控的上涌,眼前的一切让她想吐。她快步走进室内的卫生间,站在洗漱台前吐了起来。
最近她一直处在不安的状态里,很少进食,嗓子都要呕出来也只吐出一些酸水,身心的双重痛苦让她娟丽的脸庞变得十分苍白,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即使保养的很好的脸上也隐约出现了一些细纹,岁月带走了她的青春,可幸好,现在的她,也不是一无所有的懵懂少女了。
许歆雅走出卫生间时,正撞上走出卧室的顾擎沧。
男人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衣,腰间没有系上,胸腹袒露着,耻部的黑森林里藏着半勃的阳具,行动时在胯间左右甩动,打在肌肉结实的大腿根上。紫红色的茎身上挂着一层晶莹的水渍,透明的液体和白色浊液混合,不难看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歆雅”顾擎沧看到出现在此处的妻子,面露惊异,却没有多少难过和愧疚,这就是他恶劣的本性,他心里最大的念头只有遗憾,遗憾这表面平静的生活将被打破。
之前在心中演练过无数次,想要对丈夫拳打脚踢的场景没有出现,许歆雅漠然的看了男人一眼便离开了此处。
对于她来说,在丈夫的出轨现场闹翻天也无济于事,她既不能装聋作哑忽视男人的风流,也不想像个怨妇一般纠缠,她需要争取更多有意义的东西。
这场风波过后,夫妻俩几日不曾见面,顾擎沧再次见到妻子时,只有一张离婚协议书摆在面前。
"抱歉,歆雅。"顾擎沧见妻子面色不好,他虽然生性放荡,却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
许歆雅皱皱眉,“不用说废话,把离婚协议签了,今天我们谈下财产的分割。”双方的律师都在身旁严阵以待。
顾擎沧还想争取下,“一定要离婚吗,我们可以分开,各玩各的,离婚是件麻烦的事”,他顿了下,看起来十分真诚,“还有言言”
许歆雅打断了男人的话,“这会让我觉得恶心,我们离婚的事我会告诉儿子的,他已经大了,我会让他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见妻子铁了心要离婚,他恢复了以往淡然的模样,将后续都交给了律师。
许歆雅望着眼前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男人有些冷漠的模样,突然觉得陌生极了,她一时有些恍惚,记忆里那些恩爱都是真的吗,他真的爱过自己吗,还是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呵,她冷笑着,嘲笑着过往也嘲笑着自己,这个男人大概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吧。
“顾言,回答下我刚才的问题。”温润的男音从远处飘到坐在后排的顾言面前,他还在愣神,没有听见。
沈奕琅坐在一旁,他今天又来陪学长上课,见他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轻轻撞了下。顾言这才清醒过来,他看了眼身旁的男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奕琅对着前方点了点下巴,他顺着看过去,讲台上的教授身姿挺拔,眼睛正盯着他,幽深的眸光透过镜片落在他的身上,眼底微光流转。
他刚刚走了神,完全没有听到提问,一向认真的好学生有些羞赧,但只能实打实的说,“抱歉,我刚刚没有听到,可以请您再说一遍吗?”
傅闻深不动声色的重复了问题,面上并未露出不满。
顾言的学业十分扎实,听完就给出了完美的答案,傅闻深听完回答,点了点头让他坐下,只说了句,“上课要认真听讲。”
他却没有什么听课的心思,坐下后脑子里又是一片混乱。
母亲今早打来的电话,如惊雷一般。
“言言,我和你爸离婚了。”电话里母亲的声音是平静的,他却瞬间陷入迷茫。
“什么?”他听到自己在询问母亲。
“言言,你已经大了,我也不想瞒着你。你爸出轨了。”在自己儿子面前,许歆雅没有掩饰自己的脆弱,声音里带着一丝憔悴。
顾言心里一颤,但又并不意外。他知道,以母亲的性格,一旦发现爸爸出轨,那必然是要离婚的。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虽然有些难过,但父母的分开并不至于让他崩溃,他只是有些心虚,母亲只是发现了父亲出轨,还没有发现父子俩的事。
如果被她知道了父子俩乱搞的事,应该会受到更大的伤害吧。
见儿子半天没有说话,许歆雅有些不安,轻轻叹了口气,“言言,有空我们好好聊聊。”
挂了电话的顾言,手掌微微颤抖,愧疚和无措充斥着他的内心。
大学生上课总爱往后排坐,傅闻深对这个现象并不陌生,即便在这所高校,他也对这种情况也习以为常。
特别是他这个要求严格的教授,即使他俊逸的外表吸引了一圈少男少女来蹭课,也不妨碍很多学生往后排挤。
今天令他有些奇怪的是顾言,他最得意的好学生,一向坐在最前排,今天怎么坐的这么靠后,上课时还心不在焉的。
下课铃响,傅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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