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一个头五个大,正要继续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相劝,光脑突然响起一阵急促地消息提示音。
正值多事之秋,副官顾不上再与雄虫们纠缠,匆匆低头查看,随即眼前一黑。
完……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副官推开拥簇着他的雄虫们,按开舱门连滚带爬、踉跄着奔进飞行舰里,哭丧着脸:“元帅啊——”
老元帅眉心狠狠一跳,心说无知雄虫的礼物损的别出心裁也就罢了,你小子突然加入是几个意思啊?
老元帅气哼哼咬着牙,心说幸好他留了一手,以唐煜做要挟提前治住了安尔雅,多耽搁一会儿也没什么事儿。
“有话就说!”
“元帅啊——”副官噗通一声跪下,膝行至老元帅身边,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抽噎着道,“咱们完啦——”
老元帅目露阴狠,十分烦躁:“考虑清楚,再说一句废话,我枪毙你。”
副官听到枪毙二字,肩膀抖了抖,艰难憋住哭声,面色酱紫:“安…安尔雅跑了。”
“什么!?”老元帅眼前一黑,差点当庭呕出一口老血,颤巍巍道,“唐煜呢?唐煜还在虫帝手中,他——他怎么敢?他不要自己的雄主了吗?”
副官泪崩道:“线虫说,唐煜阁下现在跟安尔雅在一起,乘着飞行舰赶去会场了!元帅,我们完啦……”
老元帅心里咯噔一下,一巴掌拍在副官的头顶上,咬牙切齿:“去!把雄虫都给我请下飞行舰,去会场、去会场!”
“另外,告诉线虫,给我拦住他们!能拦一秒是一秒!就算是撞死在飞行舰上也给我拦虫!”老元帅面目狰狞,喘着粗气恶狠狠地吼道。
“可……”副官愣愣的,好像从来都不认识元帅,声线里满是颤意,“线人是普通虫民。”
军雌以保护虫民为己任,怎么能……
老元帅一巴掌落在副官脸上:“让你照做你就照做!几只无用的平民雌虫而已,能为大义捐躯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虫帝虽然打算用唐煜使安尔雅投鼠忌器,却并没有要与其撕破脸、要其性命的意思。
毕竟2s这个级别的军雌价值远超想象,安尔雅这么年轻,还可以为虫族征战几百年。
虫帝想要的就仅仅是一把刀,至于这刀姓甚名谁,都无关紧要。
老元帅虽说是傀儡,也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让他将地位拱手相让,他是不甘心的。
他也依旧可以为虫族征战,如今……实在是弃之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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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今晚他的举动,上面不能说全然不知情,但他一旦成功,虫帝会为了虫族安稳,息事宁虫放他一马。
但如果让安尔雅先一步到达会场抢占先机,当着整个虫族的面,将他的所作所为一一阐述,届时虫帝一定会为了安抚安尔雅和虫民放弃他。
他终身的荣耀都会散落一空,落得千古骂名,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究竟是谁躲在背后算计他?!如此恶劣、试图让他身败名裂?!
安尔雅?
还是虫帝?
主星还有比他更会机关算尽的虫吗?
副官无暇思考老元帅的心思,流着眼泪跪在地上,迟迟未动。
在这一刻,他才彻底看清老元帅正义凛然外表下可怖的真面目。
他的所有指令,都是由自己去执行,换言之,一切违法乱纪的指令都是从他的光脑当中发出去的,原来……他从始至终就是一颗棋子而已。
“走什么走啊?”副官进来得太过匆忙,没有随手合拢舱门,妲霏霏渡步走进来,单手叉腰杵在仪态尽失的老元帅面前,将手里的一把花怼到他的脸上,“恭喜你即将退位、以另一种方式名扬天下、流传千古,你还没有收下我的花,不能走。”
这段听起来极具逼格的词儿,是大哥亲自写给他的,他来之前背了好久,总算是说出来了,没有掉链子。
老元帅恶狠狠盯着妲霏霏:“b级的雄虫阁下,你是故意的?”
若是这会儿还不知道这群雄虫的到来是有虫在背后操控,那他就成了傻蛋了:“你们是虫族的珍宝,为什么要听一只雌虫的驱策?安尔雅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妲霏霏不语。
大哥不让他乱说话,这段他没词。
妲霏霏的黑皮,在不说话的时候很唬虫,此时此刻,就带给虫一种“镇定自若、尽在掌握”的压迫感。
老元帅警惕起来,突然笑了,那笑容极度扭曲,犹如毒舌捕猎时吐出的蛇信:“你们是雄虫,拦不住我的。”
可惜妲霏霏压根看不懂老雌虫那一脸杀虫前夕的表情。
就算看懂了他也不怕,因为来的不仅是他们,大哥是不会让弟弟们陷入危险的。
老元帅见雄虫油盐不进,狠狠咬牙权衡利弊,片刻后一脚踢在副官胸口,语气森冷:“哭什么?你的手早已经脏得洗不净了,左右死罪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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