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体力活还要多。他理解的非常精准。基础知识也随着切身实地的实验,越来越深刻。
“老师,这你说的基因,有没有办法能看得到?”宴安十分敏锐,早已意识到王姝的怪异之处。但这是他认定的老师,有时候王姝过于忘我,忘了掩饰身上超时代的认知,他都会帮着从旁遮掩。
“有。”王姝随身携带碳棒和小册子,蹲在田埂上就画起了植物细胞的结构。
这些细胞结构,需要显微镜才能看得到。但宴安已经学到了这个程度,王姝自然不会藏着掖着。说到底,也是萧衍行给她的底气。王姝如今莫名有种无论自己做了什么,萧衍行都会替她兜底的感觉。一些本来要遮掩的知识,她都倾囊相授。
宴安就蹲在田埂的一旁,看着王姝画。
王姝一边画一边跟他将基因的概念。并将遗传的特征与他详细的说,顺便引入显性基因和隐性基因的知识点,再延伸到父系与母系基因的差别。从根子上替他解惑,为何良种在经过二代以后会出现百分之二十不育植株。
宴安听得极为震惊,但又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么说,人也是一样?”
“道理都是相通的。”王姝点点头,肯定地给出一个更令人震惊的结论,“孩子也是父系基因与母系基因的结合产物。那所谓的,父亲播种,母亲是养育的温床这种话,不是正确的。孩子的天资,并非来自父亲,实则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母亲。”
宴安瞪大了眼睛,难得说了句幼稚的话:“这么说,将来学生挑选妻子,还得挑个聪慧的?”
王姝被他逗笑了,故意使坏地点了头:“对!所以不要小看女人啊!”
宴安也弯着眼睛笑:“老师教训的是。”
……
王姝在江南的第一年,非常的繁忙。因为一切从头开始,需要重新培养班底。有了宴安还不够,试验区域变大,她需要更多会做事的人。
用惯的那两家佃户在凉州的实验基地,凉州那边,铃兰接了王姝的班。她磕磕绊绊了六七年,进步虽然慢,但够刻苦。总算是将王姝留下的基础知识书给啃下来了。加上这些年她跟芍药日日蹲在田里,盯着那些实验种,画图,搜集观察,实践的底子在,在那边替王姝继续实验。
直到两年后,王姝才终于将江南的实验基地给完善起来。
一年两熟的实验条件比凉州要好太多。有了双倍的机会去测交实验性状,没有人干扰,她的科研成果比老天爷给光环还来得快。
虽然是个天生白皮,但日日在田里暴晒,王姝难免也黑了不少。
她带着宴安在江南这小小的试验田里,日日埋头干活。倒是不知外头因为农科属的良种逐步推广开来,粮食的暴涨,让天下多少在温饱边缘挣扎的百姓高兴得流泪。有了充足的粮食,也引得大庆这一年人口涨了不少。有些虔诚的百姓甚至替王姝建庙,时常去庙里供香。
这时代交通不便,通信也不便。实验基地这边无人打搅,王姝也不曾听到外头的传言。她带着宴安日复一日地在田埂里穿梭,时常师生一起写分析报告。
说来也好笑,宴安原本是习惯了从右到左的传统抒写方式的。被王姝带着,如今也从左到右地写材料了。有些王姝忙起来忘了,拿简笔字写的资料,他看得多也能看懂了。王姝偶尔看他捧着她二十多年的试验资料,如痴如醉的阅读都忍不住想教他英语。
毕竟她这资料里夹了不少英语专业词汇,宴安看不懂。不过转瞬一想教英语的难度,她瞬间放弃。
实验的第三年盛夏,王姝戴着个草帽,脖子上挂了个布巾子。半跪半蹲在田埂边上,弓着腰伸手去细细翻看水稻根系。正看分蘖情况时,忽然被人叫了一声。
她扭过头,一眼看到一大两小几个人从远处过来。
一个小姑娘一身红裙子,飞快的跑着,裙摆翻飞,远远看着像一团烈火。一边跑一边喊。
她的身后,身形高挑的男子牵着一个挺着小肚子四脚八叉地跟的小胖墩,也在疾步走过来。王姝被太阳照的眼睛睁不开,抹了一把汗,那红裙子小姑娘便像一团红火冲进了她怀里。
“娘!”是呦呦。
王姝穿着沾着泥水的短打,身上脏兮兮的,小姑娘也不在意:“好想你!”
王姝一把将小姑娘抱起来。还没说话,远处牵着胖墩的高大男人实在是等不及小孩子跑得慢,一把将小娃娃夹在了咯吱窝,难得失态地跑了过来。
“姝儿!”
王姝眼睛都没睁开,就落入了一个冷香清冽的怀抱中。恼恨又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夹杂了太多萧衍行的怨念:“你不来见我,我来见你了。”
萧衍行也是被王姝给逼到了份上, 当真是没有遇到过这样性情的女子。忙起来是什么事都顾不上,什么人都想不起来。他甚至觉得,若他今儿不带着两孩子过来找她, 她就能把他们父子三人忘得一干二净。这个没良心的臭丫头!答应他秋收便会回,根本就没做到!
萧衍行怨念丛生,却又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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