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去查今年木兰围场的马匹供应商。
果不然,有三家大马商在名额之中,其中就有西北最大马商温家。且因为温家马场在西北,养出来的马匹更健壮俊逸,今年极大可能所有的马匹都有温家供。王姝忽然怀念起王如意,要是这姑娘没跑就好了。这样还能通过她跟温家搭个线,省很多事儿。
不过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哪怕没有王如意从中牵线搭桥,只要有利可图。这件事温家总归是愿意出一份力的。
王姝很是客气地给温家发了一份拜帖,请求与温家家主面谈。
此事姑且不提,就说王姝将绫人羽赶出去后,肚子发出了咕咕的长鸣。她是真真切切的干了一天体力活的。人在田地里走来窜去的,累得不轻。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吃饭吗爷?”王姝吸了吸鼻子,“快饿死了。”
原以为王姝至少要为王程锦的事情伤怀一阵子,没想到恢复能力这么强。
萧衍行见她这么快振作起来,又欣慰又好笑:“嗯,我过来便是陪你一道用饭的。”
忙起来,王姝已经许久没有去琢磨自己的小爱好了。今儿的饭食是格桑麻做的。做的自然是最正宗的龟兹菜色。格桑麻一直觉得王姝太瘦了,这纤细的身子骨若是在草原上,大一点的风一吹她腰就要断了。担心王姝将来生产不下健壮的孩子,她是逮着机会就要给王姝进补。
这一顿自然做的格外丰盛。味道粗狂,却也不乏风味。
萧衍行虽然挑嘴,但也不会不碰。尤其是王姝在旁边陪着吃,十分下饭,他不饿也能吃两碗。何况这格桑麻做菜确实是有一点本事的。
两人用了一顿饭后,王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馊了。
她抬头看了眼不知不觉之中离她已经有两个座位远的萧衍行,心里有点微妙了。
萧衍行优雅地擦拭了嘴角,漱了口。半天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不过这人开口也不看着人,有那么点目中无人的意思:“别看了,没嫌弃你。”
“……哦。”王姝擦了擦嘴角的油,默默站起身往萧衍行身边靠。
萧衍行无语地抬起了头,看着这不害臊的女子。
“爷自己说不嫌弃的,”王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再说,有点汗怎么了?这是女人味。”
萧衍行:“……”
他一根一根擦拭了手指,然后站起了身。
王姝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就见他缓缓地靠近了。忽然一只手揪住了王姝的后衣领。不得不说这衣裳的料子还挺好的,这么揪住都不会碎。
他就这般提溜着王姝,扬声唤了一声:“备水。”
而后提溜着王姝进了卧房。
进去以后,这一夜就没有再出来。
屋门紧锁,里头女子或高或低的低吟混合着粗沉的喘息,夹杂着水波打在木桶壁上的拍打声,令人脸红心跳。一直到后半夜,这屋里头的动静就没有停过。站在门外等着进去换水的姜嬷嬷,一张老脸羞得通红,几次过来候着,都走了。芍药、铃兰等这等没出格的丫头,更是不敢靠近。
格桑麻住的也不远,姜嬷嬷跟她一个屋子。她几次起来去看,格桑麻自然也就被惊醒了。
格桑麻握着被子的边缘,忍不住心里就在感慨:“那男主子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是个吃相凶的。看来还是要替咱姑娘好好补啊,不然她那个小身板怎么经得住哦……”
第八十五章
萧衍行这个衣冠禽兽!
萧衍行这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王姝趴在他胸前艰难地睁开眼睛, 又是第二天的中午。哪怕是刚开荤,这人未免也熟练得太快,做起来太高强度了一点。王姝将搭在自己后腰的胳膊拿下来, 低头不注意瞥见了身下的人。光裸的大臂和肩膀处布满了鲜红的抓痕……他都不怕疼的吗!
被人抓成这样也没吭一声。
默默地揉了揉被掐紫了的后腰,王姝爬下床去找衣裳穿。
昨夜一宿没人敢进来打搅。今儿早上姜嬷嬷倒是过来看了几眼,轻轻唤了几声。没听见屋里头有动静便又喜滋滋地走了。如今正在后厨招呼格桑麻炖点好东西, 好叫王姝醒来后就能吃上。
芍药和铃兰已经去试验田那边,喜鹊则一大早就在门口候着。
此时听见了屋里的动静,忙轻轻敲了几下门:“主子可是起了?”
“嗯。”王姝的嗓子哑得喝了几大碗哑药似的, 喉咙干干的疼。任谁叫唤了一晚上,第二天嗓子也得废。下床喝了几杯水下肚也没见好转, 她懒得再开腔, “送些热水进来。”
喜鹊暗道主子辛苦了,赶紧去后厨提热水过来。
且不说昨夜萧衍行和王姝一宿未归,萧宅这边派去江南的人回来后见不到主子, 如今人都在外头候着。这不, 听闻主子爷夜宿王小君屋中睡到中午还没起,一个个讶异得仿佛被雷劈了。拐弯抹角地香王家宅子的下人打听, 这留宿可是他们以为的留宿?
见这边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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